贾琅摇了摇头：“非也！”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有进攻才能换来和平。”

太上皇笑道：“你刚才说进攻需要时机，需要强盛之时，否则就是劳民伤财，穷兵黩武，如今怎又推翻你之前的话？”

贾琅正色道：“正如陛下所言，防守虽花钱少，可长年累月下来，这笔损耗是巨大的，甚至能将国库掏空，将国力拖垮。”

“既然这钱早晚得花，晚花不如早花，早早将蛮夷剿灭，便能换来至少数百年的北境和平。”

太上皇唏嘘一叹：“当年朕与你祖父也雄心勃勃，想着马踏龙城，彻底剿灭女真，蒙古这些蛮夷，只是茫茫草原，灭之谈何容易？”

“虽能大胜，可却无法建立全功，难啊！”

贾琅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小子也知道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其实陛下有机会将女真，蒙古彻底重创。”

“此言何意？”

贾琅冷厉道：“只要俘虏之人不愿意南下归降，杀无赦！”

“一人不从杀一人，百人不从杀一百，万人不从杀一万。”

“不分男女老少，不分高低贵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如此找到一个部落灭一个部落，当听不到其他部落的消息，证明草原上活着的人所剩无几。”

“那时就算再惊艳绝绝之人，也拯救不了游牧民族灭亡的下场。”

此话一出，整个大明宫的温度低了几度。

戴权瞠目结舌的看着贾琅，显然没想到说出这番狠话的竟然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

内心得多强大，才能如此果决，狠辣？

太上皇一怔，仔细的看着贾琅，他仿佛看到了年少之时的贾代善。

“多少年都是蛮夷入侵我华夏，杀我百姓，劫我们的财物，咱们有朝一日到草原上，当杀个天翻地覆，让他们的子孙知道，华夏不可犯，华夏不可扰..........”

可真当面对那些手无寸铁之人，真能下得去手？

至少当年的他和贾代善都犹豫了。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太上皇口中发出，其赞许的看着贾琅：“朕从未想过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在你看来竟然成了一种枷锁。”

“不过你的分析很有趣，值得深思，可对不对，朕也不敢保证。”

“好好为国效力，但愿有朝一日，你能如愿以偿，那时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杀万人，背上人屠的骂名，可却能让大夏有百年的和平。”

“是对？是错？谁能一言蔽之？”

“不过单为此气魄，当浮一大白，若代化还活着，怕是要在朕面前炫耀你这个麒麟儿。”

“生孙当如贾琅！”

“哈哈！”

“来人，赐酒！！”

............

在大明宫与太上皇唠了一会儿嗑，贾琅这才离去。

走的时候戴权亲自将其送出皇宫，那份恩宠让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都的各种势力均都瞠目结舌。

谁都明白贾琅很得太上皇的宠幸，只此一点，谁敢小觑这个十七岁的二等子爵？

出了皇宫，贾琅长舒了口气。

今日的经历太梦幻，先有皇帝赏识，再有太上皇看重，若不知道原著中贾家衰败的结果，贾琅真会飘飘然。

可熟知红楼进程的他唯有一万分的小心，否则别提拯救十二金钗，让那些各有特点，风华绝代的佳人逃脱悲惨的命运，就是自己，怕也难以在浪涛之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