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耽走后,麋竺并没有在意手上的香皂,一个武夫能拿出什么奇物来,随手丢在客房就不管了。
一直过了三天,这块香皂才被麋竺的小妹发现。
“这是什么?兄长真是粗心,竟把东西落在了客房里。”麋贞路过客房时,无意间看到一块东西摆在桌上,以为是麋竺落下的,准备拿起来给他。
路上,麋贞忍不住拿起来端详,看它小巧玲珑,还隐隐散发着香味,很是喜欢,还顺便起了个名字,叫它“香砖”。
“这倒是挺精巧的,不给兄长了,我自己留着。”
她边走边把玩,一时间竟忘了看路,被一旁端着剩饭的小厮撞上了。
“啊!”麋贞不慎摔到地上,被汤汁洒了满身,手上也沾满了油污,本来心情不错的她当即大怒。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一旁的小厮见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跪下求饶,磕头磕个不停。
麋贞见自己衣裳手足都沾上油污,一下子冷了脸,“来人,乱棍五十!”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一声令下,那小厮就被下人拖出去了,惨叫声不断。
“倒是可惜了这香砖,沾上水竟变得软了。”麋贞摸着被泡过的香皂,发现不如手感有些变化了,上面还多了些泡沫。
说完,她把手放上去,想把香皂上的泡沫擦掉,可没想到越搓越多。
“真是奇怪。”
麋贞不再擦它,而是收起来回房更衣了。
正打算沐浴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手上的油污怎么消失了?”
她惊异不已,“难道是那香砖的缘故?”
想到这里,她赶紧把香皂找出来,沾上清水,在手上擦了擦,油污果然不见了。
麋贞越用越惊奇,忍不住夸赞着,
“天下间竟有这等神物,比那价值千金的澡豆还好用,而且手上还留有阵阵香气,兄长从哪里买来的,我麋氏定要全部收购。”
说完就赶紧沐浴更衣,敲开了麋竺的大门。
“小妹,有何事啊?”麋竺正理着账目,看到小妹进来,抬起头问道。
“兄长,这等奇物是在哪里得来的?”
麋竺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对方手里的香皂,满不在意地说着,
“不过是一块没什么用的砖头,一个武夫送过来的而已。”
麋贞一下子着了急,“什么砖头,这是块比澡豆好用数倍的香砖!”
麋竺懒懒抬头,“你也信那许耽的戏言了,这所谓香皂不过是他骗取钱财的手段罢了。”
“是真的!”麋贞见兄长不相信自己,不禁有些气恼。
她马上叫人随手取来各式脂粉笔墨,甚至让人把厨房里的剩菜汤也取了过来,又叫来个丫鬟,当场就准备试用。
“快收起来,成何体统!”麋竺见小妹如此大费周章,有些不耐烦了。
麋贞却顾不上与兄长继续争执,当面把墨汁蘸在丫鬟的手腕上,又抹上了不吸水的名贵脂粉。
墨汁遇水即化,稍稍搓洗几下就去掉了,但脂粉却怎么也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