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袅想要的,无论是田产还是人,林斯无一不应。
林斯只做两件事:睡美人,杀人。
敞开了让他玩儿,他什么都不说。
但是谁若是拦着他的路,他就会将人推给季袅。
人怎么死他不管,他只要人死的受尽折磨。
不死,那就要生不如死。
所以经过了五年的磨合,季袅已经习惯了将朝臣阻在见不到林斯的地方。
无论何时何事,都由他和朝臣周旋,然后禀告林斯。
比如礼部尚书的折子,他绝不会呈上去,他只会动用自己的力量给林斯选美人。
只有遇到实在用尽手段也拦不住的犟种,季袅才不得不想其他办法善后。
比如说这次的耿絜,他只能把人敲晕了,带回府上“软禁起来”。
其实早些年,林斯未必不知道他季袅那些小手段,但是他不过问也不追究。
林斯要的只是所有人都听话,烦他的人都消失罢了。
季袅刚入朝为官的时候,曾经试图劝谏过太初帝。
结果是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夜,最后失去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在乾元宫的偏殿,烧了三天。
从此以后,他再没有说过一句劝谏的话。
他得感谢林斯,还留他一条命,没有把他和那些大臣一样拖出去剁了。
季袅一直记着林斯当时说的话:“季卿应该感谢你这张脸。没尝到你的滋味就让你死了,朕还真舍不得。”
他既不能死,也不能和林斯苟合,就只能活成一个受人唾骂的奸贼了。
何况,他本来就是要给林斯当一把刀嘛。
季袅打散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迈步进去。
寝殿里,惨叫声压过了其他一切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间或能听到一两声林斯难听到不能入耳的辱骂。
六扇朱漆嵌螺钿仕女行乐图苏绣屏风上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季袅停住了步子,站在屏风外等着。
淫词秽语不断,季袅只作听不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都没有变。
肖散去内阁前,林斯就开始胡闹了,季袅磨蹭了这么久,他居然还没歇下,倒是让季袅不得不佩服。
不得不说,还挺持久啊,看来新一批送来的丹药效果的确不错。
季袅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微笑。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林斯终于停了下来。
片刻,林斯下床,从屏风后转出来,就那么大剌剌的看着季袅:“季卿来了,身子可好了?”
季袅后退一步,和林斯拉开距离:“多谢陛下关心,微臣还有些症状在身上,不敢靠近,恐过了病气给陛下。”
“还病着?肖散,当真吗?”林斯转头问同时进来,在一旁伺候的肖散。
“季大人的确还病着。”肖散躬身回答,“奴才带太医给季大人请过脉了,太医说季大人连日劳累,身体有些亏损,故而久病不愈,还应静休调养为宜。”
“可奴才看,内阁事物堆积如山,季大人着实无暇静养。”
肖散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痛心疾首。
“如此这般,不如季卿来宫中养着?”林斯上前一步,逼近季袅,挑起他的下巴,“在乾元宫,朕保证谁都不敢来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