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现在来问你,那自然是已经问过了他们。”
教习的声音还是如同一开始一样平静,他的目光中也看不到任何感情的变化,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谷黎阳的身上。
“我想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不卖那些关子,你可知道段家兄弟除了和你之外,还都和谁结怨了?”
“那人可就多了,段家兄弟平日里在外门嚣张跋扈,在下只是近些日子才被他们盯上。
可是之前他们到底惹了多少人,我是真一概不知,只知道数量绝对不少。”
谷黎阳在教习的目光下也没有丝毫紧张,甚至在开口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种淡淡的欢喜。
教习显然也明白谷黎阳是在因为什么高兴,平白无故的死了一个强敌,这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会开心。
他一个和谷黎阳非亲非故的人,要不是身上有任务在身,根本不会和这个寻常的外门弟子聊半句,如今更是不会因为这一两分的欢欣便去故意找他毛病。
面前这等的外门弟子,还不配他浪费时间。
既然没问出什么话,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教习自然也不会在谷黎阳面前多浪费时间。
他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去,走前还丢下最后一句话。
“杀了那段家兄弟的是一位不知名的血肉境强者,明光城中之前可没有这号强人。
目前这桩凶杀案的前因后果我们也没弄清楚,但你们这些外门弟子平日里在城中收敛一些,莫要再被人盯上了。”
随着教习的离去,谷黎阳也就又一次回到了外院。
明光城外院的大门有些破旧了,但教派显然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损伤就来修缮。
可能是回来的早的原因,院子里面有些冷清,只有十来个人正聚在一起瞎聊。
谷黎阳瞧了他们一眼,这些人明显也早就看到被教习拦下的他了,但双方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这群闲聊的家伙也没有对谷黎阳显示出任何好奇。
教习在这院子中问的人显然不止谷黎阳一个,要不然这群家伙不会这么冷静,他们一定会凑上来问东问西的。
谷黎阳意识到了这件事,与此同时他心中的那种不妙感也开始越来越强了。
连杀死段家兄弟的人究竟是什么实力都已经有所猜测了,这么高效的断案效率可不像是明光城中的人会干的。
要知道谷黎阳在昨天晚上才杀死段家兄弟,而平常这种凶杀的案子,尸体放到臭了教里面也不一定派人下来查。
不对劲,很不对劲!
谷黎阳的脑海之中万千念头闪过,但是他的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就好像任何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推开了自己的屋门,然后走了进去。
“段家兄弟身上有古怪,他们就不应该有弩,他们背后一定有人,而且不像我想的一样是段家的高层。
他们的身份也不简单,说不定是哪个人的棋子,我惹到麻烦了!”
谷黎阳的脸色阴晴不定,坐在床榻上想了半天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自己掖在被褥最深处的包裹。
一块平平无奇的玉佩被他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谷黎阳就这么用透过窗纸的夕阳余光打量着这块玉佩。
在红色的晚霞光芒下,这块玉佩散出来的光依然幽冷,就好像它能够回溯的那个世界一样。
不行,三叔走了也要搜集老物件,必须在搜集残念这件事情上加速,必须要有更强的实力,心里不能有任何侥幸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