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此来有要事相托!”徐长歌没有过多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宗主,是要说曲风的事情吧。”林毅有些怀疑,自己这些老兄弟虽然平日经常发生口角,但是涉及叛宗勾结死敌这等事情,还是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徐长歌面不改色的说道:“曲风勾结赤昭已经是铁证如山,我想知道他如何勾结,还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那宗主你该直接去问他,来找老夫又是何意?”林毅突然有些气愤说道。
“林长老,稍安勿躁,听我说完,我并不是疑心你,反之,我很信任你,想劳你前去问问曲风。”徐长歌平静的说着。
“在回来的路途中我已经与曲风诸多交涉,奈何不知为何,他并不愿与我多说,我看来小一辈的人很难从他口中问出。还得需要林长老出马!”徐长歌没有停顿继续道。
“曲风,与我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已经多年,你觉得他面对我就能说出吗?”林毅问道。
“林长老,有些时候面对有过节的故人也许才能更容易说出心里话,不是吗?”徐长歌说完,安静的等着林毅的回答。
现场安静下来,林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过后,抬起头神情严肃的说道:“我走这一趟,也希望宗主你能带领镜宗恢复往日荣光!”
徐长歌低声道:“多谢,这是一定的。”说完便离开了。
水月楼顶楼宗主室内桌案上堆积着落成山的卷宗,徐长歌回到这里后看着柳清正在卷宗堆里一卷一卷的仔细阅读,心中好不心疼,这本该是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柳清听到他的脚步声头也没抬随口问道:“林毅答应了吗?”
徐长歌走到一旁的茶桌上,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他同意了,我们静待消息吧!”
“这也难为他了,他们这老一辈感情很深,面对叛宗这等事情,想来是并不愿再见曲风的。”柳清一边用笔在卷宗上写着什么,一边和徐长歌说着话。
“镜宗每一代同辈人感情自是非常要好,就像我们一样,当然我俩的感情那是更好的!嘿嘿。”徐长歌把泡好的茶端到柳清旁边。
柳清没好气的瞅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浅尝一口便放到旁边,继续阅读着手中的卷宗。
徐长歌知道,这些批阅卷宗的任务,已经成为柳清日常需要做的事情,宗门内太多事务都需要她来处理,反而她更适合当这个宗主。
“小清,你觉得我们何时成婚?”面对徐长歌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柳清神情呆了呆,半晌后才看向徐长歌,见他一脸严肃,不像开玩笑,柳清心突然跳的很快,脸也感觉很热,烧的厉害。
她与徐长歌自小一起长大,自己的师父当年为救梅慕华而死,自己从那之后无依无靠,虽然还有妹妹柳梦和江明等人,但是失去师父的那份苦涩,柳清比徐长歌体会的更早。
自己来到葵月岛后总是一个人悄悄的躲在海涯边哭泣,也不愿与其他人过多的交涉。直到那天徐长歌一天到晚的跟着自己,怎么驱赶,都不走,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黏着,时间久了之后自己慢慢也习惯了,也因为长歌自己慢慢从师父战死的阴影中走出,更加积极面对往后的时光。
十六岁那年怀着懵懂的情愫,长歌对自己说:小时候才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就与其他人有不一样的感觉,见到自己就会身体发热,心跳加速,就喜欢一直远远的看着自己,后来长大了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那天长歌偷偷牵着自己的手,自己平日里聪明的脑袋一片空白,我俩就这样牵着手在海涯边走了很久很久。
而到如今,自己与长歌已经经历了二十载时光,途中有过争吵,有过冷落,但是不管怎么长歌总会在事后死缠烂打般的粘着自己。
自己今生早已决定非他不嫁,感动的泪花似乎已经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柳清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扑在徐长歌怀中,往昔的感情似是在此刻爆发而出,哽咽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回应道:“待你师父丧期过后,你从西南回来,我俩便成婚。”
徐长歌点点头,抱紧怀中佳人,模糊的未来已然渐渐变的清晰,迷茫人生也因此而有了指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