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一看信上写着:今夜邀国公爷最后一见。
我没有多想烧掉了信件,当晚等到夜深了,便和俞家兵一起来从后门走进了韩世忠的府邸。
管家径直把我领到了韩世忠的卧房,走进卧房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就扑面而来。
韩世忠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看到我来了也挣扎着起身。
我走到韩世忠的窗前,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国公爷,我也要与鹏举相聚了,朝局混乱,犬子韩彦直还望国公爷多家照看啊。”
一上来就托付家小,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见我没有回话,韩世忠颤颤巍巍的从被子里拿出了那个玉阙。
“这是鹏举兄的遗物,我知道是国公爷给的。今日还给国公爷,还望国公爷体恤。”韩世忠虽身体虚弱,但眼神还是那么坚毅。
“国公爷就不要推辞了,犬子在朝堂效力处处被打压,韩家不求飞黄腾达,只求一个平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满脸风霜但是体格健硕的女子走了过来,不用想这就是韩世忠的贤内助威震大宋朝的女将军-梁红玉。
我深吸一口后说道“好,彦直我一定尽力护他周全。”
听到我的回答后,韩世忠艰难的把玉阙塞回了我手中。
两天后韩世忠就病逝于家中了。
没有几天荆湖北路传来消息,江陵城被灾民围了。原因就是押送粮草的城防军与灾民起了冲突,城防军率先动手后被灾民赶回城内。现在江陵城已经告急了,桂阳军也连夜开拔前往江陵城。
宋高宗的圣旨大晚上的就来了,简单一句话,让我前往江陵府平息事端。接旨后,我也连夜带着我的亲兵营出发了。
我特意加快行军速度比桂阳军提前到达江陵府,我没有进城而是就在城门外扎营。
安顿好后,我先做了一件事,就是让灾民一天之内把抢来的城防军的兵器甲胄上交,主动上交者赏米三斗,事后不交者以叛乱罪处理杀无赦。
看来我在民间还是有些威望的,扎营之时就没有人来闹事,还有不少灾民听说是戴国公来了,还过来帮忙扎营。
收缴完甲胄和兵器后,我派人入城请赵伯玖城外说话。赵伯玖也是小心,桂阳军来了以后,才同意出城,看来这家伙我一定要砍了他,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赈灾的粮草重新运抵了江陵府,桂阳军的到来让灾民的确安分了很多,但也让江陵府的开销增大了很多。
赵伯玖还是对我小心提防,我也迟迟没有机会下手。我见没有机会就决定跟他耗,亲兵营一分为四驻扎在江陵府的四个城门口,也就是江陵府的城防现在被我接管了。
我的营中持久喝酒吃肉,桂阳军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偶尔有几个桂阳军来我营中我也让亲兵营适当的招待。
慢慢的桂阳军开始对赵伯玖和江陵知府不满了。
随着不满情绪的蔓延几十个桂阳军混进了江陵府内,挟持了江陵知府和赵伯玖。
我笑而不语,一切都是这么顺利点了两百人。我不慌不忙的带着兵来到了劫持现场。
两百人很快就把劫持现场给围了起来,直接与外部隔绝了。
赵伯玖看到我直接清场了自然知道我要干什么了,他说道“戴国公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如此?”
“是啊,你我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但是孩子啊,你就当上辈子欠我一条命吧。”我拔出刀,在我的手臂上一划,划出了一道不深的口子,但是血流的很多。
“赵伯玖勾结叛军造反了,杀无赦,一个不留。”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很快除了我和我的亲兵,还活着的就只有赵伯玖了。
我包扎好了伤口蹲在这位跪地求饶的皇子面前说道“我会告诉圣上,你是和叛军殊死搏斗死的,就算我说你造反,你养父也不会认啊。安心的上路吧,下辈子别做人了,做人太累。做条鱼吧,想死了就可以咬钩。”
说完我就一刀划开了赵伯玖的脖子,杀皇子还是要我自己来,不然我的亲兵会认为我要甩锅的。
十天后,赵伯琮回到了临安,和他一起回临安的还有赵伯玖的死讯。宋高宗对赵伯玖的死没有深究,毕竟在宋高宗眼里这个逆子很有可能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又过了十天,刘文海来到了江陵府。他告诉我现在他兼任荆湖北路的转运使了,还有宋高宗已经立赵伯琮为太子了。
还有刘文海有些兴奋的告诉我,这次来荆湖北路他还是奉旨来查贪腐的,宋高宗知道这次荆湖北路的水灾就是人祸。
看来刘文海要在荆湖北路大展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