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划破夜空，方鸿宇和聂卫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皓天科技。

「情况怎么样？」方鸿宇拉住一个正在维持秩序的保安问道。

「方警官，聂警官，你们来了！」张明远迎上前，脸色苍白，「杨总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法医正在里面勘察现场。」

方鸿宇和聂卫乔快步走进杨皓天的办公室。只见杨皓天瘫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双目紧闭，脸色铁青，嘴角残留着一丝白色泡沫，早已没有了呼吸。

他身旁，一台笔记本电脑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屏幕上显示着一封电子版的遗书，字里行间透露出绝望和愤懑。

方鸿宇仔细看了一番，内容令人震惊，遗书中，杨皓天坦白了自己因为不堪忍受李东阳的长期威胁，最终选择痛下杀手，并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伪造不在场证明的过程。

然而李东阳死后，他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解脱。每晚入睡，李东阳狰狞的面孔都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挥之不去。

有时是浑身是血索要命债，有时是凄厉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回荡。他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心脏剧烈跳动。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持续，他备受煎熬，精神恍惚。最终，他选择用结束生命的方式来寻求解脱。

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里面的药片，放入口中，然后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他知道，这是他给自己选择的最后一条路。关于杀害李东阳的细节，杨皓天在遗书中同样交代得清清楚楚。而作案工具，被杨皓天藏在皓天科技地下车库的一辆面包车里，车牌号是……。

方鸿宇和聂卫乔仔细研究着杨皓天留下的遗书，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线索。遗书中提到，作案工具藏在皓天科技地下车库的一辆面包车里，车牌号也写的清清楚楚。

他们立刻赶往地下车库，根据车牌号很快找到了那辆面包车。方鸿宇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撬开了车门。

车内空间狭小，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聂卫乔打开手机手电筒，仔细地照亮车厢的每一个角落。在车厢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帆布包。

方鸿宇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帆布包。包里赫然放着一把榔头，一把刀，以及李东阳用来送外卖的那套装备：一辆被拆卸成零件的外卖车和一个外卖箱。

方鸿宇和聂卫乔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辆车很可能是杨皓天从某个地方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