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仰头望天:事情怎么就突然发展到了如此荒谬之境地?
一下子就上升到了政斗。
摄政王刚跟晏屿吵完架,就听到皇上的传话。
气完亲爹,正要离开的晏屿则是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催促摄政王:“爹呀,快走!”
摄政王原本是没有把沈虞放在眼里的,即便是刚刚贵太妃让人来找他的时候,说了沈虞如何气人。
但这会儿,他也对她生出了几分兴趣。
这位名声不好的太傅府大小姐,挺能的啊。
做起事来,毫无章法,谁都不顾及,仿佛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墨水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大佬们,心里对沈虞生出了许多敬佩之情。
这是何等奇女子,竟然以一己之力,将摄政王和沈太傅还有皇上凑到了一起撕架。
难怪她说要去御书房的时候用的是那样的语气,人家是真有这个实力。
试问,这天下哪个女子,哦不,应该说是哪个人,能在同一天内,气晕贵太妃,抱了皇上大腿,将当朝太傅直接干沉默,还引来了摄政王。
将一件微不足道的,父女之间的口头纠纷,瞬间引成了两党相争的大局面。
先前皇上去请摄政王的时候,沈太傅没觉得有什么,他可不怕摄政王这个奸臣,可这会儿摄政王来了,他还是颇觉有些尴尬。
沈虞让他太丢脸了。
但他这尴尬,很快就没了,因为他看到了晏屿。
不就是祸害儿女么,摄政王又不是没有。
晏屿第一时间凑到了沈虞跟前,乐得不行:“我就不该去见我爹,跟着你肯定比气我爹有趣。”
摄政王:“……”
沈太傅:“……”
两个死对头,难得的心理活动一致。
摄政王听完皇上的话,同沈虞道:“沈大小姐若是能拿出一些沈太傅癫了的实证,本王可以让沈太傅先回府修养。”
沈虞问:“什么算癫证?”
“吃屎?”
“杀人?”
“还是偷狗?”
“或者,坑爹、骂娘打小孩?”
摄政王:“……”他怀疑,若是他真的赞成这些说法,沈虞就会摁着沈太傅去做这些事情。
不要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怀疑,问就是被伤害过。
“这些都不算。”
沈虞皱眉:“那你说什么才算吧!”
“我一个正常人,能想到的很少。”
摄政王道:“本王也是正常人。”
晏屿道:“我有些不成熟的小想法。”
“展开说说。”沈虞如同所有好学生那般,虚心请教。
晏屿也如同一个好老师一般,细细地道:“自残你知道吧,就是用小刀砍自己。”
沈太傅同情地看了摄政王一眼,你儿子这么变态,你知道吗?
沈虞小鸡啄米般点头:“懂。”
“但区区自残,感觉不是很癫哎,很多人被逼到绝境,都会自残啊!有的甚至是自杀,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每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就等于癫了?”
摄政王把同情的眼神还给了沈太傅:还是你女儿比较变态,本王的儿子,倒是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