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就办的差不多，这次只是确认一下型号，采购数量，不是什么大事。”卫大明吃的满嘴流油。

吃完饭，卫大明就催促路修远洗澡更衣，要他穿的板正一点，搞得路修远一头雾水。

卫大明还喷了香水！坐在车上的路修远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大哥，我们就是去哪？”

卫大明也没卖关子，“小林黛玉听说过没有？”

“谁？《红楼梦》里的那个？”路修远摸不住头脑。

“唉呀，你也是没见识，小林黛玉游津门，这个事情你没听过吗？就是那个被曹锟曹大总统致电邀请去津门游玩的‘花国大总统’，书寓女先生小林黛玉。”

你说书寓先生我就懂了吗，不也就是个窑姐！路修远有些不屑。

“你那是什么表情？全淞沪公认的书寓先生不过几十个，我能约到见一面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好吗？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卫大明鼻孔朝天，“花了我四十大洋，才约到打次茶围。”

切，你才没见识，再牛逼那也没后世女明星牛逼吧，“我说哥哥，曹总统要见的人，那现在都多大了，您还好这一口？”

“我约的是她的弟子，小小林黛玉，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再说了，我冲着是她的才华去的好吗？你这个庸俗粗鲁不堪的家伙。”

看到路修远依然没当回事，卫大明痛心疾首，“‘鸳鸯蝴蝶派’你总知道吧。”

嗯，这个知道，一个文学流派，好像是言情小说的开山鼻祖。

“蝴蝶粉香来海国，鸳鸯梦冷怨潇湘，听闻朱鸳雏这句开派诗句，就是写给小林黛玉的！”

看到他这‘脑残粉’的样子，路修远明悟，这是个追星族。

愚园路。

一个单独的院落，环境优美，就一位‘先生’，却配有专职的鸨母、路街、厨子、娘姨等，这团队跟后世的经纪、助理有的一拼。

生活条件极其奢侈，听闻其中随便一支烟枪都要1800大洋。

路修远看的瞠目结舌、啧啧称奇。

鸨母引进屋，一张茶桌，茶桌前一尺处，一张圆凳上放着一把琵琶。

两人坐定，专职丫鬟开始泡茶，茶艺水准很强，好一会儿，一阵香风袭来，罗裳轻舞，一古装丽人展笑开颜，拿起琵琶开始弹唱。

就这？看着如痴如醉卫大明，路修远心无波澜，虽然琵琶弹的不错，说话也好听，可就是这么陪着喝喝茶、聊聊天、唱唱曲，就要40大洋？

听说这还只是上门，如果要她出席宴会，少则50，多则100大洋，如果是舍身，那除了花时间，你还得出5万大洋！

镶钻了这是，X！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纸醉金迷，可能这就是‘民国粉’们想要的生活吧。

1931年水灾后因饥饿、瘟疫死亡的人数达到300万，今年地方又在大旱，也不知会饿死多少人，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淞沪这十里洋场，歌照唱，舞照跳！

去尼玛的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