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三天？洛霜突然意识到被忽略的问题：“你来之前真的没接触过魔法？才几天时间，你精神力也还不够，你是怎么能判断合适的时机的？难道，你已经能用精神力感知了？”

“嘿嘿，都是师傅教得好。我下午的时候已经能够感受到材料里的灵性光点了，但是我还没弄明白，这些光点的颜色都代表什么。”周墨知道瞒不过去，在大方承认的同时，还不忘恭维洛霜。

洛霜听着恭维很是高兴，同时也不忘指出周墨的问题：“你刚才说什么光点？正常魔法师感知到的都是一个个朦胧的光团，只有依靠光团的颜色我们才能辨别物体大概的性质。要了解颜色与性质的关系，你需要先知道，我们所在的世界被认为是由‘地、风、水、火’四种基本元素构成。在精神力感知中，代表‘地’的元素为黄色、代表‘风’的为绿色、代表‘水’的为蓝色、代表‘火’的为红色。而我们平常见到的物质，都是由着四种基本元素构成的，所以呈现的颜色也是它们的混合。如果说一个物质，在感知中的颜色越接近某个基本元素的颜色，说明这个物质越纯粹、性质也越接近这个基本元素。而你只能感受到光点，应该是刚学会使用精神力，感知不够完整造成的错觉。”

洛霜看着眼前若有所思的徒弟，心里认定这小子能这么快配出药剂还是这方面天赋太高的原因，精神力方面的天赋就算高也不会太离谱。他成为魔法师以来已经过了半百之年，还从未听过谁感知到的是点点荧光，一定是因为周墨精神力还太弱小的缘故。不过仅仅凭借这点微末的精神力就能精确的配置药剂了，此子真当是恐怖如斯，要不以后得药剂调配都交给他吧。

丝毫还不知道自己将成为配药工具人的周墨，此时正满心疑惑。

（只有依靠颜色判断性质？可我能直接感受到啊！感受到光点是因为精神力太弱，感知断断续续？可我明明觉得自己感知到的很清晰，也没有断断续续的感觉，而且听他的描述，怎么这么像高度近视看光源的感觉呢。难道……这都是‘元素亲和’的作用？）

“可……能是吧。”周墨本想下意识问出自己的疑惑，可转念一想，当自己表现出来的天赋还在洛霜的理解范围内的时候，他还可能因为惜才而放过自己的性命；但若是自己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那么以面前这个拿人炼药的黑暗魔法师的尿性，自己恐怕更可能会被切片研究吧。所以还是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吧！

“对了师傅，你刚才说你当年配这药剂的时候怎么样啊？”周墨以一种自己看来并不生硬的方式，试图转移话题。

洛霜听完，顿觉一股无名之火上涌，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训诫周墨道：“我当年？我当年比你快多了，只用半天就完成了，你还需要多加练习！”

“哦哦，好的师傅！不过，您看，我今天精神力感觉消耗过度了，特别疲惫，要不我先回去休息，明天继续练习？”见洛霜没有觉得不对，周墨在其点头后，迅速开溜。他回到房间，刚一放松精神，顿时感觉浓浓的困意袭来，不消半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看来今天的精神力确实是有些透支。

而他不知道，当天晚上，洛霜就坐在他房门外的老树下，默默地盯着他睡觉的位置，许久，许久……直到黑煞归来，嘴里还叼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洛霜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叹了口气，拍了拍黑煞的狗头，说道：“回去吧，你可能要换个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