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优秀的诗人都死了,不死的还活在疯人院。”
杨威从头到脚看了张扬一圈。
“你看我干什么?我早就不写诗了,更谈不上是诗人!”
张扬淡淡地说:“如果你真要写诗,也要与时俱进。诗和歌不能分开,你要写什么呢?”
杨威一时没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样吧,我提醒你一下,有这么一首歌你一定会听过。”
张扬清了清嗓子,唱起了:“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
“这《春天的故事》和我参加征文有什么关系?大哥,都快三十年过去了,你总不能让我还写那个题材吧?”
“唉!”
张扬有点恨铁不成钢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不是重生,也不可能想得到那么深远,又朝杨威招了招手,走到落地窗前。
“你看到的是什么?”
“马路啊,人啊,车啊,还有房子……”
杨威实在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笨蛋!你怎么是灯下黑啊,你眼前不是你们分行的大招牌啊!”
“那又怎么样?”
杨威对于自己行里的招牌实在无感。
“再想想我刚才给你唱的《春天里的故事》”
“联系招牌想!”
杨威脑子非常好使,高高地给张扬竖起了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让我写一首像歌颂那位伟人一样歌颂我们行……的诗歌。”
“孺子可教也!天下文章一大抄,何况你抄的是创意,又不是抄原文,往这种思路去写,得奖应该机会很大。”
“兄弟,真得奖了,我非请你吃喝嫖赌一条龙不可!”
杨威一兴奋,将平时他们同学间开玩笑的话都说出了口。
“咳咳……”
张扬朝拿着稿纸在一旁紧张兮兮的肖丽瞄了一眼,示意杨威别乱说话。
“我觉得我此刻茅塞顿开,文思如泉,我进卧室写去了,你俩可千万别打扰我!”
杨威兴奋地拿着稿纸进了卧室,还反手将房门暗锁锁上了,留下张扬和肖丽两人在客厅。
“张……小张,你也帮我看看吧。我写得不好……”
肖丽递过去稿纸时手还在微微发抖。
肖丽写的是通讯,讲的是分行后勤组响应号召,圆满完成行领导布置的任务的故事。
套用重生前QD编辑回自己内投的话:她这通讯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不符合征文需求。
“很好!肖姐,你的文采很好啊!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
肖丽一听,脸更是红得像熟悉了的苹果。
“我学的是护理,不过很喜欢看书。”
呵呵,不拘一格降人才,学护理的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银行的中层干部。
“肖姐,你将这几个月的金融时报全找来,最好再找些经济日报以及行业内的相关报刊、杂志以及这一年特别是近半年来的上级主管部门以及总行、省分行的领导报告拿来,我俩逐项查看,再确定写作方向……”
张扬抬头看向肖丽,停留了片刻才沉稳地说道:“可能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你能抽出时间吗?”
他怕肖丽有所误解,又解释道:“通讯不像杨威他选择的是写诗,依靠灵感就成,写通讯需要切合时政,而且还需要有新意,有大局观,要就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得奖必得大奖!”
“我有时间!我有大把的时间,反正家里没别人……”
肖丽听了激动得胸前像是有人在击鼓,起伏的幅度超级大。
脸又莫名其妙地红了。
其实肖丽长得蛮好看的,只是不施粉黛,而且头发像个老妈子一样挽着,穿衣服也穿得是中老年妇女才穿的大棉袄。
现在在中央空调下,脱了外套,里面只穿着鲜艳的高领毛衣,凹凸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