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找了个位置坐下,充满了求知欲地问:“那这么说,哥哥就是不如人家定远侯世子了,他和定远侯世子同样都是文人,但人家是京城双骄,可哥哥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太傅的儿。”
沈夫人一脸青紫,心口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的。
她很想将沈虞的嘴巴撕烂,这孽女嘴巴是在毒罐子里头泡过吗?
“定远侯世子跟谢明梓齐名,所以就是哥哥不如人家嘛。娘您也是,您这样要不得。所谓胜不骄败不馁,无能不可怕,谁不承认谁尴尬。”
“承认了,才会跟勇者一样披荆斩棘缩短自己跟优秀人之间的距离,可若是一直不承认,就只能一直无能啦。”
“我爹虽然比谢明梓的爹厉害,但我哥不是,我爹也肯定会比我早死很多年,所以……我的确不应该把谢明梓得罪了。”
“娘您说得对,要不,我明日上门去道歉?”
沈虞乖乖认错了,还说要上门去道歉,这本应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因为她那一通贬低沈治的输出,让沈夫人毫无喜意。
甚至有一种,将来沈太傅死了,沈府便后继无人,她会晚景凄凉。
她清楚地意识到,今日喊沈虞过来,是一个十分愚蠢的决定。
打,不能打,骂,骂不过,毒,毒不死。
“道歉的事情往后再说,你知道错了就好,先回去吧!”
沈虞一走,沈夫人就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春喜唏嘘,这大小姐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了。
沈虞斗了一圈回去,关好房门,躺在床上,突然就裹着被子在床上扭成了蛆。
完蛋啦完蛋啦,她竟然对一个书中的纸片人小弟弟动了心。
沈夫人被气晕后,沈虞消停了几天,每天都乖乖呆在她的院子里看书种菜养花。
等沈夫人好不容易喝了几天的苦药,精神恢复了一些,她又收到一个噩耗。
“夫人,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人,说皇上请大小姐进宫去探讨木工。”
沈夫人身体晃了晃。
她想到上次沈虞进宫闹的那些事情,想到沈虞每次出门闹的那些事情,抚着心口道:“去通知大人。”
“再去给我请一尊菩萨回来。”
她得拜一拜,要不然真的扛不住了。
沈虞可不知道沈夫人心里是何等的煎熬忐忑,她快快乐乐地进宫。
七皇子听到沈虞进宫,想起之前沈虞把他母妃气晕,还故意下毒手掐他母亲的人中,害得她母亲因为那个指甲印好几天都不敢见人。
胸腔内就有一股烈火在燃烧。
这次没有安宁侯世子在他身旁规劝,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当即气势汹汹地找了过来。
不过他过来得不是时候,沈虞和皇上正在组装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他刚进院子,皇上一个手抖,一坨泥巴重重的砸在他脸上,糊了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