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很快便过去了,终于到了温宜公主周岁宴的日子,圆明园中张灯结彩,喜庆极了。
九洲清宴殿里,皇上坐在上首,宜修坐在皇上的身边,下边也已经坐满了妃嫔们,以及阿哥公主们,还有王亲贵眷们。
五爷恒亲王跟他的侧福晋,十爷敦亲王跟他的福晋,十七爷果郡王,以及年纪小的慎贝勒等人都到场了。
十三爷怡亲王身子不好,并没有出席,十四爷恂亲王也早被皇上派去镇守西北了,此时也不在。
曹贵人平日里穿着打扮都很是低调,今日倒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倒是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满脸都是笑意。
奶娘抱着穿得极为喜庆的温宜,站在她身边。
殿上歌舞升平,一时间热闹极了。
这时,皇上开了口:“今日朕的温宜公主周岁,朕心中甚是欢喜。”
众人忙不迭地附和着,朝着皇上与曹贵人道喜。
宜修笑着看了看皇上,轻声道:“皇上,温宜这孩子乖巧可爱,臣妾瞧着也是满心喜欢呢。”
皇上倒是突然举起酒杯,笑道:“哈哈哈,老十,朕先敬你与福晋一杯。”
敦亲王与敦亲王福晋对视一眼,立马站起身,举起了酒杯。
敦亲王只微微弯下腰道:“多谢皇上。”便与福晋一同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只是敦亲王喝完酒后,还没等皇上发话,便只顾着地坐下了,他的福晋看了看上首的皇上,又看了看已经坐下的丈夫,也只能无奈坐下了。
她知道自家爷对皇上还是不服气的,背地里竟还想着要把八爷他们给救出来,她也劝不动他,只盼着皇上不会发现吧!
皇上见状,微微皱眉,这老十还是不安分呀,也喝下了杯中之酒。
皇上又转头看向果郡王,“老十七,今日你没有逃席,真是难得呀!”
果郡王回过神来,掩饰住眼里的失落之色,笑道:“皇兄说笑了,皇兄特意邀请的,臣弟哪儿敢逃席呢!”
慎贝勒倒是打趣道:“十七哥,你不是总说宴会拘束又无聊吗,往常逃的席多得很呐!今日没有逃席可是稀奇得很。”
“二十一弟说的是,今儿十七弟没有逃席,朕都不习惯了。莫不是场上有美人让你记挂着?”皇上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此话一出,竟发现果郡王神色有异,心里更是觉得稀奇了。
果郡王心中一惊,忙强作镇定道:“皇兄莫要打趣臣弟了,若是臣弟看上了哪个舞姬,定是要问皇兄讨要的。”故意扯到舞姬身上,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皇上却笑意渐收,目光直直盯着果郡王,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果郡王按时到场,本是想瞧瞧那莞贵人是否在,不知怎的,他自从除夕见了她一面后,竟念念不忘。
如今被皇上打趣,自然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