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我们不会留在那里，那些人，那个小妹妹……”紫瞳脑海不断闪烁出和那个小女孩一起的点点滴滴，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能感觉得到她的精神状态变得极不稳定。

“才不是，是他们要我们留下的，而且，如果他们有好好遵守约定而不是出卖我们，那两个家伙又怎么会找到村里！”

幻灵的话稳住了情绪失控的紫瞳，洛雪则是一边抚摸紫瞳的脑袋，一边散发出微微的凉气，环绕在紫瞳四周。

“可那个小妹妹呢，她还那么小，她是无辜的呀。”紫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

众人都沉默了，那只是一个孩子，也许她根本不知情，也许她知情，可那又能怎样呢，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些模糊的画面在何小羽的脑海中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似和自己在讨论些什么。

“很不公平，对吧，明明那个小姑娘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却要为别人的错误去承担后果。”何小羽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而冷酷，双瞳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她太弱了，如果她拥有足够劝阻她父母的力量，或者有能够抵御那些追杀者的力量，也许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她的错，一个孩子能有多少力量？”洛雪看向何小羽的目光中有一丝诧异，她觉得现在的何小羽有点陌生。

“弱小，就是那孩子与生俱来的罪孽。”

幻灵她看向自己的双手，何小羽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若是当初的她有足够的力量，她又何尝愿意龟缩在那破败的街区，去和那些同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同类去争抢那所剩无几的灵气。

“我们也曾弱小过，难道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有罪？”洛雪对何小羽的结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我们一生都在背负这份罪孽，只是我们运气好，在我们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有外力在帮我们消减这份罪孽了。”

“就我而言，我的父母给予我的资源，保护以及尊重就已经是一份强大的力量了，更不用说是小雪你了，你天生拥有的力量可能是普通人一生都想象不到的庞大，你从没真正弱过，自然无法理解。”

洛雪被堵得有些回不了嘴，只是微微摇头。

“这些孩子也许善良，也许胸怀大志，但在他们拥有足够的力量摆脱这份名为“弱小”的原罪之前，他们没有选择自己方向的权力。”

“弱小是种原罪？”紫瞳木讷地重复着这个疑问。

紫瞳看着何小羽的眼睛，思索良久，她也明白，如果她足够强大，也许她和灵灵就不用流离失所，也许灵灵就不会受伤，但她还是不甘心，没有足够的力量，连想好好生活的资格都没有，这太可悲了。

感受到众人诧异的目光，何小羽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眉心。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只是刚刚想起我哥好像和我讲过类似的话，我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然后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抱歉啊，内容好像有点极端。”

“你哥为什么和你说这些？”洛雪对这个何小羽的哥哥越来越好奇了。

“不知道啊，这段话对我来说也很陌生，这是我缺失的记忆？”

“凭空多出来的记忆？”一直在旁听的洛长河开口了。

“嗯。”

“你可能这两天太累了，找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不对，这不正常，这绝不可能是太累的问题，刚才小羽像变了个人一样。”洛雪并不相信洛长河的说辞。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洛长河叹了口气。

“小雪，别激动，这是种精神干扰类的异能，但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对小羽施加干扰的人，对小羽没有任何的恶意。”洛长河语气严肃坚定，没了之前那种和蔼慈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