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屋内,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上。
“银酱~今天吃什么?”神乐睡眼朦胧的从壁橱里探出头,咕咕作响的肚子已经在为她抗议了。
“好吵啊,冰箱里不是还有草莓牛奶吗?你先凑合一下……呕!”银时从沙发上抬起头,对着旁边的呕吐袋就吐了起来,“银桑昨天喝了很多,宿醉了一宿,让我休息一下。”
“冰箱里的牛奶昨天半夜就喝完了阿鲁,快起来给我煮饭阿鲁,别像一个中年失业危机的社畜一样一动不动阿鲁。”神乐光着脚狠狠踢了两下银时,结果用力过猛把沙发都踢翻了,差点把他送走。
“好痛……”银时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阿啦,要死人了,神乐你这个暴力女。”
“哼,谁叫你不给我做饭。”神乐叉着腰,一脸神气。
“抱歉啦~神乐,我现在看到米饭就想吐……”银时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你想吃什么?荞麦面怎么样?”神乐眼睛一亮。
“不要……”银时继续在地上翻滚。
“那寿司呢?炸肉饼呢?天妇罗呢?”
“都说了不要啊!”银时咆哮道,“银桑我啊,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这怎么行呢,不吃东西会饿死的阿鲁。”神乐担心地说。
“那就让我饿死好了……”银时翻了个身,脸埋进地毯里。
“咔嚓——”大门被拉开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听说你们想吃荞麦面,我认识一家熟人,去吗。”
“谁啊~都说了银桑我不想吃。”
“哇哦!是断叔叔阿鲁!银酱快起来,断叔叔回来了!”
是了,全江户首屈一指的魁梧身型,除了断海还能是谁。
“嗯?那个戴眼镜的孩子呢。怎么没来?”断海四处望了望,发现少了一个人。
“因为银桑发不出工资阿鲁,新八唧带着我新养的宠物逃走了阿鲁,而我、而我也很久没吃过饭了阿鲁——”神乐雨生泪下,仿佛真有其事。
“才没有!你偷喝我草莓牛奶银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居然还想恶人先告状!”银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珠宝糖塞进神乐嘴里,“新八唧带定春去散步了,看看时间,大概过一会就回来了吧。”
“是吗,那就等一会吧。”断海把手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排出五枚金币放在桌子上,“这些就当是孩子的伙食费吧,苦谁也不能苦了孩子。”
银时看到桌上的金币,立马来了精神,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神乐,还不快去准备一下!”
“好耶!”神乐拿起桌上的金币,兴高采烈地跑进洗漱池换衣服去了。
断海看着神乐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又有什么事~”银时抠着鼻子,用自己腐烂发臭的死鱼眼盯着他。
“前段时间,有人找我借了点东西,然后,我听说,有个小物件落在你们这了。”断海自顾自给自己点燃雪茄,“也许这也是一种命运,它还在你手里吧。”
“啊~在的。”银时拉开桌底的暗层,把刀镡递给了他,“东西丢了就自己去找啊你这混蛋。”
“嘿,被小辈说教,我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断海把刀镡捏在手心里,眼中电光闪烁一瞬,“还是给你留着吧,也许关键时刻有奇用也说不定。”
断海说着,把手中的黄金刀镡重组成了一个黄金冰淇淋小挂饰,递给了银时。
“我倒是有点好奇,你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银时把小挂饰顺势挂在自己的洞爷湖刀把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会有用的,但不是现在。”断海说着,把一张明信片放在桌子上,“这是那家面馆的明信片,背面写了地址,你等会带他们去吃吧。”
“你不去?”
“我还有点事要做。”
“那就多留点钱呗~毕竟最近没什么业务,好不容易搞到的值钱玩意也被您弄成小挂件卖不了钱了来着。”银时摩挲手指,一副小混混模样。
“嘿,你这小鬼,还得寸进尺了~”断海无奈笑了笑,又从裤兜里摸出三枚金币排在桌上。
“那家面馆的事,就拜托你了。”断海说完,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啊~交给我吧。”银时拿起面馆明信片,上面老板名字赫然写着:
拼命三郎——海风。
万事屋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让我们把视角转移到断海的身上。
断海自从回来后就一直思考一个问题:何谓对?何谓错?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断海整整五年。
自从五年前在某颗星球跟一个长角绿皮星人打了一架后,两人都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那个名叫屁怒吕的家伙啊,起初可是怀揣着一颗想要将世间万物、所有生灵统统抹杀殆尽的心呢!他那时候就像个无情的恶魔,对一切生命都充满了仇恨与鄙夷,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然而从那时起,这家伙居然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转变。如今的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人,还整天念叨着:“所有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这种看似无比高尚的话语。
这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是什么东西让他突然领悟到了生命的可贵?还是说他只是在伪装自己,其实内心深处依旧隐藏着邪恶的念头?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曾经一心只想毁灭所有生命的家伙,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所谓的“圣母”性格。但这样的改变究竟能持续多久,又是否真心实意,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吧……’
而断海自己,也在那颗星球上感觉到了无比的清醒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