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白是被贝科尔夸张的声音给吵醒的。
贝科尔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嗓门有多大,正喋喋不休地骚扰着正在吃早餐的约可夫,但约可夫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理会身旁萦绕的“苍蝇”,自顾自地吃着早餐。
他这次要去温室历史档案室去完成委托,所以他索性叼着块面包,马不停蹄地出了门,看得一旁的贝科尔瞠目结舌。
但显然,贝科尔实在不是一个正经的人,在约可夫离开后,便将折磨的对象转向了正埋头和面包作斗争的爱丽丝。
感受到如针芒一样的目光,爱丽丝只好可怜巴巴地看向另一旁的美国人怀特·维斯,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贝科尔带人回来蹭吃蹭喝。
维斯挠了挠耳廊上边的短发,面无表情地说道:“贝科尔先生,我们该工作了。”
为了在难民区开展工作,温室决定任命难民临时管理协助人员,与温室巡逻队一同管理难民工作,而由于维斯难民的身份,加上贝科尔的举荐,他自然获得了这份临时工作。
这些天来伦敦温室的难民越来越多,似乎是由于持续小降温的影响,周围的流浪者营地已经无法适应这样的寒流,纷纷涌进了温室的难民暂居点。
如此庞大的难民,自然引起了一些温室居民的不满,恐怕自己的利益遭到损坏,也因此加大了管理力度,使得温室不得不聘请临时人员来辅助管理。
“知道了。”
贝科尔怀疑怀特这小子是不是上帝派来折腾他的,因为怀特总是特定的时候打破他的欢愉时刻,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逗一逗爱丽丝这可爱的小丫头,怀特这小子就聊起了工作。
如此想着,贝科尔狠狠地咬下了一口面包,仿佛是在怀特身上撕下一块伤口来解气一样。
在江白洗漱完后,才看到约可夫已经离开,而一旁的贝科尔和他带来的美国裔少年也要离开。
明明他也没花多少时间呀。
“小爱丽丝,我去工作咯。”
贝科尔苦着脸向爱丽丝挥了挥手,就像很久不见的友人告别一样。
“明天见。”
爱丽丝配合着向贝科尔挥了挥手,也向贝科尔身旁一脸冷淡的怀特笑着挥手致意。
看着小女孩清澈的笑容,怀特勉强咧起一个笑容,摆了摆手。
而一旁的江白则是忙着干饭。
他今天要去酒馆取画,因为那位画家昨天就已经画好了,但在酒馆里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等来江白取画,便打算将画送至事务所。
但很不巧,那天事务所关着门,没办法,他只好在门缝塞下一张小纸条,让江白来酒馆取画。
“爱丽丝,等下需要我送你去学堂吗?”
江白看了眼两腮鼓鼓的爱丽丝,反正他也要外出去酒馆取画,也算是顺便的事情。
“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