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这么一闹寡人差点就保不住你了。”宋高宗的语气里还是有些怒气的。
吴贵妃叹了一口气说道“戴国公,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朝局现在暗流涌动,你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谁人身后没有几个大家族的支持啊。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大家族之间有着各种的利益牵扯吗?”
我没有回话只是低头不语。
“爱卿,寡人可是想在有生之年能还于旧都啊。张浚说再次北伐的机会已经到了。枢密院要是没有你镇着,你让我怎么放心。我会撤销你太傅的头衔,你继续当几天无权的国公吧。寡人累了,你走吧。”宋高宗说完便在吴贵妃的搀扶下离开了。
第二天,宋高宗在就朝会上宣布撤销我的太傅头衔闭门思过。而我在国公府就像一个没有魂的空壳一样不是这里走走,就是呆呆的坐着。
见我如此状况,刘文海也是直接告假回国公府陪着我。
刘文海说的话和宋高宗说的都是一个事情,再次北伐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只有岳飞的一路兵马。这次最少会是岳飞和韩世忠两路齐出,居中调度的事情现在只有我能干。因为只有我能无条件的支持两位将军。刘文海还说了另外一件事,西南的大理一直都是我们的附属国,近年来岁贡也断了,还时不时的骚扰边境。
只是刘文海的话没有安慰到我丝毫。
这日,家丁送来一封信。我打开一看,竟然是武松写给我的。信纸上也就九个字:六和寺相见,随时恭候。
我没想太多,只是以为会是故人有事相托便一人一骑直奔六和寺而去了。
当我来到武松的禅房前时,确发现大门紧闭。
“你就坐在门廊吧。我说过此生不必再见了。”禅房内传来武松的声音。
“松哥,找我来不会是逗我玩吧。我最近心情我可不是很好啊。”我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事我听说了,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三娘也好,三妹也罢,你们的缘分都尽了,既然缘分尽了就不用过分的纠结于过往的种种。该放下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迟早要放下。与其让自己痛苦,不如主动放下,求一个自在。”在我的印象中武松是从来不说这种话的,难道出家真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吗?
我有些无言以对,禅房内武松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公孙胜上次临走之时和我说:戴国公啊,戴国公,最终一切都成空。我觉得他说的不对,最终成不成空在于你想要的是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做出的选择。”
我依旧没有回话,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我似乎从失去三妹的情绪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大师今日教诲,在下铭记于心。只是不知大师为何不愿相见。”可能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对武松的称呼也变了。
“何为行者?云游天下者。为何而行?看尽众生相。为何要看尽众生相?只有见众生相才能得无相。我已经看尽了众生相,何必再于施主相见呢?”这次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
“多谢大师赐教,在下告辞了。”我恭敬的朝着禅房的门口行了一个礼,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
一个月后,张浚、岳飞、韩世忠等人主导的北伐开始了。朝野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只是我军北伐的第二天,西南就传来消息:大理国五万兵马反叛正在攻打潼川府路,临近三路无固定驻军,只有零散的城防军可用,朝廷继需一人前往平叛。
前往潼川府路平叛大理满朝上下都知道是一个费力不讨好,还随时可能掉脑袋的差事,连续几日都没有人愿意主动前往,就算是宋高宗点将前往,被点名的官员是会莫名其妙的生病。
无奈的宋高宗又只能想到我了。这次我依旧是爽快的答应了,为了帮我能完成这次平叛的任务,宋高宗和吴贵妃还特意安排吴其平作为我的副手随我一同前往潼川府路。
因为知道那里只有城防军可用,我这次也同样带上了我的亲兵营。
我穿上了那套锁子甲,在宋高宗的目送下出征西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