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褒娜的艺术工作室里。
这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艺术草图和模型,仿佛一个小型战场的遗迹,每一件都散发着未完成的激情与潜力。
然而,此刻工作室内的气氛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紧张而压抑。
褒娜眉头紧锁,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手中的设计图,纤细的手指在粗糙的纸面上摩挲,仿佛要从中寻找出破局的关键。
她知道,宰父艺术家不会善罢甘休,那双阴鸷的眼睛里燃烧的怒火,昭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巫马乐师和公西舞者,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巫马乐师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那张线条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座冰雕,透着难以接近的寒意。
而公西舞者则优雅地站在一旁,她身着一袭轻纱长裙,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却如同覆盖着一层冰霜,让人感到疏离。
“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不会与你合作。”巫马乐师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金属,没有一丝温度。
“你们的新艺术,是对古滇艺术的亵渎。”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传统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创新者所破坏。”公西舞者也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悦耳,但语调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古滇艺术的精髓,是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的。”
褒娜深吸了一口气,她试图用真诚打动他们。
“各位,我并非要抛弃传统,而是要在此基础上开创新的可能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不需要再多说了,我们的决定不会改变。”巫马乐师冷冷地打断了褒娜的话,他甚至没有给褒娜任何辩解的机会。
公西舞者轻轻一拂衣袖,”她转身,留给褒娜一个决绝的背影。
工作室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褒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忧虑如同潮水般涌来一阵风吹过,桌上的设计图被吹得猎猎作响,如同无声的呐喊。
褒娜紧紧握住手中的笔,指尖泛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远处的城墙在夕阳下投射出长长的阴影。
“他们不会是最后一个……”
褒娜颓然地坐在工作室中央,散落一地的图纸如同破碎的梦,嘲笑着她的无力。
曾经熙攘的工作室,如今空空荡荡,只剩下她孤零零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失败的苦涩。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空旷的广场上,曾经热闹的景象如今萧条冷清,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片荒凉。
昭阳如月和乌蒙天龙默默地站在她身旁,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失落,眼神黯淡无光,像两盏即将熄灭的灯火。
“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褒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丝绝望。
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三人紧紧笼罩。
只有风吹动图纸的沙沙声,在空旷的工作室里回荡,更添几分凄凉。
突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束阳光照射进来,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颛孙艺术学生带着一群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像一群初生的太阳,驱散了工作室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