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么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能静多久。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但我会派人看住你,绝不会让你离开这香山寺半步。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比今天更疯狂的行为来!”沈道缘用半带威胁的口吻对柴念慈说,然后缓缓将她的脚放在了地上。等到柴念慈站稳身子回过神来,却只见到沈道缘甩袖离去的孤寂身影。
从那以后半年,沈道缘一次又一次上香山寺试图说服柴念慈下山还俗,不料柴念慈硬是不听劝,把一头如瀑布般丝滑黑亮的秀发剪短到齐肩,然后又让方丈明方大师给她起了法号“无怨”,摆出一副看破红尘的高冷模样。
沈道缘好几次都想把柴念慈直接扛下山算了,无奈有一次,明方大师双掌合十劝他说:“沈大人,你的未婚妻应该还在气头上,她与你的姻缘是佛祖点拨的,你要有点耐性才能成就一段刻骨的良缘。”
沈道缘知道明方大师是世外高僧,心想这柴念慈早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因此就相信了明方大师,打消了将柴念慈强行带下山的念头。
沈道缘最近一次上香山寺见柴念慈,是因为与高参争夺皇家女子蹴鞠队教头时被高参揶揄,说他名声坏极了,逼得未婚妻出家躲婚。后来在争女子蹴鞠队教头的差事上,他输给了高参有点气恼,便跑去向柴念慈诉苦。
“念慈,你知道吗?今天圣上想为皇家女子蹴鞠队选教头,以便与金国女子蹴鞠队一战,我本想趁此机会在圣上面前领下这桩差事,同时推荐你做队长,可惜那高参却借你出家的事为难我,硬是抢了我的差事。”沈道缘对交叉着两腿,背对着他坐在佛前双掌合十念佛的柴念慈说。
不料,柴念慈听了沈道缘的一番话却毫无反应,只是继续转动手中的佛珠,嘴唇轻开轻合地念着佛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众生平等,复本心源。”
沈道缘见柴念慈不搭理他,他便有点气恼地拉着柴念慈的双肩将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只见柴念慈半闭着双眸,双手合掌,对他一副视若无物的模样,然后她不断默念着佛语的红唇娇若樱桃,散发着水光潋滟,沈道缘看得喉干舌燥。
于是,沈道缘将柴念慈手中的佛珠一扯,然后将人从身后抱起便往后院厢房走了过去。柴念慈感觉双脚腾空,手中佛珠被扯落,便诧异地睁开眼,对着沈道缘大喊:“沈道缘,这里是佛门清静地,你想怎样?快放我下来!救命!”
“念慈,你刚才竟然对我这般冷淡,看来我要提醒一下你,你一直都是我沈道缘的未婚妻,我抱一下你,亲一下你又怎样了?这寺中的僧人一早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叫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沈道缘垂眸看着柴念慈挣扎的神色,将她抱得更紧,右手还在她的细腰上掐了一下。
“你这无赖!登徒子,快放我下来。”柴念慈越叫越大声,但沈道缘就是不肯放她下来,径直将人抱到了后院柴念慈的厢房中。
这时小琴正在厢房中收拾衣物,见沈道缘抱着柴念慈进房,便吃了一惊。柴念慈连忙对小琴说:“小琴,快去找明方大师救我。”小琴吓得连忙奔出了厢房。沈道缘却没有为难小琴,只是将柴念慈直接放上床榻,然后自己脱了靴子也上了床榻。
不料,柴念慈竟然在枕头下面藏了一把匕首,她趁沈道缘脱鞋之际,将匕首从枕头下面抽出来直接刺在沈道缘背上。沈道缘听到背后的风声便侧身躲过了,然后用力捏住柴念慈的手,抢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沈道缘,你不是经常流连青楼楚馆吗?那里美女花娘那么多,何苦来为难我一个出家的尼姑?我们之间的婚约早就该退掉了!”柴念慈带着哭腔对沈道缘说。
“念慈,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你是我沈道缘的未婚妻,我打死也不会退婚的,今天就生米煮成熟饭,明天我就让人抬八人花轿来迎娶你。”沈道缘一边将柴念慈困在身下,一边吻着她的两片红唇说。
正当沈道缘火急火燎地将柴念慈的外袍脱掉,铺天盖地的吻落在柴念慈唇上与颈脖上时,只见一道人影落在了窗前。然后那人影直接将窗户撕翻跳进了厢房中。只听那个大汉厉声质问:“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香山寺上采花?你且看洒家今天如何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