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连忙行到矮墙处,院墙坍塌,中有空隙,萧钧垫脚望去,就见一个面黄无须的汉子率领几个弟子对秦杳推推搡搡,嘲笑怒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他认出此人名叫李进,是园里管事刘南生的手下,目光流转,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看着三十多岁年纪,寻思莫非此人就是刘南生。
果然此人就是刘南生。
李进揪着秦杳衣襟,喝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害怕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去向刘老爷认错还来得及,你去不去?”说着指了指旁边身材魁梧的汉子。
“我有什么错?”秦杳冷冷道。
“什么错?昨晚儿晚上刘老爷让你去他家,你怎么不去?哼,还藏起来,你以为你能藏到哪儿去?”
“刘南生大晚上找秦杳做什么?”萧钧确实记得昨晚李进好像来找过秦杳。
秦杳瞥了刘南生一眼,闷着头不说话。
“你去不去认错?”李进又叫道。
“不去。”秦杳的回应很简单。
“好!”
李进狞笑一声,飞起一脚将秦杳踢倒在地,向几个弟子使个眼色,几人立时上去对着秦杳拳打脚踢,片刻秦杳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萧钧最见不得以多欺少,心中按捺不住,大喝一声住手,飞身越过矮墙。
李进扭头看见萧钧,脸上露出轻蔑神色,喝道:“野小子,我教训他关你屁事!”
萧钧虽也劈柴挑水,但他的活儿都由叶大海手下一个叫叶风的弟子分派,与李进等人并无什么纠葛,虽然有时撞见,也会受些讥讽辱骂,但李进并不会像叶宇一样处处找他麻烦,而萧钧又谨记谷兰的叮嘱,时时忍让,倒也没起什么冲突。
此时李进虽然出言不逊,萧钧仍然拱拱手,问道:“李大哥,他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何要打他?”
李进嗤地一笑,道:“你们告诉他,为何要打这姓秦的?”
一个紫脸皮,细脖颈的年轻弟子道:“姓萧的,你仔细听好了,这人是问道馆的野种,生来阴险狡诈,忘恩负义,今日刘老爷让我们教训教训他,正是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劝你少管闲事,免得吃亏。”
“问道馆?”
这地方萧钧从没听说过,不过看到秦杳躺在地上,模样凄惨,心生怜悯,眼见李进挥拳又要再打,他人影一闪,跃到李进面前,伸手抓住李进手腕,说道:“李大哥,你已经教训过他了,就放过他吧。”
李进被他拦住,登时大怒,喝道:“萧钧,你不过是山里的野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你不要觉着有叶大海给你撑腰,你就天不怕地不怕!告诉你,你惹了刘老爷,以后没好日子过,识相的,快放手!”
萧钧仍不放手,大声道:“李大哥,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秦杳若有错,你要打他,我自然不管,可他要是没错,你们这样欺负他,我偏要管上一管!”
李进冷笑道:“姓萧的,你可要想好了,这姓秦的可是问道馆出来的,生来就是贱命,不管有没有错,老子都能打他,就算打死了也是天经地义,没人会说我李进半个不字,如果你非要插手,那老子可对你不客气了,你放不放手?”
萧钧怒道:“岂有此理,世上哪有生来就是贱命的道理,简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