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楼外的风雪已经停歇,但寒冷依旧笼罩着大地。徐长歌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窗外那片白茫茫的雪景,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
楼下西长老的声音,虽然音量不大,但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然而,他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默默地望着窗外,
这位曲长老,听柳清说多年来一直不太安分啊,这次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咚咚”房门响起,赵二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公子,你让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
“进来吧。”徐长歌说道,他之前让赵二虎为他准备了身素衣和清水,自己在这待了许多天身上已经有味道了。
赵二虎把东西放好,站在一边询问道:“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见过你很多次了”徐长歌一边清洗着一边问道。
“弟子名叫赵二虎,已经入宗十年了。三年前才从外事阁调到这里的。”赵二虎说道。
“十年了啊,也是难得。”徐长歌动作很快,没有丝毫拖沓,不一会便梳洗更换完毕,走了出去。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与刚才的吵闹相比形成强烈的反差。
大长老苏仪淡然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西长老曲风则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神情肃穆,他的目光沉稳,仿佛能穿透人心。他的座位与大长老遥遥相对,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对峙。其他两位长老也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他们的表情平静,整个场面显得压抑沉重,每个人都在默默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哒哒哒……”伴随着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从议事厅外传了进来。这阵脚步声不紧不慢,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坚定和自信。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除了大长老外,其他几人都看向门口。
一个身着白色孝服、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缓缓走进房间。他面容英俊,眼神深邃而平静,正是徐长歌。
他步伐稳健地走到各位长老面前,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地道:“三位师叔请恕长歌来晚了,抱歉。”接着,他又转向坐在首位的大长老,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师伯,我来了。”
大长老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朝他点点头抬手指了下身旁的椅子说道:“坐吧。”
对面的西长老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北长老张翼冥却难得开口说道:“多年不见,长歌你可还好?”
徐长歌微笑道:“有劳张师叔挂怀了,长歌这些年一切安好。”说完便来到大长老身旁坐下。
北长老似有所想,微微点头,目光却飘向窗外。
徐长歌又对一旁的柳清说道:“清儿也坐吧,站着挺累的。”
柳清看着他眼里尽是柔情和心疼,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头就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西长老这时看着大长老大声道:“师兄,长老议事,小辈在旁倾听学习,我自然没有意见,但是和我们同坐一桌成何体统?”
大长老苏仪自徐长歌坐下之后,又恢复了他那半眯眯的双眼,面对西长老的询问没有回话。
徐长歌则神情一正说道:“曲师叔,自今日起,我与柳清便是这宗门会议的常客,我的原因,你自然知晓,我也不再多说。而柳清自今日起便是我镜宗副宗主,自然也有资格位列一席。”
西长老曲风听闻这话,怒道:“徐小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宗主了?”
北长老则望向大长老苏仪,见他仍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