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轻骑兵向着他身边汇聚,然后右转奔驰。
而乞力此时也在左侧,不断召集女骑手,向着左边奔跑而去。
刘行也指着前面三里地外的山包,高声大喊,“传下去,随我登山,准备结阵!”
重步兵不断将话传下去,一人四马,紧紧的跟随刘行的战马向着远处的小山包冲锋。
夏多看着前面的敌人在不断分兵,可他却指着,敌人中路正在奔逃的重骑兵说道,“不准分兵,就追中间一路的敌方重骑!”
夏多这一个瞬间,就有两个想法:
一,轻骑兵并不好追,不一定能追上!
二,他要重甲,他一定要把那些人和马的重甲全部夺下,有了这些重甲,他夏多部的实力能够一飞冲天!
因此,无论跑了多少敌人的轻骑兵,他都毫不在意,始终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些重甲骑兵身上。经过细致观察,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重甲骑兵胯下的战马体力已近乎透支,它们沉重的喘息声如同风箱一般呼呼作响,四蹄也开始变得有些不稳。这种强弩之末的态势又怎能逃过他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呢?他深知,这正是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绝佳时机!
刘行在接近山包的时候,对身后战士下令,“传下去,散开,成横一阵列”,重步兵一人四马,慢慢散开成一个一字,准备冲上山包。
夏多眼睛一眯,对着贵霜骑兵大声喊道,“加速,加速,给我冲上去,不能让他们结阵,快,必须快!”
刘行在自己战马冲到山脚下之时,再次下令,“下马,只带穿有马铠的战马和携带陆战武器的战马登山,另外两匹马留下山脚下阻挡敌人”
只见那整整一千名重步兵迅速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一般娴熟。他们毫不犹豫地跃上身旁早已准备好的一匹战马,然后又伸手牵住另一匹马的缰绳。就这样,每个人都骑着一匹马,同时还牵引着另一匹马开始攀登眼前这座并不高的山包。
而那两千匹战马,则静静地散布在山脚下。它们似乎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无力奔跑。只能迈着缓慢的步伐,在原地徘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过的艰难旅程。这些战马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皮毛也变得湿漉漉的,但它们依然坚守在那里,等待着重步兵们归来。
就在即将抵达山脚之际,目光敏锐的夏多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以他们的射术,如果此时选择射击战马,完全有能力将这些马群驱散开来。然而,面对如此众多且精良的战马,夏多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贪婪之意。毕竟,整整两千匹战马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倘若就这样轻易地将它们射散,万一其中一些马匹受惊逃窜至远处,很可能就再也无法找回了。想到这里,夏多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才能将这群宝贵的战马尽收囊中。
他喊道,“派牧民牵开那些战马,轻骑兵准备冲山”
这一句话给了刘行他们一丝生机,他们将要接近山顶的时候,贵霜牧民已经牵开战马,贵霜轻骑兵开始冲山。
刘行转头,看到正要冲上山坡的贵霜轻骑兵,心急如焚,大声喊道,“下马,下马,立刻结阵!”
说完,翻身下马,从另外那匹战马上,取下盾牌和单手斧头,再一拍马屁股,让它们离开。
咚的一声,将重盾砸在斜坡上,举起斧头大声喊道,“以我为中心,随我结阵,随我结阵!”
一千重步兵纷纷下马,四百盾手居前以刘行为中心形成一排,而后是三百长枪兵,再后是四百重弩兵。
就在重弩兵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给弩机装上弩矢之时,贵霜的轻骑兵如一阵疾风般迅速冲上了山头!眨眼之间,双方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然而,那倾斜的山坡却成为了贵霜战马的阻碍。这些没有被蒙上眼睛的马匹,面对眼前布满长枪尖刺的密集阵型,心生畏惧,任凭贵霜士兵怎样用力抽打它们的身体,也不敢贸然直冲过去。于是,贵霜的轻骑兵们不得不纷纷下马,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只见有的人弯弓搭箭,向着敌方阵营胡乱射去;有的人则高举着盾牌和长刀,奋不顾身地朝着盾阵猛冲;还有的人手持长枪,借着惯性向前奋力刺出。一时间,战场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盾牌相互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刀剑砍杀时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长枪刺穿铠甲的刺耳摩擦声、人们激昂的呐喊声、受惊马匹的凄厉嘶叫声以及弓弦回弹和箭矢划破长空的尖锐呼啸声……这一切汇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争交响曲。
只见那山下的贵霜大将夏多,瞪大了双眼,遥望着山上那片混乱不堪、喊杀声此起彼伏的战场。由于距离较远,再加上硝烟弥漫,战况实在难以看清,但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只见夏多紧紧握住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指向山坡之上正在激烈厮杀的战团。他深吸一口气,运足中气,再次扯开嗓子大声吼道:“我们英勇无畏的部族牧民们啊!此刻正是展现你们忠诚的时候!全都给我冲上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敌人,将他们统统斩杀!一定要把那些的战甲抢夺到手!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来书写属于贵霜的荣耀!”
山包之上,血开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