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在这上头赚一笔,家里的穷日子可不就到头了?后半辈子都不用愁咯!”
秦政越想越激动,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可等他四处打听一番,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整个人都懵了。
这制盐的事儿,就像一座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大山,根本翻不过去。
官府管控森严,没有雄厚的资本做后盾、强硬的后台撑着,连门儿都别想摸。
秦政站在那盐铺紧闭的大门前,眼巴巴地望着,眼神空洞,仿若丢了魂儿。
满心的希望瞬间如泡沫般,“啪”的一声破碎,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县城里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大半日,试了一个又一个想法,却无一例外,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政的心情愈发沉重,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挪,不知不觉就晃悠到了县城富绅李府外。
而此刻,李府外乱成了一锅粥,喧闹声、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像个被捅了的马蜂窝。
“这是咋回事?”秦政满心好奇,忍不住凑上前去。
只见一个江湖郎中,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像拖死狗一样连拖带拽,噼里啪啦一顿乱棍打了出来。
那郎中鼻青脸肿,狼狈至极,嘴里还杀猪似的喊着冤枉。
秦政赶忙拽住旁边一个路人,急切地问道:“大哥,这是闹哪样啊?”
路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家小姐病得奄奄一息,都快不行了,夫人悬赏找神医呢,可这郎中没本事,治不好,可不就被打出来了嘛。”
秦政一听,心里陡然一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若漆黑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
他暗自寻思,自己虽说不是科班出身的医学生,可好歹是穿越过来的,肚子里揣着几千年的医学知识,说不定这会儿就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儿,秦政一咬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步流星地走到府门前,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
“在下秦政,略通医理,愿为小姐诊治!”
那些家丁一听,都跟见了怪物似的,齐刷刷把目光投过来,满脸写着怀疑。
一个家丁撇撇嘴,满脸不屑,伸手就来推搡他:“就你?瞧你这寒酸落魄样儿,还会治病?别在这儿捣乱,麻溜儿地,走走走!”
正在这时,一位身姿婀娜、气质高雅的夫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身着华丽锦缎衣裳,光芒四射;发髻上金钗玉簪插得满满当当,晃得人眼晕;眉如远山上的黛色,眼眸恰似秋日澄澈湖水,脸蛋娇艳欲滴,仿若春日盛开的桃花。
她莲步轻移,樱唇轻启,声音焦急中透着几分温柔:“且慢!让他试试。”
这位,便是李玄风夫人。
她细细打量着秦政,见他眼神坚定,神情自信满满,仿若胸有成竹,心中当即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秦政跟着众人进了府,来到李家小姐的闺房。
一进屋,只见那李家小姐正值二八年华,面容娇美,恰似春日枝头最娇艳的桃花,眉如弯弯月牙,睫似轻盈羽扇。
只是此刻面色潮红,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这份美丽多了几分揪人心疼的脆弱。
旁边的侍女们,眼眶通红,急得直掉眼泪,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秦政心里清楚,眼下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得赶紧想辙。
他眼眸一凝,脑海飞速运转,当即决定先试试物理降温。
趁着众人不注意,他猫着腰,偷偷摸摸地跑到厨房,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翻找,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些酒水,准备蒸馏出纯度高的酒精。
可厨房的帮佣们瞧见他这番举动,立马围了上来,眼神里满是警惕。
一个五大三粗的帮厨,皱着眉头,操着大嗓门嚷嚷:
“你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啥呢?小姐的病情可耽搁不得,你别净整些没用的,添乱!”
秦政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镇定,抬手抹了把额头的薄汗,和声解释道:
“各位莫急,我知晓小姐病情危急,正想法子呢。这东西散热降温效果奇佳,我提炼出来,能帮小姐缓解高热,争取些救治时间。”
帮厨们听了,面面相觑,虽仍有些疑虑,但看秦政神色诚恳,也不好再阻拦。
秦政赶忙着手蒸馏,手头生疏,器具也简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后背衣衫早已湿透。
他心里暗自叫苦,以往只在书本、影视里瞧过这流程,实操起来,才知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