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梅冷笑一声,在跟万珍这个恶婆婆争抢的时候,故意捏着匣子上的铁锁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铁锁被拧断了,铁匣子也摔在了地上,盖子打开一叠银票散落开来,一枚黄色的铜制官印和一个灰色的布袋子掉到了地上,官印还骨碌碌滚到白世昌脚边。
万珍急得扑过去想抢官印和灰色的布袋子,却被傅雪梅一把抓住后衣领,往旁边一扔。
万珍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又扑过去抢东西。
甚至本来痛得不能动弹的白家良,也憋着一口气冲过来,想要抢东西。
傅雪梅抬起腿给了白家良和万珍一人一脚,把两人踹飞到角落里。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村民们可能没有见过官印,可白世昌这个村长在看见官印的那一瞬间,脸色都变了。
他捡起脚边的官印,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清河县正堂?这是清河县令的官印啊,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白世昌此刻,感觉脑子突突直响,有大事发生了!
他浑浊的眼睛转了一圈,猛然一拍脑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对了,当年白家源中举之后回来祭祖,好像说他就是被先皇派往清河县做县令的!”
白世昌想到什么,双眼猛地一缩,看向白家良痛斥道:“你们——难道你们——你们怎么敢?”
村民们却一个个都懵了。
“村长,你在说什么?”
“村长,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白家源好像是清河县令,可他不是在上任的途中失踪了吗?”
“白家良前不久还在说,要是白家源没有失踪,说不定现在都做了大官,他们一家子也跟着沾光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白世昌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傅雪梅冷眼看着因为愤怒忘了身体疼痛的白家良:“他们连自己的亲孙子都敢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从一个灰扑扑的布袋里拿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白世昌在看见那抹明黄色时,心中所有的幻想都落空了,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好几步。
“村长,你怎么了?”
两个村民扶住白世昌,担忧地看着他。
傅雪梅展开明黄色的卷轴,这是一道任命白家源做清河县令的圣旨。
她假装不认识圣旨的样子,把圣旨递到白世昌手里:“村长,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白家良此刻也清醒过来,忍着痛朝白世昌跪下:“世昌,求你了,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啊?不然叔这一房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