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勾嘤嘤嘤地叫,小爪子扒拉诺亚的裤腿。
欧文笑了,他单手环住诺亚,另一只手托起勾勾:“可是宝宝,勾勾在和你道歉,你不原谅它吗?”
看看小狗,又看看欧文含笑的面容,小面包的被水洗过的蓝眼睛流露出几分纠结,他也没说好不好,反正很是傲娇地哼唧了一声。
欧文拍了拍勾勾的头,顺手把它被啄得乱糟糟的脑袋毛捋顺。
“这种程度的话,也不是不能修,可以让我妈试试。”程悟蹲在地上,拨弄着刀疤小熊说:“但真没想到,小家伙还真是长情,这只玩偶都三年了吧。”
抛开那匹啃过诺亚头发的小矮马,温德尔在那之后还陆陆续续地买给诺亚很多玩具,玩具室里的半壁江山都是温德尔的手笔。
但小面包似乎只对刀疤小熊情有独钟。
“还有这道是谁缝的,手艺真臭。”
“是哥哥缝的。”诺亚听见程悟吐槽,探头回答说。
“科伦汀?”
“不是哥哥,是哥…”他突然卡壳,好像要给自己绕晕:“和爸爸,在外面的时候。”
“所以到底是哪个哥哥。”
“是要离开很久很久很久的哥哥。”他边说,边挥舞手臂,比划出一个很长的距离。
两个大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这句话在平时或许并不会让人想到什么,但放在一群在荒星出任务的先遣队上,其中隐含的意义不言而喻。
诺亚疑惑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他不懂为何突然两人都不说话了。
半晌,程悟忽然伸手,拍了拍诺亚的小屁股:“你还记得那个人吗?”
“是的,我记得。”
“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他就没有走得太远。”
小面包表情依旧困惑,但他似乎有好好听进去人家的话,认认真真地应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