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的青龙在半空中游曳了一会，身上青光收敛，鳞片褪去，身形也缓缓蜷缩成一团，变成了那个灰扑扑中带着细微的青色的吊坠。

莫凡接住飞回手中的青龙吊坠，久久无言，心中震撼莫名。

“这是我的小泥鳅？刚才那种形态难道才是小泥鳅本来的样貌？”

唐月这时也收敛了脸上震惊的神情，尽量保持冷静地看向姜奕，此时她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个少年和自己一样就是某一脉的图腾守护者，如此一来他如此年纪就能取得这么骇人的成就也就有了说明。

“莫凡的吊坠就是源自一头陨落的图腾吧，那你呢？你的图腾兽又是什么？”

唐月丝毫不怀疑姜奕所守护的是一头活着的图腾，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能够对图腾这么了解，也只有和她自己一样守护着一头活着的图腾，才能在接触了一次图腾玄蛇之后就确定它的身份。

“这个，我不能说。”然而，面对唐月的疑问，姜奕只是淡淡地摇头。

他哪有什么图腾兽？不过是随口胡诌来敷衍莫凡的罢了，如今又借着这个借口敷衍唐月。

不过对于姜奕的这个回答，唐月却表示理解，图腾兽虽然强大，但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强大的生物与人类共存，很多人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作为图腾守护者，曾经是图腾守护他们，现在换成他们守护图腾了，保密是应该的，要不是迫不得已，唐月也不会轻易透露有关图腾玄蛇的事情。

“当初我到博城，除了追查黑教廷的线索之外，就是怀疑那里隐藏着另一种遗失的图腾兽，如今看来，当时我的猜测并没有错，只可惜后来我这件事我就没有再追查下去了。”唐月说道。

莫凡重新将青龙吊坠戴在了脖子上，直到此时他都还有些难以置信，小泥鳅是他最大的秘密，但他同样也不知道小泥鳅的来历，没想到今天竟然从姜奕口中得知了它的真正身份。

“姜哥，这么说你和唐月老师一样，都是那所谓的图腾守护者了？”莫凡问道。

姜奕摇摇头道：“我的事先不说了，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解决图腾玄蛇的事情吗？”

唐月闻言也是迅速回神，点头说道：“嗯，其实这次图腾玄蛇出现在闹市区也是让我困惑的事情，莫凡，当时你就在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莫凡想了想，沉吟道：“它好像在盯着我。”

“你确定吗？”唐月确认道。

“也不是很确定，它的眼睛那么大，也许那栋楼有什么令它不安的吧，反正我没发现。”莫凡说道。

“你不是被种下了恐惧之瞳吗？那是玄蛇捕猎时给猎物留下标记的手段，它就是在看你不用怀疑。”姜奕突然出声。

莫凡被吓了一个激灵，解除恐惧之瞳的办法唐月已经告诉他了，但是这时候想起来脑海中浮现的那双巨大的蛇瞳他还是有种浑身毛骨悚然的感觉。

“姜哥你别吓唬我了，我一个小小的中阶法师，怎么会被它注意到？”

然而这时唐月却开口道：“他并没有在吓唬你，恐惧之瞳的确是玄蛇捕食才会用的手段，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威慑对手。”

“威慑对手？”莫凡难以置信，“我何德何能啊！姜哥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就算是恶魔化也不过是高阶，玄蛇那种体型，怎么也是个君主吧，怎么可能把我这种小人物当做对手？”

“恶魔化？”唐月听到莫凡说出了自己不了解的词，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玄蛇为什么会盯上我？说是把我当成了有威胁的对手这种理由根本不靠谱，我根本不够格。”莫凡这时候没有解释的心情。

姜奕说道：“你当时跟谁在一起？”

听到这个问题，莫凡面色一滞，想起来那天和自己一起的叶心夏，可是很快他就摇摇头道：“没跟谁，就是我妹妹心夏，心夏也只是中阶法师，而且还是最无害的治愈系法师，更不可能了。”

姜奕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也不否认莫凡的说法，转而道：“我觉得现在纠结这个并没有什么作用，玄蛇不就在这儿吗，图腾守护者也在，直接问它不就好了？”

莫凡听到姜奕这话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难以置信地回头四顾，“在……在这儿？你是说那条蛇？”

唐月则是不理会莫凡的情绪，媚眼含笑道：“也对，我们去和它打声招呼吧。”

“别……别了吧，你们的神你们自己参拜就好，它未必喜欢我这口音。”莫凡摆手拒绝。

嘶嘶嘶！

忽然就在这时，低低的嘶鸣声响起，明明声音并不大，但就如同有着穿透灵魂的力量一般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莫凡的后背立时就被汗水打湿。

姜奕这时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让他从恐惧之中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