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扑…”

“咳咳咳，我不太喜欢这个法术，我再试试另外两个。”

冰锥术。

“扑…扑…扑…”

风刃术。

“扑…扑…扑…”

……

“不想再扑了，要不大叔您再帮帮忙，给我几个像苍穹破这样的？”

方元回过头来望着大叔，露齿笑着，眼睛亮晶晶的。

“你啰嗦了。”

大叔暼了方元一眼，继续道：

“现在我站着不动，你尽全力施展苍穹破打我，让我看看你的力量。”

“好！”

方元快速结印施法，苍穹破的冲击力量轰在大叔身上，效果却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攻击力还不错。”

大叔低声沉吟：

“没想到，没有天道规则限制的道法，这小子修炼起来这么快入门。”

“有意思，这里面的门道果然有点深。”

随即他皱起眉头，对着方元说：“你这小子，以后肯定会惹出不少乱子。”

“我可警告你，不管将来你闯出多大祸，都别说是我徒弟，知道了吗？”

方元瞪大眼睛，充满了疑惑：“为啥呀，师父？”

大叔眼睛一瞪：“哼，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方元缩了缩脖子，暗忖：

我肯定不会惹什么事……

我应该不会吧？不过即使有事，那也肯定不能把大叔供出来啊。

于是赶紧向大叔嘿嘿一笑，拍拍胸脯保证道：“师父放心！”

“苍穹破这道法不受天道规则限制，是军中杀人技，以后不要在众人面前使用。”

“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那是你母亲留下的，你自打小就开始苦练，练了至少六年才入门。”

“半个时辰就入门苍穹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方元明面上连连点头，“嗯嗯嗯。”

底下里却是在想：

“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是一眼就会……”

“我去了趟孤幼院，和他们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会在我这里住下，他们已经知晓了。”

方元此前多次拦堵风大叔，风大叔早已将他的情况调查清楚。

两人也熟络到可以互相调侃，只是大叔一直不肯收他为徒罢了。

……

夜。

方元躺在床上，摊成了一个“太”字。

他有一个秘密，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

入睡的时候他都会做一个蓝星的梦，梦见自己成为了蓝星世界中的一员。

蓝星世界是一个没有灵气的世界，却有着钢铁森林的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群。

梦里不知自己在做梦，醒来之后，也只是记得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情。

比如，每一个梦中的自己，都会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发现一道疤。

或者自己成了九九六的天选牛马，在“心里去他妈的”和“嘴上好的好的”的状态下，加班到崩溃，累成了狗。

又或者梦中的自己成了一个清澈的大学生，在临考前夜通宵达旦，然后胸有小竹上考场。

……

无数个夜晚，梦见无数次人生。

庄生梦蝶，又或许是蝶梦庄生。

每次他都能记住一些残余的画面情节，但是长此以往，只怕方元会疯。

……

今夜和往常不一样了。

在他的梦中，在脑海深处。

一道黑色身影缓缓浮现。

那道身影佝偻着身子，像是受了重伤。

蓦然，黑色身影咬牙切齿。

“多少年了！”

“谁知道我等了多少年！”

“终于，让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