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武将在一起谈论军事,他一个文臣,看一眼,听一耳朵,就能找出哪里有问题,就能给指一条更好的路!
覃虎都有些眼红:“季首辅,有没有考虑,改天不想当首辅了,去我们柱国军当个军师啊?”
“好啊。”季袅笑笑,笑容温软,“将军若是不嫌弃我愚笨,季袅乐意之至。”
“你滚。”九霖没忍住,也踹了季袅一脚,“你愚笨,他们都算什么,榆木疙瘩,嗯?”
季袅笑的如三月春风,和煦而不刺目:“当然算,国之栋梁啊。”
这话说得着实好听,任是谁也不好意思再挤兑他。
季府的氛围越来越和谐,当真有了将相和的味道。
有些“好事之徒”已经和季府的暗卫打成一片。
夜枭最惨,几乎每个人都要拉着他打一场。
季袅作为一个良心有限的主子,当然是乐呵呵的看着夜枭去应付,和一群将领在台下赌谁能赢,赢得不亦乐乎。
到九霖生辰的前一日,季袅将几块兵符放在了他的手中:“齐了,晋国四境驻军,所有的兵符,都在你手里了。”
“什么?”
九霖看着手中的兵符,一时有些懵。
这是兵符吧?
不是萝卜刻的吧?
他震惊地瞪着手里沉甸甸的几块兵符,脑袋嗡嗡的:“卧槽,季长烟你怎么办到的?”
他们上次提及援军的时候,距离现在也不过半个月,半个月,他就把四境驻军的兵符全弄到手了?
“能谈就谈,不能谈就骗,骗不来就偷。”季袅窝在藤编的摇椅里,懒洋洋地勾了两下,身子随着摇椅轻晃,舒服的闭上眼睛。
“将军不要嫌我坑蒙拐骗就好。”
“卧槽,我还嫌你,我爱死你了。”九霖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往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看上的男人,怎么这么能干!”
“能干?”
季袅眯起眼睛,低笑一声,手就搭上了九霖的脖颈,沿着他漂亮的脊线下滑:“那将军要吗?”
“艹,你又勾我。”
“那,将军上钩吗?”
“凭什么不,来啊,老子怕你。”
“这可是将军说的。”
……
……
两人一旦胡闹起来,根本就毫无节制。
等九霖瘫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时候,季袅还有余力继续撩拨他。
“你别闹了季长烟。”
九霖抓住他的手按住:“饶了我吧,我真不行了。”
季袅轻笑:“将军怎么能说不行?”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季长烟你别想套我话,我认怂。”
九霖不管,今儿说什么他也不行了。
又不是旁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逞什么强。
季袅看他着实没力气了,这才笑着在他身边躺下,眯着眼睛看着床顶的稀金缂丝幔帐:“将军,只有兵符有时候也不够,他们倘若真要起兵,也不是不能伪造兵符。”
“我知道,不重要。”
九霖闭着眼睛,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伪造兵符也得要时间,能给我多拖延个两三天,就不怕。”
季袅笑了起来:“将军当真是个实在人啊。”
“兵符在将军手中,将军手中又有大半兵力,真要硬碰硬,谁都不占便宜。”
“将军占据了地利人和,一旦起事成了,还有天时,为什么大家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季袅笑的像只狐狸:“我可不信林斯那个德行,有人真心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