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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人间烟火(续)

厨房里飘出了淡淡的烟雾,同时还有一股诱人的香味。按照我的经验和分析,女主人做的饭已经快熟了。从味道来判断,不是很丰盛,但也不是很随便。已经有还几个月的时间了,我都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靠近厨房,没有闻到人间的烟火味道了。

“饭后还去干吗?”女主人从厨房里传出了这么一句好似无意间的询问。

“去,继续干一会再回来,这么热的天,该抓紧的一定要抓紧。”男主人一边向着羊圈里正在大叫的羔羊倒饲料,一边大声地回答着他的妻子。

我们在房檐下的阴影下蹲着,用眼光扫视着这个普通的家。三间砖瓦房应该是他们最大的财产,另外就算几只羊了。几亩西瓜是这一年的最大希望,可却遇上了冰雹,另外还有什么呢?我们不大清楚,只能以后慢慢地了解了。

开饭了,女人将一个不大的可以坐下四个人的小饭桌摆在房檐下的另一处阴凉地方,然后端上了细长的手工面。男人刚一坐下,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看来他是饥饿了,吃的特别快特别香甜,好像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了一样。女人坐在了另外的一边,端起饭,慢条斯理地吃着,吃相很文雅,一看就是一个懂得基本礼节的人。

“吃完了给狗也弄些吃的,喂饱了我领到瓜地看西瓜。有近一半的瓜最近可以卖,等这些事情安顿好了我就慢慢地卖掉,别的不说,先将本钱弄回来。”男人终于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抽空认真地说了几句。

“狗吃的东西我弄好了,等凉一会再端出来。”女人说的很好,听起来就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我们狗类吃饭的问题,一定要人们的关心,有时候一个细节就会让我们难受至极。过热会烫着,过辣也不好受。我不由地想起在山里的时候,孩子们就喜欢恶作剧。我和一个花狗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伤害,现在想来仍旧是记忆犹新。

大约是六七年前,我正值壮年,那时候的我总显出了威风凛凛的样子,本村的另外一只花狗也是凶巴巴的。尽管如此,我们从来都是是非分明不胡乱得罪每一个人。即便这样,还是成了孩子们玩弄的对象。一天下午,几个孩子在柏树峁的路边烤土豆吃,我们远远地站着,并没有想着前往索取一点尝个鲜。可几个孩子唤我们,我们就慢慢地上前,看着他们吃烤熟的土豆,我们也就眼巴巴地看着,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争取一点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的时候,一个孩子就丢来两个烤熟的土豆,外表呈现黄色,看着就是一道美味,我们两个一下子冲上前,将丢来的土豆毫不犹豫地吞进了嘴里,用力一咬,谁知烫的厉害,我顿时感到牙齿和舌头都被烫的麻木了,想吐出来来,可一半已经到了咽喉的部位,正在刺激着咽喉,我不由地发出了难受的叫声。那只花狗比我还惨,它几乎没有怎么咀嚼,就吞咽了下去,到了胃部才感到烫的难受。我难受的叫着,它直接躺在地上难受地滚着。几个孩子则在路边拍着手开心地笑着。过去在农村听人说,过热的东西能将我们狗烫的发疯,事后一想,的却如此,丝毫不敢马虎大意,为了一点吃食,酿成这样的悲剧,实在不值得。

那一次的教训太惨痛了,导致后来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我都不能吃硬一点的东西,舌头一直麻木,牙痛的难受,咽喉也肿痛不舒。当然,还有孩子将辣椒夹在馒头里喂我们,也让我难受的非同一般。最为可恶的就是那些为非作歹的人,想着办法让我们狗类吃酒泡过的东西,导致一些吃东西过于马虎的狗醉的不省“狗”事,最后不是失去了知觉难以发挥看护家园的作用,就是被他们绑回去杀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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