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前,此刻已然变得清冷起来,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如今只剩下了寥寥数人。那位年轻道士,面容清秀中透着几分焦急,他站在那儿,口中的劝说之词不断吐出,试图阻拦那些一心往古寺里冲的人。
年轻道士眼睁睁看着众人如此执迷不悟,无奈地停下了劝说,站在原地,望着那古寺大门,连连长叹。那叹息声中满是惋惜与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人即将面临的灾祸,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声声叹息消散在这透着丝丝寒意的空气中,徒留满心的惆怅与无奈。
徐长歌缓缓踱步来到年轻道士身旁温言安慰道:“小道长,你也莫要太过忧心了。你瞧,这些人都已然被那所谓的机缘冲昏了头脑,满心满眼只剩下那古寺里的绝世武学,任谁劝说都听不进去。”
说着,徐长歌抬手指了指那些正往古寺里蜂拥而去的背影,继续道:“你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苦口婆心劝诫,已然尽到了自己的心意。只是他们被贪念和欲望蒙了心,根本不顾这其中潜藏的危险,执意要去争那虚无缥缈的机缘,这后果也只能由他们自己去承担了。”
年轻道士听了徐长歌的话,虽仍是一脸忧色,却也微微点了点头,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着,轻叹一声道:“唉,但愿他们能平安无事吧,只是这古寺透着诸多诡异,我实在是担心他们此番进去,会遭遇大难啊。”
徐长歌顺着道士的目光看向古寺说道:“小道长所言极是,这古寺确实邪性得很,可那些人已然鬼迷心窍,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年轻道士抬手抱拳道:“贫道岳忘山孙秀梧,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今日多谢公子宽慰之言,只是眼见众人这般不管不顾地冲进那古寺,贫道实在是忧心难消啊。”说罢,他微微皱眉,目光中满是担忧,又转头看了看那已然没了众人身影,却依旧透着丝丝阴森气息的古寺大门。
徐长歌见状,赶忙回了一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朗声道:“在下徐长歌,不过是一寻常过客罢了。道长心怀慈悲,尽力阻拦众人,这份心意已然难能可贵,只是那些人利欲熏心,不听劝诫也是无奈之事呀。”
孙秀梧轻轻叹气道:“徐公子,贫道虽修行尚浅,却也知晓这等蹊跷之处定藏着大祸患,奈何众人被贪念所控,根本不愿理会贫道的劝说。”
徐长歌微微点头,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附和道:“道长说得是,我与好友秦风方才也察觉到那古寺内透着不寻常,那拿着古籍之人更是透着古怪。”
两人正说着话,目光下意识地一同投向之前拿着古籍空灵诀的那人所在之处。只见那原本张狂大笑、手举古籍,已经得到绝世机缘的男子,刚缓缓走下古寺那布满青苔与岁月痕迹的台阶,诡异的一幕便陡然发生了。
就像是有一阵无形的狂风猛地刮过,又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瞬间将他吞噬,那人的身体竟开始以一种极为骇人的速度消散。连同手中的空灵诀一起化作点点飞灰,飘散在空气中,不过眨眼间,整个人就彻底灰飞烟灭了,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世间一般。
徐长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会如此诡异?”
孙秀梧也是一脸惊恐之色,手中的拂尘都差点拿捏不住,他赶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念着驱邪的咒语,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看来这古寺之中果然藏着极大的凶险,这根本不是什么机缘,而是要命的祸端啊。”
秦风面色凝重,来到徐长歌和孙秀梧二人身旁,目光紧紧盯着那人刚刚灰飞烟灭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这里应该有人设下禁制,防止里面有什么东西逃出来。方才那人拿着古籍出现又那般张狂,我便觉得事有蹊跷,现在看来,这古寺内怕是藏着极为凶险且不能现世的东西,这禁制估计就是为了将其困住,一旦有东西妄图冲破,便会落得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