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龙霞城与白狼国营帐,城内灯火阑珊,城外篝火明灭。中军帐内,牛油烛火摇曳,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食人族的蚩蛮、古力两位将军满脸愤懑,腮帮子鼓鼓的,像两只即将炸毛的猛兽。
蚩蛮率先拍桌而起,声如洪钟:“这是哪门子打法?天天给他们送粮送肉,当祖宗供着啊!养狗都不带这么养的,这不明摆着把他们养得膘肥体壮,回头好揍咱们嘛,俺们实在想不通!”古力也在一旁附和,连连点头,粗声粗气地嘟囔:“就是!说好兵对兵、将对将,咱食人族也练了骑马,不怕死,放咱出去拼杀就行,窝在这儿算什么事儿!”
马驹的师傅神色悠然,抬手轻抚胡须,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等他俩发泄完,才不紧不慢开口:“二位莫急,既然他们执着于兵对兵、将对将,那明日便遂了他们心愿。不过嘛,咱们得动点脑筋。”说罢,看向一旁机灵狡黠的猴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猴子,明日你带着食人族十位兄弟打头阵,都骑上马,人手一根木棍,别拿真家伙。后头花木兰带着女兵掠阵,只许看,不许贸然出手。咱们这回先打兵,赢了再谈将对将。”
众人面露疑惑,师傅接着解释:“这是心理战,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他们天天有酒有肉,日子舒坦,士兵早没了打仗的狠劲,满心盼着接着做买卖、混日子,以为仗打不起来。咱就利用这点,消磨他们斗志。日复一日,拖上个十几天,到时甭管多壮实的兵,都成了软脚虾,毫无战斗力。”
众人恍然大悟,猴子挠挠头,咧嘴一笑:“师傅放心,俺定把他们搅得晕头转向!”食人族士兵们也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虽说木棍在手,却毫无惧色,仿佛手握利刃般笃定。
营帐外,寒风呼啸,似在为明日战局低吟;城内士兵们枕戈待旦,战马在马厩轻轻刨蹄,气氛静谧又暗藏汹涌。待破晓时分,城门开启,这支“怪异”队伍将奔赴战场,用一场别出心裁的交锋,试探敌军、搅乱军心。届时,木棍挥舞、马蹄扬尘,胜负或许并非关键,攻心之举才是重中之重,要让白狼国大军深陷迷障,一步步踏入龙霞城精心编织的战局陷阱。
第七十五章:智斗开场,巧立规则
晨光熹微,龙霞城城门大开,猴子骑着马,手持一根树枝,优哉游哉地行至阵前,身后十一位食人族士兵亦是人手一根粗木棍,整齐列队。猴子清了清嗓子,高声朝对面白狼国大军喊道:“且慢动手!咱有言在先,今儿这场,主打练兵。为啥拿树枝?实不相瞒,你们那些锋利大刀,咱还没学会使呢,这么打可不公平。要不你们卖些刀给我们,让咱回去好生练练;要不就都放下身段,跟我们一样拿树枝、树棍比划,二选一,总得图个公平较量吧!咱现在骑的马都是刚买的,大刀更是没有,拿啥跟你们硬碰硬?”
白狼国那领头将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脸涨得紫红,像是熟透的番茄,手中长刀刀柄都被攥得咯咯作响,怒吼道:“荒唐!哪有战场上换木棍打仗的道理?”可瞧着猴子那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又想到这几日龙霞城层出不穷的怪招,心知若不应下,对方保不准又使出什么拖延之计,狠狠咬了咬牙:“罢了罢了,打树棍就打树棍,赶紧打完了事,省得被你们一天天拖着!”言罢,大手一挥,示意士兵们都去寻树枝当“武器”。
一时间,白狼国士兵们手忙脚乱,有的就近折了根枯枝,有的满脸不情愿,嘟囔着捡起地上细弱树棍,好歹凑齐了人手一根。战鼓擂响,双方驱马向前,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猴子却毫无惧色,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笑意,双腿轻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入敌阵。手中树枝仿若灵动长蛇,左挑右刺,专朝对方士兵手腕、眼睛等薄弱部位招呼,引得敌军阵阵惊呼。
食人族士兵们也配合默契,依仗身高体壮,挥舞木棍大开大合,每一记挥击都裹挟呼呼风声,砸得白狼国士兵手臂发麻、身形踉跄。白狼国士兵本就不适应这简陋“武器”,加之轻视对手,一时间阵脚大乱。刚一交手,便有数人被猴子树枝戳中眼睛,疼得丢盔弃甲,捂眼惨叫;还有几个被食人族士兵一棍扫落马下,摔得狼狈不堪。
猴子瞅准时机,身形一闪,树枝如绳索般缠住一名敌军脖颈,用力一拉,将人拽下马来;后方食人族士兵迅速跟上,手脚麻利地用麻绳捆绑俘虏。抓一个,又有新对手补上,猴子却毫无疲态,嬉笑调侃间,手中树枝舞得密不透风,又接连制住数人。不过半晌,竟把二十名敌军生擒活捉。
猴子勒马回阵,冲着敌军扬了扬手中带血的树枝,笑嘻嘻问道:“咋样,服不服?要是服了,往后你们士兵就歇着吧,别再来添乱;不服,明天接着比划!觉得树枝不过瘾,想拿刀?也行,说出多少士兵参战,我们掏钱买刀,明天休战备刀,接着公平对决。”
白狼国将领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又无从发作,憋了时间,才憋出一句:“今天谁也没输,明日再打,走着瞧!”说罢,率大军灰溜溜撤回营帐。城内,龙霞城将士们爆发出阵阵欢呼与喝彩,猴子等人满脸得意,回城复命。此番交锋,不仅挫敌锐气,还探出敌军虚实,巧用规则占得先机。待明日,战场风云又起,不知还有怎样新奇博弈,众人拭目以待。
要说这猴子,身形精瘦却透着股子机灵劲儿,眼睛滴溜溜转,满是狡黠光芒。平日里在军中就是个点子王,爬高上低、翻墙钻洞,没一刻消停。此番对战,他主动请缨,骑着马却像灵活猕猴,在敌阵间左冲右突,树枝在他手中跟活了似的,专挑敌军要害,把古板的兵对兵规则玩出了花。别人打仗讲个横冲直撞、以力破局,他靠巧劲、速度,还有层出不穷的鬼点子,把白狼国士兵搅得晕头转向,一人单挑二十人竟不落下风,还生擒活捉不少,看得己方将士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马驹的师傅呢,一袭长袍,身形挺拔,面上喜怒不形于色,可那眼神深邃如渊,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军中传言他是天神下凡,指挥作战时,策略神出鬼没。别人纠结兵力多寡、武器优劣,他却擅长攻心为上、迂回战术,拿捏人性弱点,步步为营。就像这场对峙,利用敌军求胜心切、轻视己方的心理,安排猴子他们用树枝“闹”这么一出,看似荒诞,实则打乱敌军节奏,消磨其斗志,为后续大战积攒优势,举手投足尽显超凡谋略,叫人不得不服。
第七十六章:夜宴“和谈”,巧拟战报
夜幕如浓稠墨汁,沉甸甸地压在龙霞城与白狼国营帐之上,城内灯火幽微闪烁,城外篝火明明灭灭。白狼国主帅营帐内,牛油烛火摇曳,将领们围坐一圈,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几近窒息。桌上摊着尚未写就的战报,羊皮纸空白一片,恰似他们此刻空白又焦灼的思绪——国王指令已到,可这几日战况荒诞离奇,委实不知从何写起。
有将领率先打破沉默,重重叹口气:“这叫啥仗啊!马被他们哄去卖了,眼瞅着明天没准连刀都得卖。人家拿树枝跟咱打,咱还被牵着鼻子走,兵对兵、将对将打成这副德行,咋跟陛下交代?”众人纷纷附和,满是无奈与愤懑。
正焦头烂额之际,卫兵匆匆入帐禀报:“报!龙霞城来人传讯,邀咱们四十位将军赴宴,说准备了佳肴美酒,就在城楼下。还称今日士兵对战,咱们虽有小挫,但算不得输;要是不去,可就默认败了,连胆量都输没了。”帐内瞬间炸开锅,质疑声、商讨声此起彼伏。
主帅拧紧眉头,满心狐疑:“这莫不是鸿门宴?可不去,这战报没法写,士气也得垮,往后还咋打仗?”沉思良久,咬咬牙一跺脚,“罢了!他们花样再多,量也不敢公然加害。咱白狼国最守规矩,不打仗就是朋友,能做生意;打仗才生死相搏。都带上刀,走着去,几步路,怕啥!他们连刀都缺,能翻出啥大浪?”
于是,四十多位将领带着贴身卫兵,浩浩荡荡朝龙霞城走去。临近城门,只见长桌一溜排开,摆满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汉人菜肴,酒坛一字林立,酒香肆意飘散。马驹的师傅、马驹、食人族蚩蛮与古力、西方两位军官,六人安然端坐,气定神闲。见白狼国众人到,马驹的师傅起身拱手,笑意盈盈:“各位将军,一路辛苦,快请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狼国将领们紧绷神经稍有松弛,席间气氛渐趋融洽。可一提战报,众人又愁眉苦脸。有将领大着舌头嘟囔:“这战报咋写啊?天天被你们摆弄,马没了,刀也悬乎,拿树枝比划算哪门子事儿!”
马驹的师傅搁下酒杯,神色悠然,不紧不慢开口:“各位英勇善战,今日对战,着实杀了我方不少人,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军将士多少习了些汉人功夫,专攻马腿,所以贵军战马折损些许,将士们倒无大碍。眼下兵对兵、将对将激战正酣,胜负未分,两边都憋着股劲儿呢,如实这般汇报,陛下定能体谅。”
众人交头接耳,细品这话,觉得颇有道理,脸色稍霁。酒意愈发上头,宾主言谈渐欢,你来我往间,竟似忘却身处战时,仿若多年老友相聚畅饮。直至夜深,白狼国将领们才醉醺醺起身,拱手告辞,怀揣这份精心炮制的战报说辞,回营而去。待明日酒醒,不知回想今夜,是赞马驹师傅谋略过人,还是恼又入了对方圈套。龙霞城这边,烛火渐熄,众人亦回营休憩,静待后续战局波澜再掀。
第七十七章:巧拟战报,瞒天过海
晨曦微光艰难地穿透营帐帘布,洒在白狼国主帅惺忪睡眼上。昨夜宴饮,酒水入喉太多,脑袋仿若被重锤敲打过,昏沉胀痛。他尚在迷糊间,皇上派来的传旨太监已尖着嗓子在帐外催促:“战报写好了没?陛下还等着呢,咱家奉命来取,莫要耽搁!”
主帅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满心懊恼,暗暗咒骂这煞风景的催促,嘴上却赶忙应道:“公公稍等,这就写好。”他强撑着起身,摇摇晃晃走向桌案,提起笔,蘸饱墨汁,闭眼略一思忖,笔下开始流淌精心编造的战况。
“陛下圣明,此次出征,我军近六十万雄师浩荡而来,气势如虹。孰料那龙霞城守军亦是狡诈非常,竟暗中大肆征兵,如今兵力达七十余万。交战初始,他们便提出古怪规则,要先兵对兵,再行将对将,全然悖逆我军往昔先将后兵的传统战法。可我英勇儿郎岂会畏惧!”
主帅笔锋一转,描绘起战场细节:“敌方武器杂乱,有人持刀,有人持棍,还有人手握长矛;更奇的是,部分士卒身负怪异功夫,专寻战马下手。我军冲锋之际,马匹频频遭袭,嘶鸣倒地,折损不少。但我军将士毫无惧色,浴血拼杀,刀光霍霍间,斩敌无数,敌兵尸首遍野。”
写到此处,主帅搁笔,揉了揉太阳穴,复又提笔,重重叹口气,添上几句诉苦之语:“陛下啊,这场人海混战旷日持久,每日数千士卒捉对厮杀,杀得昏天黑地。我军严守原则,竭力应对这颠倒规则。奈何战场形势严峻,粮食补给日渐短缺,战马折损过多,几近难以为继。可即便如此,将士们依旧士气高昂,死死守住阵线,杀敌众多,只可惜马死人伤,艰难支撑。望陛下体察下情,速拨援军、粮草,解我军燃眉之急,臣定率部拼死奋战,不负皇恩!”
写罢,吹干墨渍,战报递到太监手中。太监粗略一扫,尖声夸赞几句,匆匆打马返程。主帅望着远去身影,长舒一口气,心中却五味杂陈——这战报半真半假、虚实参半,虽暂时应付过去,往后战局愈发棘手。龙霞城那边诡招频出,己方粮草吃紧、士气受挫,真不知还能撑多久。他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加强戒备,以防敌军突袭;又派人四出搜寻粮草,力求缓解燃眉之急。营帐外,士兵们默默擦拭兵器,修补战甲,空气中弥漫着凝重与不安,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北疆战局悬于一线,后续走向愈发迷离。
第七十八章:再度叫阵,奇趣交锋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白狼国的大营之上,将士们还未从宿醉的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整个营地透着一股慵懒又带着些许烦躁的气息。上午迟迟未等来龙霞城的动静,本以为能安安静静休战一日,却不想,那古灵精怪的猴子骑着马,风风火火地就闯进了大营,说是有要事相商。
主帅听闻,眉头一皱,心里暗叫不好,却也只能无奈地让人把猴子带进来。一见到猴子,主帅那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今儿大家伙儿都喝多了,正休战呢!”猴子却满不在乎地一撇嘴,振振有词道:“休战?那你们好歹跟我们说一声呀,我们可都在城门口眼巴巴等着呢!咱之前说好的兵对兵,今儿要不打,那你们的兵可就算输了呀。我这可是带着使命来的,要是就这么回去,我也没法交代啊!”
主帅被气得够呛,可又拗不过这死脑筋的猴子,转头看看身边同样晕乎乎的将领们,一咬牙:“罢了罢了,反正将又不打,头晕点也不碍事。也别折腾太多人了,集合两百士兵就行。”说罢,大手一挥,士兵们赶忙四处找寻树棍,毕竟之前就约定好了,不卖刀,就用这简易的“武器”对战。
不一会儿,四十多位将领带着两百手持棍棒、树枝的士兵,晃晃悠悠地来到阵前。这边猴子也回了龙霞城,不多时,又领着那十几个食人族士兵再度现身,站定后,猴子便扯着嗓子正式叫阵起来。
白狼国那边吹响了号角,呜呜的号声划破长空,雄浑又带着几分肃杀之意;龙霞城这边则擂起了战鼓,咚咚咚的鼓声响彻四野,似在回应着号角声,仿佛一场真正的大战一触即发。白狼国的士兵们虽说没穿盔甲,可被这阵仗一激,酒也醒了几分,一个个握紧手中的树枝棍棒,站在将领身后,眼神中透着不服输的劲儿。
猴子骑在马上,趾高气昂地喊着:“今儿可都没宣布停战呢!你们要是今天不打,那你们的士兵可就输定了。”那白狼国的总司令揉着胀痛的脑袋,不耐烦地回道:“我头晕着呢,没心思跟你掰扯,就一句话,我们可不会输!我这两百个人放这儿了,你们爱出多少人出多少人,哪怕你们把他们都抓回去了,我们也不算失败。不过可有一点,你们出场的人不能比我们多,毕竟我们本来人就多,得讲个公平。”
猴子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应道:“两百人就两百人呗,那咱就一个人一个人上。我就带着我们这几个人先来,谁要是能打过我了,你们再接着上后面的人。要是连我都打不过,那可就别想着赢咯!”那主帅冷哼一声:“我可不管你这些,反正我们在这儿看着呢,头疼得厉害。你们这两百人可得给我打赢了,要是输了,哼,有你们好看的!”
猴子却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继续说道:“输不输的,您说了算呗。但今儿这仗是非打不可了,就按我说的,一个人一个人来较量。我要是被你们打下来了,你们再接着挑战后面的人。要是你们能把我们这十一个人都抓回去了,那算你们厉害,往后我们的兵就不再出战了。”
白狼国的将帅们听了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心里想着:两百人打你们这区区十一个人,还能打不过?那可真是笑话了!当下便有人喊道:“行啊,有本事你们就抓,抓了就算你们的人了,就当他们战死了,省得回去不好交代,反正我们跟你们签协议,只要被你们抓走的,我们国家就不要了。”
话音刚落,猴子率先拍马而出,手中树枝在空中划了个圈,挑衅似的晃了晃,喊道:“来呀,谁先来跟我过过招!”一场奇特又充满趣味的“战斗”,就此拉开了帷幕,众人都屏气凝神,瞧着这别开生面的一对一较量,不知最终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
第七十九章:再启战局,奇招迭出
晨曦初破,北疆的寒雾尚未完全散去,猴子又如一阵风般溜进了白狼国军营。昨夜离去时,双方并未敲定次日停战,猴子此番前来,自是理直气壮。只见他双手抱胸,下巴微扬,扯着嗓子就喊:“哟!各位,咱可说好的,兵对兵、将对将,昨儿兵还没对完呢,我们眼巴巴在城里等着,你们的士兵咋不过来?这是违约了吧?莫不是认怂了?要是输了,我连纸笔都带来了,麻溜写上‘士兵输了’,往后这些士兵可都归我们咯,不然,咱今儿接着打!你们大老远跑来,不就是打仗的吗?”
白狼国那几位将领一听,气得脸都涨红了,其中一个将领跳脚嚷道:“你这泼猴,好生无理!我们兵多,照你这打法,打到皇帝驾崩都打不完,非得把我们全累死不可,这哪成啊!”猴子挠挠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行嘞,那咱改改规矩,别磨蹭了。你们出四百人,分两队;我们也出两队,两队两两对决,这样速度快些。但凡我方一队里有十一个人全被你们抓了,算我们输,城就任你们进;要是我们打赢你们一队,你们另一队接着上。咋样?”
将领们凑一块儿嘀咕几句,觉得这法子可行,虽说仍有些憋屈,但总比无休止耗下去强。当下便应下,四十多位当官的翻身上马,威风凛凛地前往叫阵,身后两队士兵,各两百人,步伐整齐,气势汹汹。
这边,马驹在山上观望,吹起号角,悠长的号声回荡在战场。待号声歇,龙霞城这边有人高声提议:“各位将军,骑马观战多累呀,不如效仿昨夜,摆上桌椅,沏壶好茶,弄点水果、牛肉干,舒舒服服看着士兵比划。要是觉着哪方抓人不合理,还能商量着调整,可好?”将领们一听,相视一望,纷纷点头,心想着:“反正不用自己动手,有吃有喝看大戏,倒也舒坦。”当下,战场中间迅速摆好桌椅,两边阵营泾渭分明,水果、茶水香气飘散开来。
出战的阵容也颇有看点,龙霞城这边打头的是机灵猴子与威风小老虎,身后带着十几个食人族大汉;白狼国那边则人人手握套马绳,志得意满。原来,他们改了战术,不用树棍,打算用绳子套人,只要把对手拽下马就算赢。
猴子和小老虎面面相觑,小老虎嗷呜一声,像是抗议,猴子则笑嘻嘻上前商量:“我说各位,咱得讲公平不是?我们可不懂套马,马都没咋见过,哪会这手艺?这么着吧,你们尽管套我们,要是套不着,我们反过来用你们的绳子套中一个,算抓俩,成不?”白狼国士兵满脸不屑,嗤笑一声:“连套马都不会,今儿就等着被收拾吧!”说罢,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对战伊始,白狼国那边两个士兵一组,配合着甩动套马绳,朝猴子、小老虎呼啸而去;这边则是一人应对俩,场面紧张又诙谐。小老虎身形矫健,看似被绳子套住,刹那间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士兵们用力一拉,只拽回个空绳套,正错愕间,小老虎顺着绳子反扑回来,三两下就把士兵捆了个结实,按约定,这可算抓了俩。猴子也不遑多让,在绳影间上蹿下跳,瞅准时机,夺过绳子反套对手,动作行云流水,引得旁人一阵惊呼。
不过个把小时,战况便呈一边倒,白狼国士兵接连被制,十多个被生擒活捉,换算下来,相当于折损了四十多人,比拿树棍打斗时快了许多,场面更是荒诞可笑,士兵们手忙脚乱,将领们在旁看得又急又气,却只能干瞪眼。
临近中午,饭菜香悠悠飘来,马驹的师傅派人送饭来了,还不忘喊一嗓子:“都别停!战争正酣,哪能歇呢,吃饱接着打!”众人匆匆扒拉几口,又投入战斗。如此循环往复,直打到夕阳西下,四百士兵竟全被龙霞城一方生擒,这场奇特对决才落下帷幕。白狼国将领们黑着脸,带队回营,满心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应对这难缠对手;龙霞城这边则欢呼雀跃,簇拥着猴子、小老虎回城庆功,只待明日,不知北疆战场又会上演何种新奇戏码。
第八十章:赛场逐鹿,风云突变
天刚破晓,白狼国大军便浩浩荡荡开到龙霞城前,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掀起滚滚烟尘。此次,他们做足了准备,足足带来一千精挑细选的骑兵,各个神情笃定,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为首将领翻身下马,昂首阔步向前,扯着嗓子高喊:“今儿咱不兴打打杀杀了,换个玩法!从这一千人里挑出个中翘楚,你们也出俩人,在这约莫三百米的赛道上赛一场。赛道中间搁个物件,就放俩现宰的羊头吧,谁能骑着马飞驰而过,弯腰捡起羊头,谁就算赢!”
说罢,那将领还得意地晃晃脑袋,补充道:“这可是咱白狼国拿手好戏,平日里抓羊套马,眼疾手快、骑术精湛,就没失过手。之前用套马绳、树枝都没斗过你们,今儿这场,势在必得!要是我们赢了,你们乖乖交出两千战俘,往后我们回朝,战功也有了交代;你们若胜,这两千人的战马、战刀,连带人,都归你们!”
众人听闻,一片哗然。小老虎和猴子从城楼上慢悠悠晃下来,猴子眨巴眨巴眼睛,满脸疑惑:“哟呵,两千人?可我们拢共才教会俩人骑马,哪来这么多兵?罢了罢了,你们挑最厉害的俩出来,速战速决,咱也不挑了。”
说罢,双方迅速整队。白狼国那俩骑手,身着轻便皮甲,身形矫健,胯下战马高大神骏,马蹄刨地,嘶鸣不已,仿佛也感知到大战将至;小老虎和猴子这边,则气定神闲,跨上战马,轻轻安抚着马颈,眼神透着股子不羁。
一声令下,四匹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马蹄声哒哒作响,扬起漫天尘土。观者们纷纷踮脚、伸长脖子,目不转睛盯着赛道。眨眼间,白狼国骑手一马当先,身子紧贴马背,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冲到放置羊头处。只见他身形一弯,长臂一捞,轻轻松松将羊头抄起,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反观小老虎和猴子,马儿刚跑到半途,那骑手已返程,将羊头高高举起,满脸得意朝己方阵营挥舞。
“好家伙!这速度,跟飞似的!”人群中有人不禁惊呼。小老虎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人呢?咋一下就没影了,难不成真会飞?”猴子也是挠挠头,一脸懊恼。
待骑手返回阵营,将羊头往地上一扔,四十多位将领围拢过来,啧啧称赞。小老虎和猴子对视一眼,无奈叹气,人家动作干净利落,确实技高一筹,无从辩驳。按照约定,这场比试,龙霞城一方落败,要交出两千战俘,连带两千套精良战马与锋利战刀。
白狼国士兵们欢呼雀跃,相互拥抱、击掌庆祝;龙霞城这边则愁云密布。回城路上,众人耷拉着脑袋,士气低落。刚进城门,就听城内一片嘈杂,士兵们围聚议论,得知比试结果,更是唉声叹气。有人忍不住埋怨:“这是谁出的馊主意?一下输这么惨,两千人说没就没了,往后可咋整!”
马驹的师傅却神色平静,抬手轻抚胡须,目光深邃,轻声道:“莫慌,一时输赢算不得什么,权当探探虚实。战场变幻莫测,往后机会多着呢,且看咱们如何扳回一局。”众人虽仍满心忧虑,但听了这话,也稍稍安定,各自回营休整,谋划对策,只待来日再寻契机,扭转乾坤。北疆战局愈发诡谲难测,后续交锋,注定惊心动魄。
第八十一章:羊头再赛,巧计周旋
晨曦初露,白狼国大军再度趾高气扬地开到龙霞城前,扯着嗓子叫阵,那声音里满是骄横:“汉人不讲规矩!昨日赢了你们,本该领走两千战俘,结果一高兴给忘了。今儿个,先把人交出来,再论输赢。你们痛快认个输,这事便了了;要是嘴硬,咱们接着比试!”
城楼上,马驹的师傅听了这话,心中暗喜,知晓尚有转圜余地。他悠悠踱步向前,双手背在身后,神色镇定自若:“哟,各位可别忘了,昨日你们走得匆忙,人影都没了,哪能怪我们没交人?再者说,打仗讲的是将领定输赢,昨日不过是没抢到羊头,战事可没输。真要较起真来,两千人可以给你们,但今儿得加码,变成四千!你们是先领走两千,还是等最后一块儿算?”
白狼国将领们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服气:“不能一起算!昨日羊头是我们抓到了,输赢暂且不论,可向来是将领说了算,也算公平。之前我们被你们抓过人,说不输就接着比,今儿也一样,非得赢到你们心服口服!”说罢,身后士兵们轰然欢呼,士气高涨,仿佛那四千战俘已然到手。
马驹的师傅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上却做出副大度模样,叹口气道:“罢了罢了,我方这儿扣押着上万战俘呢,放两千回去也无妨,留着还多费口粮。”猴子在旁眼珠子一转,笑嘻嘻插嘴:“昨日玩羊头没尽兴,今儿接着来,不过咱可不服气上次输了,得找回场子。”
原来,昨日小老虎和猴子吃了驯马不及人的亏,这回长了心眼。战鼓擂响,双方骑手再度就位。小老虎和猴子翻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刹那间,两人飞身而起,仿若凭空消失,只剩两匹马还在原地。再眨眼,他们已如鬼魅般出现在放置羊头处,伸手一捞,稳稳将羊头抓在手中,紧接着身形一闪,又落回马背,一气呵成,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反观白狼国骑手,奔到羊头旁时,只见羊头已然消失,四下张望,满脸错愕,人都懵了。“人呢?羊头咋没了?”惊呼声此起彼伏。龙霞城这边士兵见状,哄堂大笑,纷纷叫好。
首战告捷,猴子得意地晃着羊头,朝白狼国阵营高喊:“咋样,服不服?先拿回两千人,往后还有得比!”白狼国将领们又气又急,却也不肯轻易认栽:“哼,不过是侥幸,羊头拿走就拿走,没输,接着比!”
于是,新一轮比试迅速展开。小老虎和猴子有了底气,越发得心应手,屡次施展飞身绝技,把羊头抢得稳稳当当;白狼国士兵虽奋力追赶,却总是慢上一拍。几轮下来,龙霞城不仅拿回此前要送出的两千人,还成功索要到额外两千战俘。
白狼国将士们满脸不甘,将领们黑着脸,咬着牙道:“没输,就是羊头没抢过你们,打仗可不是只比这个!”天色渐暗,这场围绕羊头的奇特争斗暂时落下帷幕。回城途中,龙霞城士兵们说说笑笑,簇拥着小老虎和猴子,士气大振;白狼国大军则灰溜溜撤回营帐,满心盘算着下回如何扳回一局。北疆战局愈发胶着,往后的日子,不知还有多少新奇较量在等着双方。
第八十二章:木杆对决,惊险博弈
对方刚要挥刀纵马开启比试,小老虎却猛地一伸手,高声喊道:“停!”白狼国士兵们瞬间愣住,领头将领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质问:“咋回事?你这是认输了吗?喊开始的当口,哪能说停就停!”
小老虎把胸脯一挺,理直气壮地说:“这可不公平!平日里走路都讲究个一来一回,你们今儿来了,难不成就住这儿不走啦?晚上不得回营地?咱砍木杆也得有来有回,砍到头了,得再折返回来砍一圈,这样才算数。马速有快有慢,只砍一趟,谁知道有没有猫腻?况且这木杆一根有三节,得慢慢数清楚节数,砍得快了不算,草率数节也不行,得精准记数,最后就比谁实打实砍断的刀数多,没砍断的可不能算数!”
白狼国将士们听了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嘲笑道:“照你这说法,得砍到明年去!既要速度,又搞这么多规矩,哪成啊!”可小老虎一脸严肃,半步不让,双方僵持不下,只得重新商量规则。一番讨价还价后,总算达成一致:两人同时出发,谁先跑到最前头,后头那人立马停手不能再砍;结束时,不比速度快慢,专数砍断木杆的节数,以此定输赢。
定下规矩,小老虎又开了口:“咱现在站的位置,两边随你们挑。”白狼国那边几个小兵满不在乎地嚷嚷:“哪边不一样砍呐,你们汉人选吧!”小老虎也不客气,扫视一圈,大手一挥:“那行,我就在这边了。”
可紧接着新问题来了,谁来喊开始呢?两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小老虎眼珠子一转,指了指身后:“我们那儿有摞大锣,声响震天,就用敲锣当号令。起跑听一声锣响,先跑回来的人,我方瞅见了,再敲一下锣,后面那人就得停手,接着两边把砍断的木杆摆上台子,仔仔细细数节数,谁多谁赢。”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这法子倒也妥当。一切就绪,气氛瞬间绷紧,空气都好似凝固了。小老虎翻身上马,缰绳一紧,浑身肌肉紧绷,仿若蓄势待发的猎豹;对面白狼国的骑手亦是严阵以待,目光紧盯木杆,手中长刀寒光闪烁。
“哐!”一声锣响划破长空,两匹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马蹄翻飞,溅起阵阵尘土。小老虎座下战马嘶鸣狂奔,他俯身向前,目光如炬。眨眼间,就冲到第一根木杆前,神奇的事儿发生了,旁人挥刀猛砍两三下才断的木杆,小老虎单臂一挥,借着马的冲劲,木杆竟应声而倒,好似被一股无形大力扫过。他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木杆纷纷倒地。
白狼国骑手也不甘示弱,刀法凌厉,刀光霍霍间,木杆木屑飞溅。眼瞅着小老虎返程渐快,白狼国阵营心急如焚,骑手更是红了眼,拼尽全力提速。可小老虎抢先一步冲回,己方瞬间敲响铜锣,“哐”的一声,宛如定音之锤。白狼国骑手猛地勒马,虽满脸不甘,却也只能停手。
众人围拢上前,将两边砍断的木杆整齐码放在台子上,一节一节仔细清点。小老虎这边,断木杆堆成小山,数量颇为可观;白狼国那边相较之下,竟少了好些。胜负一目了然,龙霞城将士们爆发出阵阵欢呼,小老虎拍了拍马头,咧嘴笑道:“咋样,服不服?”白狼国众人则耷拉着脑袋,满脸懊恼,这场惊险对决,终究是龙霞城更胜一筹。
第八十三章:规则更迭,将对将启幕
白狼国大军兵败木杆对决,两万战俘得拱手交出,军中士气低迷,士卒们耷拉着脑袋,将领们面色凝重,营帐内一片死寂。有人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几日折腾下来,十万弟兄折损不少,眼瞅着两万又没了,再这么兵对兵下去,何时是个头?”众人纷纷附和,当下便决意转换打法,郑重提出要开启将对将之战。
一位老将站出来,神色严肃,言辞恳切:“诸位,兵对兵的闹剧该收场了,往后该轮到将领们登台较量。不过,这几日比武似的争斗打下来,死伤渐多,大伙心里都不是滋味,毕竟每条性命都金贵。咱们不妨立个新规矩,只比试技艺,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谁若把人杀了,当场就算输,该交人交人,该退兵退兵。打伤了,权当切磋时的意外,拼尽全力无妨,可绝不能下死手。将军们身负统军重任,更是折损不得!”
众人听了,皆点头称是,这规矩一立,意味着往后的争斗彻底褪去血腥残酷,摇身一变成了竞技较量。往昔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相搏的肃杀氛围,被规则约束,悄然扭转了性质。虽说两边依旧是剑拔弩张的敌手,却也不得不顾及规则,保全性命。
当晚,使者快马加鞭,将这新规传至龙霞城。城内众将听闻,聚在营帐挑灯研讨。猴子挠挠头,满脸疑惑:“这白狼国打得一手好算盘,莫不是忌惮死伤,才想出这么个章程?”马驹的师傅则捻须微笑,目光深邃:“不论他们心思如何,既立了规矩,咱们照做便是。将对将,恰能探探他们主将深浅,往后行事也好有个底。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随机应变方为上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剖析利弊,最终敲定应下这场将对将比试,顺带谋划出战人选、攻守策略。营帐外,寒星闪烁,月光如水,洒在铠甲兵器上,泛着清冷幽光;营帐内,烛火摇曳,众人怀揣各异心思,静待明日对决。这场北疆战局,在规则变换间愈发诡谲莫测,究竟鹿死谁手,且看明日交锋。
第八十四章:将对将战,别样交锋
晨曦洒在白狼国的营帐之上,映照出一片别样的热闹景象。这天,白狼国的将领们个个精神抖擞,一改往日的疲惫与颓态,早早起身,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换上崭新的衣甲,那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郑重其事地擦拭着手中的长刀,眼神中满是期待与跃跃欲试,仿佛今日这场将对将之战,就是他们扬名立万、一雪前耻的绝佳机会。
然而,兴奋劲儿还没过,一个棘手的问题便冒了出来,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与纠结之中。有位将领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咱们都带着刀,可这规则里说了不许杀人呀,万一打斗时一个不小心,真把对方脑袋砍下来了,那可就中了他们的计,咱们就算输了,灰溜溜地退回去,皇帝那可没法交代啊,这几天的折腾又白费了,战报都不知道咋写咯!”这话一出,营帐内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大隐患,越琢磨越觉得夜不能寐。
这一夜,将领们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这事儿,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在苦思冥想应对之策。眼瞅着天都快亮了,终于有人一拍大腿,提议道:“咱们别用刀了呀,对方估计都没刀,这明摆着是想让咱们犯错呢。咱可以用棒子,或者把枪头去掉,就用那杆子,咱们平日里不也都会使矛嘛,用这玩意儿杵一下,顶多让人受个重伤,不至于闹出人命,这不就符合规矩了嘛。”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觉得此计甚妙,当下便统一了意见,决定就用这去了矛头的矛杆作为武器。
同时,他们又商定了出战规则,两边每次只能上一位将领,只要这位将领没被打倒,就继续战斗;要是倒下了,才能再换另一位将领上场。白狼国这边统共就四十位将领,换一个少一个,可得谨慎着点儿。
消息传到龙霞城,众人也开始思量出战人选。思来想去,觉得马驹最为合适。虽说马驹是个女子,但此时一身装扮,倒也瞧不出性别来。除了她,其他人要么本领稍欠火候,要么身份特殊不宜出战。要么就是让那些巾帼女将们乔装成男子,比如花木兰,和马驹两人一同出马。反正对外就宣称自家将领刚学会骑马,武器嘛,还是用树枝,这样也不算违规。毕竟要是都用厉害兵刃,双方神仙般的人物一出手,那这比试就没了悬念,成了一边倒了。
一切准备妥当,双方来到阵前,气氛既紧张又透着股奇异的感觉。白狼国那边手持去了矛头的矛杆,龙霞城这边则拿着树枝,颇有些滑稽却又无比认真。
比试一开始,只见马驹身姿矫健,骑着马在场中穿梭自如,手中树枝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那看似柔弱的树枝在她手中竟好似有了灵性,或挑或挡,巧妙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击。白狼国的将领们本以为能轻松应对,却没想到马驹如此难缠,一时之间竟有些手忙脚乱。
说时迟那时快,马驹瞅准时机,手中树枝如灵蛇出洞,瞬间缠上一位白狼国将领的脚踝,用力一拉,那将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马驹紧接着身形一闪,又用树枝绊倒了旁边几位将领,眨眼间,竟一口气生擒了四个。白狼国这边见状,赶忙大喊:“停!今天就先比到这儿吧,被抓过去的将领就归你们了,可不能再比了,再比下去,我们的将领都得被抓光咯,这将对将的打法,还是得缓缓啊。”
龙霞城这边倒也大度,见好就收,双方当下商定休战三天。而那被抓去的三位将领,恰好是掌管着两万多士兵的,他们这一被擒,底下的士兵见主将都归了对方,便也无心再战,纷纷表示愿意投降。这一下,龙霞城又凭空多了两万多兵力,局势越发朝着对龙霞城有利的方向发展,只是不知这休战的三天过后,白狼国又会想出什么新招数来应对,北疆的战局依旧充满变数,让人拭目以待。
第八十五章:休战议和,奇葩交易
白狼国大军铩羽而归,将领们灰头土脸地钻进营帐,里头气压低得能把人憋闷坏了。主帅刚一落座,“啪”地一声将马鞭甩在桌案上,怒声大骂:“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国王委以重任,咱倒好,硬生生把战场搅和成了比武场,还节节败退,这叫什么事儿!”底下众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可士兵们却不这么想,一听说休战,都乐开了花,扎堆议论:“这般打仗可太舒坦咯,不用丢小命,管他输赢,上头有主帅顶着,大不了再跟皇帝要兵马。”消息传到主帅耳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无奈,军心已变,强行扭转怕是要出乱子。
次日,白狼国憋出个主意,派了个使者前往龙霞城,使者一路小跑,进了城便苦着脸诉苦:“各位行行好,现下休战了,可我军没酒没肉没粮,眼瞅着要饿肚子。虽说奉命来杀敌,可如今这规矩,打又打不痛快,时间一长,物资耗空,你们得赔我们损失呐!”
马驹的师傅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听着,等使者说完,才悠悠开口:“赔就赔吧,不过,想空手套白狼可不成,得拿东西换。”使者回去一禀报,主帅瞪大眼:“拿啥换?难不成要刀?”使者忙摆手:“不是刀,他们要马,一开口就是五千匹!”主帅差点背过气去,嘟囔着:“五千匹马!这哪是交易,分明是打劫。罢了罢了,拿马换粮,总好过饿肚皮,先熬过这阵再说。”
虽说满心不情愿,可为了填饱肚子、稳住军心,也只能认了。主帅大手一挥:“就依他们!三天以内,让士兵驮着粮食去换马,也别挑三拣四讲价钱了,按他们说的来。咱也大方点,派骑兵去教教他们骑马,等吃饱喝足,最后来场决战,真刀真枪定输赢,省得天天这般窝窝囊囊!”
消息传至龙霞城,众人皆感荒诞,猴子笑得直拍大腿:“这群家伙,打仗不行,做生意倒挺爽快。”马驹的师傅则叮嘱众人:“虽说是交易,也不可掉以轻心,防着他们耍心眼。”
约定之日,白狼国士兵牵着驮粮驮肉的马队缓缓而来,龙霞城骑兵早已列队等候。白狼国士兵眼巴巴看着马群,虽说心疼自家战马,可为了吃食也别无他法;龙霞城这边则按序交接,动作麻利。交易完毕,白狼国骑兵留下教骑马,一时间,马场尘土飞扬,吆喝声、马蹄声响成一片。这场奇特的休战交易,就这般荒诞开场,没人知晓三天后的决战又会闹出什么新奇花样,北疆局势依旧如迷雾笼罩,波谲云诡。
第八十六章:督军驾到,巧施缓兵
休战的第三天,阳光洒在白狼国的营地上,却没能驱散众人心中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国王的特使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两三万新兵、成群的马匹,还有诸多粮食与武器,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特使径直来到中军大帐,见到主帅,便板着脸问道:“近来这仗打得如何了?”主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强装镇定,递上早已做了手脚的账本。特使接过账本,翻开一看,不禁皱起眉头:“这人马损失怎如此之多?”他抬眼望向帐外,只见士兵们一个个吃得红光满面,有说有笑,哪有半分苦战之后的愁苦模样。
特使心生疑窦,叫来几个士兵询问。士兵们早就串通好了,满脸得意地吹嘘:“大人,这些都是我们打仗赢来的呀!刚开始兵对兵,咱打赢了,将对将也不含糊,虽说牺牲了几位将领,折损了些兵马,可收获也不少呢,您瞧这酒肉,不就是战利品嘛。”特使半信半疑,他本就是个谨慎的老头,执意要再细查一番。
待他去查看花名册,却发现与账目竟也对得上,原来管账的早就算准他要来,把数字做得严丝合缝。特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召开将军会议,清清嗓子说道:“我此次前来,带来诸多补给,就是为了助力你们打好仗。明日是否能开战?我可要督军的。”
主帅一听,心里叫苦不迭,嘴上却敷衍道:“大人,我们正在开会研讨此事呢。明日开战怕是仓促了些,后天吧,我们好好准备准备,定能打一场漂亮仗。”特使点头同意,又道:“既如此,那账目我也看了,士兵我也问了,你们若真取得了胜利,不妨写个捷报,我也好呈给皇上,让陛下知晓前线战况。”主帅赶忙应下,找人拟了份捷报,把虚假战况吹嘘一番,交给随侍的老太监传回京去。
待特使走后,主帅赶忙召集心腹,愁眉苦脸地说:“这下糟了,督军来了,之前那些玩法行不通了,得真刀真枪干了。可这哪能轻易开战呀,咱还得想个法子应对。”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这时,消息传到了马驹和她师傅耳中,马驹师傅略一思索,心生一计,对马驹说道:“咱这样,通知他们先撤十五里地,咱们派些人出去迎战。等一开打,咱们佯装不敌,仗着千里马跑得快,迅速撤回城里。让那督军看着像是他们在追击咱们,咱们沿途再故意丢些东西,营造出慌乱败退的假象,权当演一场戏,给他们个‘胜利’看看,先糊弄过去再说。”
马驹点头称妙,立刻将此计传了过去。白狼国这边得了信,觉得可行,当下便开始组织撤军,辎重、营帐一股脑儿往后撤,折腾了半天,总算撤出去好一段路程。
督军在后面看着这阵仗,一头雾水,满心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怎的还没交战就往后撤了?”营帐内众人各怀心思,北疆这场战局,又在这一番折腾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后续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章:巧言应对,别样胜利
将领们赶忙向督军解释起来,一个个神情严肃,说得有板有眼:“大人呐,今儿晚上那汉人可要来包围咱们了呀!咱的侦察兵刚传来消息,他们人数众多,而且悍不畏死,眼瞅着要搞偷袭。咱得知这信儿,哪敢耽搁,必须得赶紧撤一段距离,让他们扑个空才好。”
有个将领还补充道:“大人,咱们这也是按战略规划来的呀。之前又是兵对兵,又是将对将地打了好些回合,虽说咱也杀敌不少,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如今正好借着这机会,先避其锋芒,明天休整一天,养精蓄锐,后天再摆开架势,跟他们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以往每次交战,都是定好了地点,这回也不例外,一切都在咱们掌控之中呢。”
督军听了,心里一琢磨,觉得这话倒也有理,不禁暗自庆幸:“哟,幸亏这些将领有脑子,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今晚还指不定咋样呢。”当下大手一挥:“那还等啥,赶紧撤,赶紧撤呀!”于是,白狼国大军连夜拔营,匆匆往后撤去,那叫一个慌乱又急切。
这一撤,就撤到了第二天,全军上下趁机好好休息了一番,一个个养得精神抖擞,就等着后天那场决战了。他们还特意寻了一处地势开阔、利于交战的地方扎营,只等大战来临。
而在龙霞城这边,消息传开后,众人也是议论纷纷,不少将军听闻白狼国的举动,都觉得不可思议,私下里嘀咕着:“这算怎么回事呀?那督军都来了,他们不跟督军商议着怎么跟咱们决战,反倒通知咱们,这不是通敌了嘛,哪有这样打仗的呀!”一时间,会议里也是乱哄哄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是疑惑。
马驹的师傅见状,微微一笑,朗声道:“诸位莫要疑惑,这恰恰说明咱们胜利在望了呀!咱们之前做的那些事儿,如今都起了作用。打仗可不单单只有拼个你死我活这一种打法,我本就是天上来的,这打仗的门道和你们人类所想的不一样。咱们知晓对方的心思,也知道该如何应对,能不杀人就尽量不杀,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只要最后能让他们退兵,那便是咱们赢了。”
众人听了这话,细细一琢磨,不禁对马驹的师傅心生佩服,觉得这话颇有道理。原本紧张又混乱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了下来。这场奇特的北疆战局,就在这般看似荒诞却又充满谋略的情形下,又暂告一段落了,只是不知后天那场决战,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呢。
第八十八章:战前插曲,巧骗大刀
白狼国这边刚把营地安顿好,第二天,马驹那边的信使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送上一封决战信,信里指明了决战地点,那地方离白狼国营地倒也不算远。
督军接过信一看,大手一挥:“暂且不杀来使,让他回去吧。”心里想着:“咱这几十万大军在此,还怕他们不成?虽说之前折损了几位将领,可我这次又带来十多个,补齐了空缺,如今这兵力可比之前还雄厚呢,怕他们作甚!”
当下,督军便问起对方兵力情况,主帅赶忙回话:“大人呐,咱们现在有六十多万兵力,可对方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虽说看着有老百姓混在里头,加起来号称七十多万,可真要一对一较量,他们哪是咱们对手。不过他们乍一看,那阵仗还是挺唬人的。”
说到这儿,后面有个将军差点说漏嘴,脱口而出:“他们连刀都没有……”话还没说完,旁边将军赶忙使眼色,接话道:“他们有刀的呀,刚开始拿树枝,那是他们的一种信仰,拿着树枝晃晃悠悠,咱一挡,他们就趁机近战拔刀了,厉害着呢!”其他将军也纷纷附和:“对对对,可不能小瞧了,他们那些拿树枝的,那是信这个,打起仗来悍不畏死,咱不少将领可得小心着点儿呢。”
正说着,巧了,来的特使正是猴子,只见他手里还拿着根树枝,晃来晃去,玩得正欢。督军一看,来了兴致,喊住猴子:“你拿这树枝干啥呢?”猴子抬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可不能说实话呀,眼珠子一转,张口就编:“大人呐,这树枝可不得了,它能指引我们向前,让我们打仗不怕死呢。要是我们战死了呀,把这树枝放在埋的地方,它就能长成大树,到时候我们就变成大树了,可神奇了呢。”
督军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觉得这说法神神叨叨的,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瞎扯了,赶紧走,我可不听你们这套。”说着就把猴子轰走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哪成想,没过多久,龙霞城那边又派特使送来了信,信上说:“咱们这总头领啊,之前差点说错话了,说你们没刀,其实我们有刀的,只是拿树枝是一种传统、一种信仰罢了。现在呀,我们偷偷给你们送点刀来,不过打仗的时候你们可得继续拿树枝,不然督军一看,咱们拿着刀还打不过拿树枝的,那可就露馅了呀。我们给你们送三千把大刀,你们收了咋用我们可不管,但明天决战时,我们马跑慢点,你们必须得拿着大刀,咱就这么演一场。”
马驹的师傅看了信,心里暗笑,却故意皱眉说道:“三千把哪够呀,我们出战的人那么多呢。今天晚上你们再送点过来吧,送一万把,要不我们就不去打了,大不了我们还拿树枝,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让那督军好好看看,砍你们脑壳呢。”
白狼国这边收到回信,虽心里不情愿,可又怕计划败露,咬咬牙,士兵们从库房里东拼西凑,匀出一万多大刀,当天晚上骑着马,火急火燎地给送了过去。龙霞城这边众人看着送来的大刀,心里乐开了花,都暗自佩服马驹师傅这一招,轻轻松松就骗来了这么多武器,只待明日大战,再看如何施展手段了。这一场战前的奇特插曲,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中落下帷幕,北疆战局愈发充满变数,令人拭目以待。
第八十九章:战前动员,战场对峙
第三天,晨曦微露,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督军就早早起身,精神抖擞地召集各位将领开会。那总统帅心里虽有盘算,可在这钦差督军面前,也不敢多言语,只能乖乖站在一旁听着。
督军站在高处,背着手,趾高气扬地训话:“今日这一战,我可就在这儿眼睁睁看着你们杀敌建功呢!我此番前来,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马匹、这么多将领,那是助力你们打胜仗的。你们可得好好表现,等我回去,也好给你们请功领赏。”这督军本就是个好战分子,一心想着借着这次机会,立下更大的战功,好往自己脸上贴金。况且他还是皇亲国戚,是皇帝小老婆的弟弟,仗着这层关系,在这白狼国里那可是横着走,没人敢轻易招惹,他说的话,皇帝向来深信不疑。
底下将领们听着他这番话,表面上唯唯诺诺,一副敬畏模样,实则心里暗暗叫苦,彼此对视间,却也越发团结在了总统帅身边。为啥呢?原来啊,此前总统帅就私下召集众人开了会,面色凝重地叮嘱:“咱们如今都在一条船上了,你们必须得听我的,不然可没活路。谁要是敢把咱们私下的事儿说出去,哼,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我要是察觉到谁有二心,绝不轻饶,定斩不饶!”众人深知总统帅的手段,自然不敢违背,都把他当成主心骨,紧紧依靠着。
而另一边,马驹这边也做好了准备。他们知晓自身情况,总共也就三千多匹千里马,所以此次出战的人并不多,而且去的大多是女兵,一个个乔装打扮成男子模样,乍一看还真分辨不出。像花木兰、马驹都在其中,不过小老虎和猴子倒是没去,只因他俩没骑过千里马,不属于这能驾驭千里马的“驴鼻子系列”。
马驹带着这三千人,骑着千里马,风驰电掣般朝着战场赶去。待赶到时,天色已然大亮。两边军队遥遥相对,相距不过百米。白狼国那边军容整齐,将领们身着彰显军衔的服饰,身份一目了然;这边马驹等人则穿着相差不大的衣衫,根本瞧不出谁是将军谁是士兵。
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白狼国这边吹响了号角,雄浑的号声回荡在战场上空;马驹这边则擂起战鼓,咚咚咚的鼓声震天动地,似在回应着号角声,一场将对将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帷幕,众人皆屏气凝神,只待大战开启,究竟鹿死谁手,且看下文分解。
第九十章:理念转变,别样心思
大将军趁着战前这紧张又关键的时刻,悄悄唤来自己的亲信、贴身亲卫,神色凝重地交代了一番,随后让其代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可不简单,他谋划着在这一仗里,用箭射伤督军,只伤其肩膀,让他没办法再亲临战场观战,只能躺在营帐里听旁人汇报战况。
原来啊,大将军心中藏着诸多过往的伤痛与深刻的感悟。他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也是在一场将对将的战斗中,不幸被敌人斩杀,那时的他尚还年幼,却从此在心底立下替父报仇的誓言。
后来,有一回正逢出征之际,家中妻子却即将临盆,可军令如山,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只能含着泪、咬着牙奔赴战场。等他得胜归来,满心欢喜想着能见着妻儿,却只等来妻子难产离世的噩耗,而家中两个弟弟,也都在连年的征战中相继战死。至此,曾经那个热闹的家,就只剩下他孤孤单单一人了。
这一路走来,他目睹了太多因战争而生的悲剧,起初只是满心仇恨与无奈,可自打与这边开始交战,他的想法渐渐有了变化。第一次交手时,看到对方那种比武式的打法,点到为止,输了便让出地盘,却依旧对他们仁慈相待,不随意伤人性命,他就觉得这种打仗的方式新奇又有意思。
慢慢地,他越发痴迷于这种如同游戏般的交战模式,心里想着,若是战争都能这般,不用再肆意杀戮,那该多好啊。他不禁联想到,自己要是死在战场上也就罢了,可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呢,难道也要像自己的家人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吗?而且啊,他们所在的这个国家,一年四季都在四处征战,每次出征都是浩浩荡荡的大军,回来时即便有幸存活,国王却依旧贪得无厌,还要继续开疆拓土,根本不顾将士们的死活。
但这次来到这儿打仗,情况着实不同以往。对方虽是正规对战,有兵对兵、将对将的规矩,可人家玩的是不杀人的游戏呀,不仅如此,还主动送粮食过来,这般友好又奇特的打法,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愈发觉得,若是能以这种不杀人、靠比试定输赢的方式去打仗,既能获取战功,占领土地,还能善待对方的百姓,让他们成为自己国家的子民,那才是真正有意义的战争啊。所以,对待那些战俘,他才会说只要己方士兵善待他们就行,没必要为难。
在无数个夜晚,他都会召集麾下的战将们,聚在营帐中,红着眼眶,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这些想法:“你们瞧瞧,咱们来到这边,人家又是送米,又是送粮的,多好客啊。人家只是缺马,想买咱们还不卖;缺刀,咱们也不肯给,可人家依旧对咱们以礼相待。咱们有什么理由还去打杀他们呢?”说着说着,他不禁落下泪来,那些战将们听了,也都若有所思,心中原本对战争的看法,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此刻,他写这封信,便是决心要改变这场战争的走向,不想再让更多的人因无谓的杀戮而失去生命,只盼着能按照自己心中所想,让这场仗朝着少杀人甚至不杀人的方向发展,或许,这才是战争该有的模样吧。而战场上,两边军队已然对峙,大战一触即发,只是不知他这一番心思,能否真的如愿改变局势呢。
第九十一章:战场风云,计划成真
大统帅站在阵前,手中紧握着号角,迟迟不下令出战,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吹着既定信号。按照计划,号角吹三次之后,这场将对将的对决便要正式拉开帷幕。他早已安排妥当,指定让对方先出一名箭术高超的好手,做做样子佯装打斗一番,而后己方佯装败退,引得对方追击。并且,还在后方悄悄埋伏了几个神箭手,目标只有一个——射中督军的肩膀。这一箭既要避开要害,免得闹出人命不好收场,毕竟督军是皇亲国戚;又得保证他受伤休养,没法再搅和战事,顺带着还能给他编造些英勇杀敌、不幸负伤的战功,好让他体面退场。
两边号角各自连吹三遍,战事正式开启。为彰显自身勇猛无畏、武艺高强,大将军竟亲自出马。他一袭战甲,手持长刀,威风凛凛踏入战场,那气势仿若战神下凡。对面,马驹亦是英姿飒爽,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两人刀来剑往,一时间寒光交错,斗得难解难分,招式精妙犹如仙人过招,旁人瞧着,只觉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转眼间,这场激战已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突然,马驹身形一转,手中长刀像是不经意间一滑,顺势将衣袖齐刷刷割落,白皙的胳膊暴露在外。马驹见状,当即高呼:“撤退!撤退!”,而后迅速转身,策马向后奔去。
大将军见此情形,有心追击,却碍于规矩,只得先勒马回来,向督军请示:“督军大人,我已将他们击退,虽未伤其要害,但瞧着像是砍伤了胳膊,是否追击?”督军本就是个好战莽撞之人,哪肯放过这机会,大手一挥,怒喝道:“还愣着干嘛?追!”
于是,大军闻令而动,三路包抄,朝着撤退的马驹等人掩杀过去。大将军领中路,督军自告奋勇带右路,满心想着杀敌建功。这督军骑术倒是精湛,胯下战马神骏无比,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身后众将与骑兵紧紧跟随。虽说他武艺不精,上战场拼杀稍显吃力,可此刻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气势倒是十足。
眼瞅着马驹一行越跑越快,大将军心生疑惑:“怪了,他们平日里没这般好马,怎的今日跑得如此之快?”心里虽犯嘀咕,脚步却也不敢停。与此同时,马驹这边早有安排,有神人暗中观望,见督军冲在右翼、脱离大部队,立马派出 30 人,沿着预设路线,如鬼魅般从侧翼包抄过去,与督军并行疾驰。
督军瞧见侧面有人影闪动,心头一惊,高声问道:“那边是何人?”身旁副将惊慌失措大喊:“怕是遭遇埋伏了,大人,咱们撤吧!”督军却不肯丢了面子,一咬牙,挥舞长刀,吼道:“不能撤,迎上去!”话音刚落,一支利箭如闪电般破空而来,“嗖”的一声,精准射中他的肩膀,紧接着,又一支箭射中右臂。督军吃痛,手中长刀“哐当”落地,整个人不受控制,径直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一变故瞬间打乱了右路军的阵脚,众人慌作一团,纷纷勒马止步。大将军与左路军见势不妙,也赶忙停下追击的步伐。消息迅速传至总统帅耳中,他脸色大变,急忙高呼:“护住中军,快把督军抬回去救治!”一时间,众人手忙脚乱,将受伤的督军抬回营帐。这场精心谋划的战事,就此草草收场,只留下一地悬念,众人皆不知后续局势将会如何演变。
第九十二章:捷报虚传,瞒天过海
恰在督军被抬回大帐,正疗伤之际,那老太监又如约而至,来讨要战报了。原来啊,自打督军来了之后,每隔三天,老太监便会按时前来收取战报,好呈递给皇上知晓前线战况。
这会儿,总统帅可犯了难,面露难色地说道:“这战报啊,今儿个得督军大人亲口说才行呐,整个战事督军都瞧在眼里,我可没这权力写了呀。”老太监听了,赶忙来到督军跟前。一看督军那狼狈模样,肩头、右臂都中了箭,正疼得龇牙咧嘴,老太监眼眶一红,眼泪就下来了,痛心疾首地埋怨:“您可是皇亲国戚呀,督军大人,咋能冲在前头呢?这多危险呐!”
督军却还沉浸在方才那“英勇作战”的劲儿里,自我感觉挺勇猛,觉得这仗打得那叫一个痛快,还不忘夸赞总统帅厉害,跟人单打独斗了好几个小时,把对方打得落荒而逃不说,还让对方挂了彩。至于自己受伤这事儿,只说是偶然中了埋伏。
老太监皱着眉头犯愁了:“大人呐,这可咋写呀?跟皇上该咋汇报呢?人家另外两路军都说杀了不少敌人,立了战功,您这儿却中了埋伏,这……”总统帅在旁眼珠一转,赶忙接话:“大人这可不是被埋伏了,是太谦虚了呀!大人在战场上那叫一个勇猛,亲手斩杀了敌方好几个大将呢,只是后来混战之中,被敌方用长矛捅了两下,这才负了伤。”
督军一听,脑子也转过弯来了,心里琢磨着:“是啊,别人两路都有战功,我堂堂督军、皇上的小舅子,可不能落了下风,让人小瞧了去。”当下便顺着话头说道:“对对对,我这一时受伤昏了头,好些事儿都记不得了。就按总统帅说的,让我身后的护卫详细讲讲,老太监您记下来,再呈给皇上,这就是咱的捷报了。”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一份虚假的捷报来。上头写着督军如何奋勇杀敌,亲手斩了敌方几位将领,虽身负重伤,却仍坚守军营,继续统领军务、安心疗伤,尽显忠勇之态。
这捷报快马加鞭送回京城后,可不得了。整个皇宫乃至举国上下都沸腾了,百姓们奔走相告,都夸赞督军英勇无畏。皇宫里更是热闹非凡,皇帝摆起宴席,在朝堂上大肆宣扬小舅子的战功,那场面别提多风光了。
不过,皇帝心里也犯嘀咕,暗自思忖:“我这小舅子的马上功夫可不咋样啊,还能斩杀敌方两个将军?”可转念一想:“那汉人估计也没多大能耐,咱这白狼国的士兵向来勇猛,以一敌几不在话下,不然咱这疆土哪能扩展得这般大呀。”这么一琢磨,也就将信将疑地把这事儿给认下了。
这场闹剧般的捷报传递,就这般瞒天过海,暂时糊弄了过去。只是北疆这边,真正的局势依旧暗流涌动,后续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来呢。
第九十三章:战略调整,奇异“馈赠”
又三日过去,北疆大地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两边营地皆是风平浪静,毫无动静。马驹这边率先打破沉寂,众人围坐一处,商议起当下局势。谈及督军受伤一事,花木兰率先开口:“那几箭是我射的,绑了三支一块发力,本就瞄准了那督军,两支命中,还有一支擦着他头顶飞过去了,绝对能让他消停一阵。”众人纷纷点头,认可了这关键一击的成果。
既已伤了对方主将,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众人的目光齐聚到马驹身上。马驹的师傅手捻胡须,缓缓分析道:“依眼下情形看,这仗往后怕是难有大打之势,咱也得相机而动。况且咱兵力着实不少,调度需谨慎。”一番权衡后,众人决议全权交由马驹负责前线军务。
恰逢此时,新月王犯了难。他身负统治南海、北海诸多岛屿的重任,哪能长期滞留北疆?思量再三,决定率部返程,还顺带要将食人族那几万人一道带回南方海岛,也好显显国威、物尽其用;木兰花同样牵挂东方那九十个城,还有猖獗的海盗亟待她回去平定,也跟着请辞。如此一来,二十万大军陆续撤离,只留下十五万精锐原地驻守。
马驹的师傅算盘打得噼啪响,心里早有盘算:“虽说白狼国那边眼下消停了,可往后北方还有游牧部落要应对,这兵力得规划好。留下的人守城、周旋绰绰有余,其余的带回南部休整,整训完毕再伺机北上,方能保万全。”众人依计行事,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撤军、布防事宜。
另一边,白狼国营帐内,督军养伤之际也没闲着,心里惦记着打仗,便派人给马驹这边递话:“咱还想出征呢,虽说我受伤了,可兄弟们的斗志不减。往后啊,咱也不在城里折腾,就去野外比划比划,将对将、兵对兵,点到为止,谁输了就把部队围起来,等投降就行。”马驹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心生一计,爽快应下:“行嘞,既然要比划,咱也不能小气,给你们留几十车粮食,权当是‘缴获’的战利品。”
说罢,众人麻溜地准备起来,特意在麻袋上写上己方的字,明晃晃昭示着“来路”。夜里,白狼国士兵看着这几十车大米,眼睛瞪得滚圆,满心欢喜拉回营地。中军见了,好奇问道:“这仗打得咋样啊?”士兵们早有准备,胸脯一挺,扯着嗓子回道:“可威风了!咱劫了他们的送粮队,杀了好几千人,缴获的好东西都堆成小山了,您瞧瞧这粮食。”中军笑得合不拢嘴,当即大手一挥:“好!赶紧写捷报,把这战功报给皇上,让陛下也跟着高兴高兴。”
于是,一份份捷报怀揣着虚构的战功,朝着京城飞驰而去。北疆这战局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两边各怀心思,后续还不知会上演怎样离奇的戏码,众人皆拭目以待。
第九十四章:计谋败露,两难抉择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局势下,问题悄然浮出了水面。原来呀,督军此次前来,还带了个次后,只是之前一直没让众人知晓。这一回,双方又按那“将对将”的模式比划了一番,玩闹似的打了一会儿后,这边佯装败退,白狼国这边照例追击,可追了不过半个小时,便匆匆折返了。
那次后在一旁可是看得真真的,心里疑窦丛生,回营后赶忙向督军禀报:“大人呐,这事儿太蹊跷了!他们那些人好像根本就不想打仗,打赢了居然都不乘胜追击,每次都是将对将比划几下,也没个胜负,对方一跑,咱们追一会儿就不敢追了,说是怕有埋伏。可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呀,连着两次都这样,那跟咱们交手的还是同一拨人,这里头肯定有猫腻啊!”
督军听了,眉头紧皱,也觉得不对劲,可一时也想不明白缘由。偏巧,当时旁边有个伺候的小兵,这小兵呀,其实是马驹这边悄悄安排的眼线,把这话听了个正着,回头就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将军。
大将军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乱如麻:“这可如何是好?说我怕死才不追到底?这理由哪说得通啊,都是聪明人,这么一琢磨肯定露馅呀!”越想越慌,赶紧写了封私信,派人快马加鞭送给马驹,把这棘手的情况告知对方。
马驹的师傅接到信,眉头一皱,暗叫不好:“这表演怕是没法继续了,可真要放开了打,又免不了死伤,这可不成啊!”思来想去,心生一计,回信道:“这样吧,我派人趁你们转移途中,佯装不讲武德去袭击你们。等那送捷报的老太监也在的时候,你们就突然喊发现我们要转移,指明我们的动向,然后我们趁机把你们中军给‘做掉’,如此一来,这事也算有个了结了。那中军留着呀,早晚是个祸害,保不准哪天又看出什么破绽来。咱们这仗老这么演下去,迟早得出事呀!”
大将军接到回信,却犯起了难。虽说知道留着中军隐患不小,可真要下手杀人,心里那道坎儿实在过不去呀。他拿着信,在营帐里来回踱步,愁容满面,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回信。这边马驹等人眼巴巴等着回信,却迟迟不见动静,气氛愈发紧张起来,而这充满变数的北疆战局,又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后续究竟会如何发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章:两难困境,生死抉择
这天晚上,总统帅独自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满心忧愁,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发着呆。这时,副将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心里纳闷,却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便随口问道:“今儿个咋样呀?”总统帅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糟透了呀!咱们那点儿事儿让次后给察觉了,说话还被个小兵听了去,那小兵转头就汇报给上头了。”
副将一听,也急了眼,忙问:“那可咋办呐?”他俩平日里那可是铁哥们,有啥事儿都不藏着掖着。总统帅无奈地摆摆手:“我跟那边联系了一下,对方竟说要把国王的小舅子,也就是那督军给做掉。可咱之前不是一直想着不杀人,打那种不死人的仗嘛,这要是真把小舅子给杀了,我这心里实在过不去呀,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啥万全之策来。”
副将听了,也是满脸苦涩,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哥,事到如今,肯定得有一方死啊!要么是他们那边动手,要么就是咱们被发现了,落个死路。要是暴露了,咱可扛不住他们审问,万一有叛徒经不住折腾,把事儿全抖搂出来,那咱们可就全完了呀!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再犹豫了呀!”
总统帅听了这话,心里越发烦闷,可让他下定决心去害人性命,着实难如登天。他就这样在苦恼中煎熬着,硬是坚持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实在扛不住,昏睡了一整天。毕竟,他打心底里不想杀那督军,想着哪怕让对方再受点伤,也比要了人命强啊,他是真的不想再让这战争沾染上血腥了。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当口,督军被人抬着进了大帐,召集众人开会。只见督军面色阴沉,怒气冲冲,一开口便是一顿呵斥:“你们都在搞什么鬼?有仗不好好打,追击的时候居然两次都追到一半就撤回来了,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可告诉你们,这事我要是如实跟皇上说了,哼,你们一个个脑袋都得搬家!说,是怕死呢,还是压根打不过?亦或是不想打仗,在这儿混军饷、游山玩水呢?今儿晚上你们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说法,明天我就上报皇上,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说完,大手一挥,让人又把他抬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众人心里清楚,那老太监传递消息虽说不是直来直往,是接力式的跑,在各个兵站交接,一趟来回正好三天,可眼瞅着这期限也快到了,要是真等老太监来了,再带着坏消息回了京城,那他们可就真的在劫难逃了。此刻,营帐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场生死攸关的危机,正像一团阴云,笼罩在众人头顶,随时可能降下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