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约可夫正靠在门上,大衣上起皱的地方还看着到一点雪花,显然是刚刚从温室外回来。
······
晚间的温室广播里,冬季暴雪警告一遍又一遍地播着。
“噗。”
江白扭开了热水开关,热水从淋浴头缓缓地落下,腾腾的白雾将整个房间都遮盖住,蒙蒙的恍如梦境。
约可夫本来已经将水温调好,只是江白自己又调回了全热,虽然他感受不到冷热,但是热水能让他紧绷的肌肉稍微放松下。
突然的,江白哼起来曾经的歌谣,只是跑调太厉害了,简直是摧枯拉朽的魔音,幸好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将歌声压得很低。
“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调跑到了不知多远地方的歌声悠悠哼着,只是在那狂呼暴雪下,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安静。
当江白打开浴室门的一刻,漫天的汽伴着热浪向四周扩散,简直是微型的蒸汽核心。
“其实我觉得,温室还不算冷。”
约可夫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手上拿着一张纸片,瞧了眼雾气中央的江白。
江白用崭新的毛巾包裹着头,将额间的水珠擦了擦,随口道。
“好久没洗过热水澡了,所以开的水温热了点。”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约可夫弹了弹手中的卷烟,“我说是,你不觉得烫吗?”
那整间浴室的气雾,很显然绝不是温水可以弄出来的动静。
“哈,这样啊。”
江白不自然地笑了笑,他是以为人家嫌他洗澡花的时间太长了,毕竟,在这个时代,热水也是个稀缺的资源。
“其实,我不太感受的到冷热。”
说着,江白注意到了桌面上的两杯温水。
“哦。”约可夫将卷烟丢在地板,老旧的战术皮靴又补了一脚。
他平常是不在家里吸烟的,因为爱丽丝在,只是他遇上了棘手事。
“爱丽丝呢?”
在爱丽丝洗完澡后,约可夫有事和爱丽丝说,便让江白先洗澡,但这一洗,便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她先睡了,明天还要去学堂。”
众所周知,小孩子是没有晚间娱乐时间的。
“这样啊。”
江白坐在凳子上,抓着水杯喝了几口,看着约可夫思索的样子,敲了敲桌子笑道。
“我一直以为说话含蓄是我们东方人的特点呢。”
“有这么明显吗?”
约可夫挑了挑眉,笑道。
“和爱丽丝一样,写在额头上了。”
约可夫叹了口气,像是对这个比喻很不适用。
“爱丽丝和我说了,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这绝不是她的本意。”
“咳。”
江白被水呛了下。
你就是要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