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到了关键时刻,戴春风正在庐山陪在常委员长身边,前调查课的工作已由特务处接手,他必须身处前线处置。
得知刺杀常申凯的日本人全部被捕,戴春风闻讯相当高兴,在电话里明确表示将向委座请功,至于安井大司,由路修远全权处理。
安井大司果然顽固,几轮下来一言不发,与‘鳗鱼’有的一拼,也不知是不是受过刑讯训练。
看着祖传‘刑讯专家’羞愧的表情,路修远哈哈一笑,扔了包烟给他,指着架子上的安井大司,“把它放下吧,我跟他聊聊...”
刑讯室里只剩两人,安井大司在铁椅子上拷的严实,路修远拖了把椅子坐它身旁,“有时候挺佩服你们的,还真有几个硬骨头。”
“噗!”安井大司往地下吐了口血水,咧嘴一笑,“你说的是不是鳗鱼?那是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武士!”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抓到了鳗鱼?”
“我们也有安全措施好不好?”安井大司看傻子一样,“如果不是上级不允许我们撤退,你根本抓不到我!”
“对啊,为什么不让你们撤退啊?还有,还听说你没钱啦,怎么,上级又不给经费又不让你们撤退,这是把你们当弃子啦?”
“不用套我的话,我是不会说的,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那天从书店出来,你就跟踪我了?你是怎么找到良友书店的?小林这个笨蛋只是个普通人,你怎么盯上他的?”
你不回答,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路修远掏出烟,“要不要来一根?”
得到肯定后,路修远给它点了一根,“看样子,是审不出什么,不过,我们聊聊天行不行?涉及秘密的你可以不说。”
两人就像个老朋友一样,天南地北扯了一通,聊风景、聊美食、聊汽车、聊女人...
这东西挺会生活啊,怎么能不怕死?路修远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安井大司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在组织语言,“热爱生活与武士的气节并不冲突,你们中国人不也讲究气节吗,轻生死重大义,这不用我来解释,我做为天蝗的武士,忠诚信义是前提,失败可耻,我独自苟活已很耻辱,本想洗涮,可已经没有机会,那就光荣的死去吧...”
看来任务失败后上级对他不满,甚至有让他去死的想法,他憋着劲想搞点事改变上级的想法,中途崩殂,路修远有点明悟,他找黄浚也是去要情报吧。
“看你样子,你还想搞大事啊,能讲讲什么事吗?”路修远有点好奇。
安井大司想了想,可能是觉得说出来无所谓,“我们准备刺杀汪填海。”
卧擦!草率了,你早说啊,早说就让你去干了,“好端端的刺杀他干吗?他不是跟你们关系不错吗?”
“这就不好跟你讲了。”安井大司美美的吸了口烟,“路长官,其实我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你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我现在只求一死。
不过,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可以送你一个功劳。”
“你说。”
原来安井大司家里还有部电台,也只有个电台,他在家里留了封信,是给他老婆孩子的,希望路修远能帮他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