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邹晓燕的母亲在山下偶遇青楼的姐妹,便帮她寻了一差事,就是在当地一间酒楼弹琵琶赚点钱。每次外出弹琵琶赚钱,邹晓燕都会同母亲一起去,因为她的母亲在青楼见过世面,因此懂得帮邹晓燕讨客人欢心,且阻挡狂蜂浪蝶。邹晓燕琵琶弹得好,慢慢便有了一点名气。
有一天,肖溟浩与同窗好友外出到酒楼吃饭,听到旁边厢房弹琵琶的琴音非常熟悉,且传来一阵阵公子哥儿的喝彩声。他的同窗便也传唤了那弹琵琶的女子来助兴。当肖溟浩与邹晓燕母女相遇时,他便大发脾气,拉着邹晓燕便直接出了酒楼。
“邹晓燕,你胆儿够肥的,竟然瞒着我在外面偷偷给人家弹琵琶赚银钱!怪不得最近你那么大方,每餐给成儿加菜不说,家中物件如床帐、碗筷等也换了新的。如果你觉得跟我委屈,想过高门贵妇生活,我现在便写休书给你,你便自由了!”肖溟浩回家后怒气冲冲地对邹晓燕说。
“夫君,你别误会!我外出弹琵琶都有母亲跟着,且多数时候戴了面纱,没人会认出我的。再说,你再过半月便要进京赶考了,没有脚程费怎么办?我真的是为了你与这个家好才在外面抛头露面的……”邹晓燕话没说完便流下了两行清泪。
肖溟浩自知理亏,且见邹晓燕哭得梨花带雨的,有点心疼自己的妻子,于是便吩咐她在外面一定要戴好面纱,注意安全。肖溟浩还信誓旦旦地说:“燕儿,为夫发誓,若他日高中,一定要你过上高门贵妇的好日子,绝不辜负你的一片痴情与真心!”
……
邹晓燕回忆到此处,便倒在高参怀中抽泣起来。高参连忙搂着佳人的纤腰,温声安慰道:“小燕子,那肖溟浩果真是负心汉,陈世美!一朝高中竟然就抛妻弃子了。其实我母亲也是一个弃妇,经历与你相似,因此你心底的痛苦,本衙内明白。”高参其实没有说谎,他的母亲确实曾是一权贵的外室,当初他父亲曾承诺将他们母子接回府中,然而却在他五岁那年失踪了,母亲上门寻人却被家丁多番阻拦,因此她母亲只能坠风尘将高参独自抚养长大。
高参又搂着邹晓燕亲了几口,不断安抚她的情绪。林冲有点看不下去,刚想转身出屋门。此时却见杜十娘带着一个姑娘出现了。杜十娘看见高参与邹晓燕如胶似漆的亲密举止,干咳了两声。邹晓燕连忙抽身离开高参的怀抱,背着他与杜十娘抹干了眼泪。
“高衙内,让你久等了!十娘之前提及的,让衙内帮我组建及训练女子蹴鞠队,以便与金国女子蹴鞠队比赛的事情,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杜十娘用一副诚恳客气的口吻对高参说。
高参没有马上回答杜十娘,只是盯着她身旁的女子上下打量着。那姑娘长得比杜十娘高出一个头,看上去身姿矫健,容颜秀美,双眸底子带着点蓝光,如蓝宝石般惹眼,她的头发天生有点卷曲,此时只简单挽起用一根桃木簪子别起。高参从此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她的英姿与不凡,就像一只野域的波狮猫般迷人。
“十娘,请问你身旁的姑娘是何人?怎么称呼?”高参一挑眉,忍不住向杜十娘打听起那少女来。杜十娘蹙眉看了身旁的少女一眼,看她对高参一脸不屑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高参,只见他的双眸一直死死地盯着少女挪不开。
“高大人,这是十娘刚收的义妹,因为她之前曾遭歹人追杀,受伤失去了记忆,因此我为她重新起了一个姓名,叫杜如霜。”杜十娘向高参介绍了杜如霜,“如霜,这是高衙内大人,你快给大人请安!”
“谁要给一头色狼请安?他也配。”杜如霜撇了一下嘴角,狠狠瞪了一眼高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