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的家人无奈,只好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离开。
展昭回到公堂,向包公禀报:“大人,属下已将陈贵家人劝走。他们仍不死心,苦苦哀求,属下好一番劝说,他们才不情愿地离开。”
包公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暂且不论。公孙策,那刘福生前可有其他仇人?”
公孙策思索片刻,拱手说道:“大人,下官又重新查访了一番,刘福生前除了与陈贵有生意纠葛,还与一位名叫赵六的人有过土地纠纷。据说当时闹得不可开交,险些大打出手。”
包公说道:“那赵六现在何处?”
公孙策道:“回大人,赵六就在本县,下官已派人将他带来。”
不一会儿,赵六被带到公堂。赵六战战兢兢地跪地说道:“包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本本分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包公说道:“你与刘福有土地纠纷,如今刘福被害,你作何解释?此事你脱不了干系。”
赵六连忙说道:“大人,那土地纠纷早就解决了,小人与刘福之事已了,小人对天发誓,绝无害人之心啊。”
包公盯着赵六,目光犀利,说道:“当真如此?你若有半句假话,休怪本官无情。”
赵六道:“大人,千真万确,小人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包公说道:“暂且将你收押,待本官查明真相。若你清白,自会还你公道;若你有罪,定不轻饶。”
赵六被带了下去,牢房里他唉声叹气,满心惶恐。
公孙策对包公说道:“大人,这赵六看起来不像在说谎,可也不能轻易排除他的嫌疑。”
包公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还需进一步查证。展昭,你去赵六所在的村子里再仔细探访一番。”
展昭领命而去。
展昭在村子里挨家挨户询问,村民们七嘴八舌。
一位老者说道:“赵六那孩子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应该不会干这杀人的勾当。”
一个年轻后生却道:“也说不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土地纠纷闹得那么凶。”
展昭又问了许多人,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
展昭回到县衙,向包公回禀:“大人,村民所言,对赵六是否有罪并无定论。”
包公沉思片刻,说道:“看来还需从其他方面入手。公孙策,你再去查查刘福仆人的行踪和交往之人。”
公孙策领命而去。
《包公奇案之翠峰县奇案》
公孙策经过一番事无巨细的仔细查访,终于全面而详尽地掌握了刘福仆人在案发前后的行踪和交往情况。
公孙策神色凝重地回到公堂,向包公拱手禀报:“大人,经过微臣不辞辛劳地查证,那刘福的仆人在案发前曾与陈贵秘密会面多次。每次会面皆在夜深人静、人迹罕至之处,且会面时两人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在案发之后,这仆人更是行踪诡异,他乔装改扮,试图逃离本县,避开官府的追查。”
包公听后,双目圆睁,目光中满是愤怒,猛力一拍惊堂木,惊堂木与公案撞击发出的声响在公堂中回荡:“好个不知死活的恶仆,竟敢助纣为虐,谋害自己的主人!来人呐,速速将那丧心病狂的恶仆带上堂来!”
不一会儿,刘福的仆人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带到了公堂之上。那仆人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如筛糠,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声嘶力竭地伏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包公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这卑鄙无耻的狗奴才,如实招来,陈贵是如何指使你下毒谋害刘福的,若有半句假话,定让你尝尝这县衙酷刑的千般滋味!”
仆人哆哆嗦嗦,牙齿都在打颤,断断续续地说道:“是陈贵许我重金,诱惑我在刘福的饮食中下毒。我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就犯下了这天理难容的大错,大人饶命啊!”
包公怒不可遏,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这丧心病狂、毫无良知之徒,为了区区钱财,竟做出这等违背天理、人神共愤之事!”
此时,展昭一身正气地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大人,如今证据确凿,陈贵与这恶仆的罪行昭然若揭,罪无可赦,应当严惩!”
包公威严地点了点头,声如洪钟般大声宣判:“陈贵为了一己私利,买通恶仆,残忍地买凶杀人,其心可诛,罪大恶极,来人呐,狗头铡伺候!那助纣为虐、谋害主人的恶仆,拉出去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随着包公的一声令下,陈贵和恶仆被凶神恶煞的衙役们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公堂外传来他们绝望的哭喊声和求饶声,然而正义的裁决绝不会因此而有丝毫动摇。
至于赵六,经过深入而严谨的调查,确属无罪。包公当堂庄严宣布:“赵六,你虽与刘福曾有过纠纷,但经查实,你与此案毫无关联。今日本官还你清白,无罪释放!”
赵六感激涕零,眼中噙满泪水,连连叩头谢恩:“多谢包大人明察秋毫,还小人清白。小人定当铭记大人的恩德,日后必定安分守己,绝不再给大人添麻烦。”
包公神色肃穆,语重心长地说道:“去吧,日后要本本分分做人,不可再生事端,莫要辜负了本官对你的期望。”
此案终于真相大白,翠峰县的百姓们无不称赞包公断案如神,公正廉明,包公的威名在百姓心中愈发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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