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品级不同,天赋差距犹如天壤之别。
若是中品灵根在二十岁之前修炼到炼气五层还算正常速度,但对下品灵根而言就分外不易了。
光是炼气初期到中期的瓶颈就要困个一年以上的。
“那又如何,与你何干,莫非你是看中了王某的身家?那你恐怕要失望了,王某身上并无多少宝物,灵草丹药都已被服用。”
“呵。”崔元禄不屑的扫了一眼王翰,淡淡的说道:“你的那点身家崔某还看不上。我要的是你父母手中的东西。”
“王翰,我问你,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想过你父母给你的丹药都是哪里来的吗?”
“自然是拼命猎妖换取的。”王翰断定的回答。
“呵,猎妖?猎妖能换来让你一个下品灵根顺风顺水修炼到炼气五层的丹药?猎妖能换来你那一身的法器?猎妖能长期住的起乙等洞府?别搞笑了!”
崔元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凶厉的道:“王翰,到现在你都还不知道,你的父母,他们,是劫修!”
此言有如五雷轰顶。
“胡说八道!”王翰忍不住浑身颤抖,气愤的说道:“不准你侮辱我父母。”
站在一旁的钟寻偷偷摸摸的又吃了一颗丹药,看了一眼王翰。
对王翰父母是劫修这一点他倒没什么感觉,劫修算什么,修仙界人人都可能是劫修。
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哪个手里干净了。
你是炼气期修士,筑基修士说你是劫修你就是劫修。
你是筑基修士,别的筑基修士说你是劫修,你大可争辩,以一身本事定善恶。
你是金丹修士,你说自己是劫修,脚下一群筑基只会说老祖饶命。
“哼。”崔元禄冷哼一声,说道:“就知道你不信,若是那姓徐的还活着你倒是能问问他。不过也没关系,信不信的都由你。”
见王翰有些气急,钟寻接过话头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之所以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实际上是为了王兄父母积累的财富吗?难不成,这次王兄父母遭难就是你害的?”
“不错。”说到得意处,崔元禄毫不犹豫的点头答道:“这次确实是我在背后操纵的。不过是用了一点蝎子卵磨成的粉末罢了,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原来是你害的!”王翰的愤怒不言而喻,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是怎么把蝎卵粉洒在我父母身上的?”
“你父母?哦,不不不。”崔元禄笑容逐渐残忍,他看着王翰的眼眼,像是在欣赏他的愤怒。
“你父母都是何等老道之人,蝎卵粉洒在他们身上多容易被发现啊。而且我又没怎么接触过他们。我是洒在了你身上啊,蠢货。”
王翰瞪大了双眼,无数的情绪像是要从中涌现出来,他看着崔元禄,嘴唇不住的颤抖,等了许久才从牙缝里说出一句话。
“你、该、死!”
对王翰的狠话崔元禄丝毫不以为意,他淡定的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该送你们上路了。”
话音刚落,崔元禄脚尖微动,四面八方数以百计的藤蔓同时升起,又向中间汇聚。
“钟兄弟,这是我的洞府令牌,你拿了走!”
王翰丢出一物,大喊一声,手中飞剑一催。
蓝雨剑飞向空中,光芒大放,斩向崔元禄。
钟寻接过令牌,左右一看,忍不住苦笑一声。
高大粗壮的藤蔓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一般将几人围困在一起,青色的光芒连成一片,一看就知道难以突破。
木囚笼阵。
一种十分罕见的一阶中品阵法,阵眼只有一个,以阵眼为中心可释放上百根青木藤,形成一个囚笼。
囚笼极难打破,通常只有打破阵眼才能将其关闭。
之所以会说罕见,是因为此阵弊端极大,阵眼和阵盘根本就是一体。
青木藤需要从阵眼中释放,意味着施术者需要站在阵法中央,而且不能随意移动。
青木藤释放速度不快,好处是不易察觉。
崔元禄之前之所以和王翰说了半天话,就是为了释放此阵,确保二人不会逃脱。
见王翰催动飞剑攻来,崔元禄冷笑一声,断金剪迎面击上。
宽大的剪刀金光闪闪,夹向蓝雨剑,两件中品法器在空中激烈碰撞。
钟寻瞅准时机,元木剑飞出,直接刺向崔元禄的眼睛。
崔元禄不躲不避,伸手一抓,将元木剑停在自己的面前。
“呵,下品法器,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崔元禄不屑一笑,只见他两手同时握住剑身,用力一掰,只听一声脆响,元木剑瞬间被他折成两截,然后随手一丢。
钟寻眼皮一跳,心头巨震,徒手捏爆下品法器,这是何等强大的肉身,这家伙是怪物吗?
元木剑已经彻底失去联系,钟寻看向半空,两件中品法器还在激烈缠斗,看情况还是崔元禄的断金剪占据上风。
这并不寻常,崔元禄只有炼气四层修为,而王翰却是炼气五层,虽说都是炼气中期,差距并没有极大,但也不该是断金剪占据上风。
既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断金剪品质更高,或者……
“呵呵,游戏结束。”
崔元禄冷笑一声,施了法诀,断金剪虚晃一招,避过蓝雨剑,夹向王翰。
王翰吃了一惊,撤剑回援。
但却不知此举正中崔元禄下怀,他手指一晃,断金剪在当空调个头。
噌的一声。
断金剪夹住蓝雨剑的剑刃。
王翰残忍一笑,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断金剪居然在蓝雨剑的剑刃上剪出一个明显的豁口。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