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觉和萧钧全都愣住,刘觉是心中惭愧,无地自容,不知该说什么,萧钧则是心中激荡,热血涌怀,他小时常听父亲讲仁人义士故事,然终究虚渺,不曾亲眼见到,如今眼前这胡不平一言一行,皆有古仁人之风,他不禁为之倾倒,心中不住回荡一个声音:
“这样的神仙才是真神仙,我萧钧就要做这样的神仙。”
刘觉长叹一口气,道:“不平,我答应你,怎么说,我刘觉也是个人。”
胡不平道声好,瞥了瞥高令,眼中充满关切和焦虑,叹口气道:
“刘师兄,师父一直说高师弟是天杀星转世,谁要得罪了他,不但此生要死,来生也要被他杀了,你现在去高师弟身边看着他发誓,你发完誓,我就把剑诀给你,你若违背誓言杀了高师弟,不但剑诀没了,来生……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姓高的这么大来头。”萧晏咽口唾沫,后背发凉。
“今生太苦,来生我刘觉也想过过个好日子。”
刘觉摇摇头,迈步向高令行去,走到高令身前,瞅了两眼,没来由生出一股气来,目光在高令、张华、侯敬、胡不平四人身上逐次扫过,突然嗔目骂道:“你们四个也配叫剑庐四绝?姓高的也配叫奈何剑?狗屁!”飞起一脚将高令踢得翻滚起来。
“你干什么?”胡不平抓住剑诀,厉声大喝。
刘觉吃了一惊,转头望向胡不平,见他双目圆睁,半身鲜血,重伤之下仍然神威凛凛,禁不住生出怯意,结结巴巴地道:
“胡师弟,我……我……”忽见胡不平摇摇晃晃,栽倒在地,登时回过神来,暗道:“他都是要死的老虎了,我还怕他做什么?剑庐四绝四条性命如今都在自己手中,我刘觉从今以后再也不是那个让人呼来喝去的刘觉。”挺了挺胸膛,喝道:
“胡不平,你威风什么?老子就是看不上你们什么狗屁剑庐四绝,我告诉你,我刘觉现在不想发什么牙疼咒了,你要么把剑诀扔过来,要么……就看着我现在把高令他们都杀了。”
刘觉的剑离着高令胸口只有数寸,胡不平心胆俱丧,生怕刘觉出手杀人,连忙叫了几声好,挥手将剑诀抛到刘觉脚下。
刘觉看着飞来剑诀,跃跃欲试,本想用手接住,心中一动,任剑诀掉在地上,然后用剑尖翻动几页,见字迹虽然丑陋,却又一股豪气,正是胡不平的字迹,欣喜非常,看了几页,只觉所载剑法精妙绝伦,远胜自己所学,看了一页便想看第二页,越看越难放下,竟在生死杀局中观看起剑诀来。
心驰神摇之际,猛然脑后生风,立知不妙,仓促之间,不及思索,转身反手劈出,血光一闪,碎肉乱飞,血尸胳膊被他剑气绞得粉碎,鲜血四溅。
高令离萧钧不远,刘觉现在就在身前,萧钧出手了。
刘觉看到血尸毒血飞溅,啊呦一声,张口一吐,真气如烟,立时将溅向头脸的鲜血吹走,还没回过神来,脚下一股大力涌来,被撞得身子趔趄,低头见萧钧紧紧抱住自己双腿,正要发力将他扳到。
“小畜生,原来是你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