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花朝节。
从军政署出来没有回宫的某两位直接去了季府。
季袅当年卧房里的密室打开,九霖终于看到了某人瞒了自己两年多秘密。
如同当初的密室一般奢靡的暗室里,到处都挂着画像,或站或卧,各种衣着、各种姿态,都是他。
从当初北疆策马飞驰的少将军,到芙蓉暖帐里目含春水的镇国公,他的这十年,竟然都有。
特别是当中那幅,黄金笼红纱帐,朦胧中纠缠的人影传神而又销魂。
两人谁也不记得是谁先动的手,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滚到了一起,热烈而又不顾一切。
……
……
早晨醒来,某位大将军大约是前一夜画赏的不错,心情愉悦,眉眼间春风得意,看季袅的眼神都带着些不正经的笑意。
季袅被他盯的脸上发烫,无奈地别开眼神,抬手间衣袖滑到小臂,露出了的腕上尚未褪去的红色印痕,配上他凤眸低垂的模样,像极了谁家初经人事的新妇。
九霖忍不住往他身上摸了一把:“艹,我不想出门了。”
“你可以了啊。”
季袅哭笑不得,拍开九霖作乱的狼爪,伸手给他拢了拢滑下的衣襟,声音有些低哑:“已经不早了,再不出门,下午我们都到不了。”
“你这身皮肉可真娇气。”
九霖捉住季袅的手握住,轻轻帮他揉着手腕,笑道:“这若是被人看见,指不定又胡编乱造我怎么欺负你。”
“难道昨儿夜里,阿霁没欺负我?”
季袅抬眼看他,眸光清亮,似是还带着点儿泪光:“我嗓子还痛呢。”
“只有嗓子痛?”
某头狼将人圈在怀里,不死心地问,大手扣在他的腰上,看似凶狠,实在小心地护着他。
季袅愈发觉得脸红耳热。
当年江湖上无所不为的季十三曾经为了活命而丢掉的脸皮与衣衫,如今被九霖宠着,一点点的捡了回来、穿了回去,竟然愈发羞涩起来。
这可不行,长此以往,他怕夫纲不振。
季袅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抬头看九霖:“我腰软,不痛。”
他一边说,一边环住九霖的腰,反手将人压倒在榻上,作势就要去撕他衣服:“既然阿霁如此好兴致,昨儿个也不累,不如我们改日去落尘寺,今儿玩个痛快?”
开什么玩笑,他一个江湖浪子,难道还真被个世家公子比下去,那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横竖这房里就他们俩,他要什么矜持!
看季袅要动真格的,九霖立马告饶了:“别别别,那样你也太累了,宝贝,咱得注意保养哈。”
季袅嗤笑一声,松开手坐起来,伸手把九霖从床上拉起来:“还以为阿霁多大的胆子,原来是个纸老虎,好没意思。”
“我纸老虎?”
九霖瞪他一眼,勾着他的下巴往他脸上一啄:“花朝节是你想去的,我答应了陪你同去,怎能让你失望。你有本事等晚上回来,看老子能不能放过你。”
“呵。”
季袅轻轻笑了一声,笑得轻柔,带着丝丝的甜:“阿霁真好。”
“废话,老子天下第一好,特别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