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手抚长须,浓眉紧蹙,沉思片刻后,声如洪钟:“将宴会当晚所有在场之人的名单拿来。”
陈富商不敢怠慢,赶忙命人将一份墨迹未干、书写工整的名单恭敬地呈上。包公接过名单,目光犀利如鹰隼,逐字逐句、一一仔细查看。
突然,一个名字仿若一道刺目的闪电,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李秀才。据说这李秀才近来时运不济,科举屡试不第,仕途无望,又没什么营生手段,坐吃山空,手头拮据到了极点,还在外面欠下诸多债务,整日被债主追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包公当机立断,命人迅速将李秀才带来。不消片刻,李秀才便被衙役押至陈府。只见他身形瘦削,面色蜡黄,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旧长衫,见到包公时,眼神慌乱躲闪,仿若受惊的野兔,神色慌张至极,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头埋得极低。
“李秀才,陈府名画被盗当晚,你在何处?”包公目光如电,直直刺向他的眼睛,声音威严不容置疑。
李秀才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得仿若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大人,小的当晚一直在家中埋头苦读,挑灯夜战,准备科举考试,未曾出门半步啊。”
包公冷哼一声,鼻腔里喷出一股粗气,语气中满是威严与压迫:“有人看到你在陈府附近徘徊,你作何解释?”
李秀才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仿若夏日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忙不迭地摆手辩解:“大人,那定是看错了,小的真的未曾去过陈府啊,大人明察,小的冤枉啊。”
这时,展昭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手下,迅速赶往李秀才家中搜查。众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翻了个遍,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李秀才卧房一个隐秘的角落里,搜出了一幅与被盗名画极为相似的画卷。那画卷用一块旧布层层包裹,藏得极为隐蔽,若不是仔细搜寻,极易遗漏。
包公再次目光冷峻如霜,死死盯着李秀才,质问道:“这又作何解释?难道这画会自己飞到你家中不成?”
李秀才只觉双腿发软,仿若被抽去了筋骨,“扑通”一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再也无法隐瞒,终于心一横,承认了罪行。
原来,他深陷债务泥潭,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仿若困兽般绝望。偶然听闻陈富商新得了一幅价值连城的名画,贪婪与侥幸心理瞬间吞没理智,遂打起了歪主意。
此前接连几日,他乔装打扮,佯装路人在陈府周遭徘徊观察,摸清了陈府布局、守卫换班规律,趁宴会众人酒酣耳热、注意力分散之时,偷偷潜入,盗走名画。
包公怒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满堂皆惊,尘土簌簌而落。他大声宣判:“李秀才,身为读书人,不思修身报国,却盗窃他人珍宝,妄图不劳而获,践踏国法,罪不可恕,来人呐,狗头铡伺候!”
案件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陈富商望着包公,眼眶泛红,泪光闪烁,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多谢包大人为民做主,还我公道,若不是大人明察秋毫,这稀世名画怕是再难追回,小的下半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之中了。”
包公微微颔首,神色淡然,尽显公正廉明之态。此事过后,包公的威名再次如春风拂过开封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奔走相告,对他的公正严明、断案如神更是赞不绝口,街头巷尾传颂着这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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