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师妹轻笑以及鄙视的眼神中我回到了房间。
声泪俱下的我请求小师妹抽出些许宝贝的时间为我购买一套衣服,应下种种承诺的我才换来她一个随性的“嗯!”声。
她打着哈欠,挥手离开。
屋内只剩下我与师兄,我走近洗手间,把在里头看到的细节再跟师兄详细的说了一遍。
身上还有些许臭味的我把整个人塞在莲蓬头下,足足上了三遍香皂,那股子腥臭味才算淡去。
我在莲蓬头下挠着头发,闭着眼睛享用,找到盗洞我的心无比轻松。
说起来有点可笑,我从一个担忧小师妹下墓后安全问题的人,变成了现在找到盗洞都能乐得合不拢嘴的模样。
也是第一次知道,城市里头的盗洞与户外还是有着质的区别。
“师兄,你说里头会藏着什么”
我轻声喊着,此刻的我还停不下话匣子,脑子还处于兴奋状态。
过了几秒,没有听到回应,难道就睡着了?我心里疑惑着,觉得没趣的我也没了再冲热水澡的,关掉水,摸过一块毛巾在头上胡乱的擦着。
擦干脸上的水渍,我拿着吹风机看向镜子,想要吹干头发
愕然,我看着布满汽水的玻璃上竟然整齐的出现了一张脸状的图案,我发誓我的手没有触碰过玻璃。
“师兄”我急忙喊道。
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模样,我知道是她,我放下吹风机,暗骂一声草!连忙走出洗手间的我向师兄所在的方向走去。
“师兄,快起来”
我紧忙把已经睡过去的师兄摇醒,看着迷迷糊糊的他我急忙问道:“你有没有去过洗手间,有没有做过什么”
我心里还有一丝庆幸,这只是师兄的恶作剧。
已经许久未见的脸庞竟然再次出现,那天晚上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但身边时不时就会出现这个在记忆深处的脸庞。
我愤怒发狂,一脚踹在床沿上。
“草!”
许是因为我的激动情绪,师兄彻底醒了过来。
他疑惑的问道:“靖一,怎么了?我明早醒来再洗澡”
“师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梦吗?”我长叹一口气,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坐在隔壁的床上轻声说道。
“记得,也就你小子好这口,宫殿里的虐待啊,想想就刺激。”
师兄随意的说着,嘴角与眼神中充满了逗弄。
我哭丧着脸,喃声嘀咕。微微纠结后继续解释道:“我已经不做那个梦了,但是我经常能够看到她了刚刚就看到了!”
“啥?”
原本精虫上脑的师兄轰然坐起,脸上多了一丝压力,眼中尽是好奇。
我懒得再说话,把师兄带到了洗手间,指着那块玻璃,没脾气的说道:“就是她”
哈哈哈!
师兄突兀的笑声响起,一拳锤在我的匈口上。
他叼着烟,骂骂咧咧说道:“
大晚上的,别闹了,我困!”
我一脸惊奇的看着师兄,嘴巴微张,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着师兄离开的背影,我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智障”
“啊”
我双手挠着脑袋,看着连汽水都没有了的玻璃快要疯癫,这女的到底是谁啊!
脑海中的那袭红衣已经彻底的深入了我的脑髓。哪怕现在不再做梦,可生活里,她不经意间就会浮现。
我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一个守陵人,让一只灵折腾得没有办法,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死。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色微微泛白,是我记忆里的最后印象,等我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我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没有发现师兄的身影,掀开被子一角,看着只有一条裤衩的我头疼不已,心中只能默默祈求小师妹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不要玩我。
等待是枯燥的,好在小师妹把灵狐留在房间里,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谢谢了,你有没有名字?”
不知道是太久没有说话,还是自己已经有了些神经质,从没有得到回应的我还是开口与她说话。
许是被我打扰,她睁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一根根尾巴舒展开,一个跳跃到了另外一张床上,继而闭上眼睛睡觉,压根没有理我的想法。
我的脑海里再次对三师兄的话产生了怀疑,这只灵狐真的会说话?
要不是看在她昨夜为我引路的情况下,真想发飙。
就这样,我继续无聊着,直到窗外透着红光,师兄与小师妹才回来了,手中拎了好几个包裹。
小师妹把其中两个袋子丢到我的脑袋边说道:“穿穿,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看着小师妹诡异的笑容与师兄躲闪的眼神,我的心里生出了不详的预感,我微微坐起,把视线投向两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