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青不能全部拒绝,只能挑拣着祖上有些关系的,这其中也有濮阳薛家。
薛家大房自从知道薛栩中了进士的那一天,薛大爷就坐不住了。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在老二家的欺负老三家的时候管一管,唉~
如今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还是要先想办法和老三家的缓和关系才是。
“老爷,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薛大夫人端着参汤进了薛大爷的书房,薛大爷此时正抱着算盘理账。
“是夫人啊,唉~你也知道,最近蒋家回了乡,今年蒋家又考中了两个进士。”
“这蒋家考中进士就考中了呗,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咱家又没有读书人……
哎?不对,你那侄子不是也进京赶考了吗?他中没中?想必是没中,他那体弱多病的身子,没准上京的路上就不行了~”
“慎言!”薛大爷拍了下桌子,参汤被震得撒了一地,碎瓷片散落在薛大夫人脚边。
“哎呀老爷!你这是作何?”
平日里薛大夫人也没少埋汰薛栩,今天也是说顺了嘴,没想到从来不曾制止过自己的夫君,今天今天反应这么大。
“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三弟的儿子今非昔比了。”薛大爷随意的擦了擦书案,确保账本无碍。
“什么?!老爷,您是说……薛栩他?”
“嗯,不仅中了进士,还是一甲的探花郎!”
“凭什么!那就是个病——不不不,老爷,那薛栩他会不会?”
薛大夫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刚刚差点又说秃噜嘴,把“病秧子”三个字带出来。
“不会,他如今是有功名、有身份、有官职的,更会爱惜羽毛,不会肆意妄为。
只不过,我们也要改变一下态度,万不可再让其拿到我们的不是。
也幸好有老二一家作对比,他们家这些年可是欺负三弟留下的孤儿寡母更甚。
与之相比,我们倒是不那么显眼了,好好修复下关系,薛栩那孩子也软弱良善,应该不会记仇。
何况,我们做的那些事,都没有摆到明面上,薛栩母子不一定知道,很可能认为都是老二家做的呢。
而我们家,顶多是袖手旁观,事不关己而已,这难道是多大的罪过不成?”
薛大爷将自己的判断和自家夫人说了,薛大夫人想了想,也安下心来。
而被薛大爷夫妻惦记的薛栩跟着自己未来岳父一家,一路一起回到了濮阳。
蒋长青见了薛栩和李海生几人也是极为满意,堂弟家果然会结亲啊。
看看这一个个的青年才俊,真是羡煞旁人啊!
薛夫人心急,回来后也不管什么进士牌楼的事,全都托付给本地县令和蒋家。
只一心想把蒋薛两家的婚事流程再赶一赶,争取上京之前完成迎亲前的所有步骤。
等蒋三小姐的二姐今年出阁,他们家的亲事也能提上日程了。
她可是不想耽搁这么好的亲事,况且,她这当娘的,也看出了儿子的心急。
薛夫人放下聘书,又拿起笔,这给蒋家姑娘聘礼,她还想再添一些。
毕竟那时候准备的是举人之女,现在人家可是进士之女了,规格得提上一提。
“夫人,夫人,你猜谁来啦!”
蒋夫人正要落笔,贴身丫鬟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禀报。
“谁呀?值得你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