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真的要走了?”
庄图南看着收拾东西的庄超英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还有假?”
“等我走了,以后在这个院子里面,你要护着你妈。”
庄超英放下手里黄玲准备的棉衣棉裤,走过去认真的看着庄图南的眼睛说道。
庄图南的性格已经被扳回来了不少。
毕竟小时候的他还是很不错的。
“而且我也不是不回来,争取每个礼拜都回来一次。”
“到时候给你带魔都的礼物好不好?”
庄超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泫然欲泣的庄筱婷,蹲下身子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哇,我不想要礼物,我想要爸爸。”
庄筱婷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庄超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行动早了,早知道这个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他也就不出去了。
现在可好,谣言没有止住,跟庄家彻底撕破了脸。
他竟然还要去魔都。
只是这件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学校文件都已经下发。
“没事,没事,如果你爸爸有事情回不来,我带你们去魔都看他怎么样?”
黄玲抹了一把眼泪,拉住庄筱婷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道。
现在她这里有钱,有些事情不用精打细算。
苏州距离上海也不远。
就是工作可能要放一放,不能拿劳模了。
“真的吗?”
庄筱婷眼泪汪汪的看了看黄玲又看了看庄超英。
“当然了,爸爸妈妈,还能骗你不成?”
庄超英反问道。
“那好,我们拉勾。”
庄筱婷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了这话立即破涕为笑,伸出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坏蛋。”
庄超英与黄玲对视了一眼也一同伸出了手指,跟庄筱婷完成了这个仪式。
“玲姐,玲姐。”
宋莹在门口对黄玲招了招手。
“我出去看看。”
黄玲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了房间。
庄图南与庄筱婷继续帮着庄超英收拾东西。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
也不看看他什么体格,这两小玩意是什么东西都想要装里面。
想要活生生累死他爹啊。
庄超英只能是他们放里面一样,自己拿出来一样,循环往复。
就当陪他俩玩了。
“玲姐,对不起啊。”
宋莹还是有些自责。
“这不关你的事,这样也好,我也算是彻底的发泄出来。”
“心口的大石头,好像被搬走了一样。”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黄玲拉着宋莹的手笑了笑,回头透过窗户看了庄超英一眼后,才小声讲述自己的感受。
“那就好,对了,一会你就不用做饭了,我跟武峰做饭就好了,一起吃点。”
宋莹开口邀请道。
“好啊。”
黄玲欣然答应。
她们的关系用不着作假。
“什么!!!”
“庄叔叔要去魔都,太好了!”
林栋哲这个皮猴子,一直疯玩到傍晚才弄得一身沙子回来。
不用问就知道去哪个沙堆玩去了。
他这一听说,庄超英要去魔都,立即欢呼了一声。
“好什么好,以后你可不能经常见到庄叔叔了,还没有人可以辅导你功课。”
宋莹脸色有点黑。
林栋哲还是机灵的,听闻这话,连忙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
可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他内心还是高兴的。
因为林武峰经过那个特殊的时代的原因,所以他并不看重孩子的学习。
总是说一命二运三风水。
不重视归不重视,可现在这个表现他可不赞同。
只是他脸上没有多说什么。
等晚上回去,估计各家又能听到宋莹打孩子的声音了。
“去了魔都也好,正好看看那里的变化。”林工岔开话题。
“还有这样,咱俩也算是校友了。”林工继续笑着说道。
“可不是嘛,庄老师去的也是魔都交大。”
宋莹这才反应过来,庄超英要去的是林武峰上学的学校。
“那我还得叫你一声林师兄。”庄超英也开玩笑道。
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庄超英就坐上了去上海的火车。
“让让,这个座是我的。”
“你踩我脚了。”
一上火车就能闻到一股异味。
庄超英皱了皱眉,也没有在意,这个时候火车可是什么都能送呢。
活体的鸡鸭,甚至还曾经有人带着猪坐火车。
所以在火车上有什么味道都不稀奇。
而且这个年代火车上小偷十分猖狂,很少有人自己坐长途。
睡觉的时候,都得两个人轮着睡的,要不然包里的钱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也幸好苏州到上海距离短,火车只需两个小时左右。
庄超英十分顺利的从火车上下来。
“庄老师,庄老师。”
江泰鸿手中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庄超英三个字,在人群之中十分引人注目。
“老江,你怎么来了?”
庄超英十分诧异。
“这个一会再说,你先跟我走吧。”
也就是庄超英知道江泰鸿是什么样的人。
不然就他这个架势还以为要绑架自己呢。
“嗯?”
“老江,这车是你开来的?”
庄超英看着站在一辆黑色小气车旁边的江泰鸿,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个时候,小汽车可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哈哈,这是我们社长特批,让我开来接你的。”
江泰鸿十分满意庄超英惊讶的表情。
“你们社长怎么会知道我来?”庄超英更加疑惑。
他来魔都可没有跟故事会打招呼。
“等上车再跟你说。”
说着江泰鸿邀请他一起坐到了后座。
前面有一个司机负责开车。
“现在能说了吧?”刚刚坐稳庄超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这样的,你不是打报告准备调出来一段时间吗?”
“对。”
庄超英脸色有些古怪的点了点头,他可是往学校打的报告。
“然后你们校长就直接联系了金社长,就是故事会上一任社长。”
“现在应该叫人家金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