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秋相当重视这件事情，她放下了筷子，用她那双雪亮眼睛看着易清风的眼睛。

“我先考考你，你知道修行的本质是什么吗？”洛雨秋有些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等待易清风的回答。

“生命本质的跃迁，飘渺三态的壮大。”易清风不太确定地答道。

“笨蛋，只答对一半。”洛雨秋纤长洁白的手托起下巴，眼眸中略显慵懒地说道

“是生命的退化归源和三态的强大。”洛雨秋得意道。

“退化？”易清风不解：“难道要我向单细胞生物修炼吗？”

“猜对一半。”

“我再问你，修行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对于第二个问题洛雨秋竖起两根手指，眼露期待地看着易清风。

易清风却是暗自嘀咕道：“这些肯定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你自己怎么会知道。”

易清风对于这个回答完全没有迟疑，他脱口而出：“为了守护，为了杀伐。”

洛雨秋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这是你个人的修行动机，不是所有修行者共同的目标。”

“修行的最终目标是为了靠近原初，玩游戏的玩家和开发游戏的发行者的关系正如修行者和世界的关系，只有成为开发者和决策者才能让自己事事顺心。”

“所以修行的最后是靠近宇宙本身，而宇宙是生命吗？”

易清风眼中是异样的光彩，他从未试想过这样的答案，顿时有所明悟：“这么说，我如今的修行只是在努力成为最强玩家，而不是决策者。”

“榆木脑袋也不笨嘛。”洛雨秋相当得意。

“但我还是不懂这和只修杀伐之术有什么关系。”

“杀人太多会忘掉自己，修行不是为了杀戮，杀戮是为了修行，你要靠近原初，必然会失去人类的情感，只修杀伐会侵蚀人性，将来想要保持自我只会越发艰难。”

“修行更多的是生活，几千年前杀伐最强的血帝叔叔就是失去了感情的修行者。”洛雨秋的话易清风深深记下，看向眼前人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

这里是宇宙边陲之地的文明，文明层次还很低，易清风望着高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望着远方的山脉，望向眼前人。

“公主殿下，有兴趣陪我去看烟花吗？”

……

“夫君，你在看什么。”美妇人言语温柔地说道，她紧挨白帝，发现心上人似乎有些心事。

白帝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在怀疑女儿和女婿能不能走下去。”

时空幽幽，白帝目光深邃，他看见易清风和女儿坐在湖畔，他大手一挥，时空炸裂作烟花，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孤君，我的愿望实现了，你不愧是命运虚真的掌控者。”

“笨蛋，我要吃糖葫芦。”洛雨秋走在易清风前面，停滞在甜品店前，连忙向易清风招手道。

易清风看着逐渐瘦下来的钱包陷入了沉思，自己在这里用一颗强化回响核心换的钱没多少了，一天下来花了近七万，作为人形货架，哪怕身为凡尘二重战士也快吃不消了。

易清风却没有任何怨气，只是发自内心地莫名开心，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看着洛雨秋，他似乎找回来自己心中残缺的一部分。

越孤单的人越需要认可。

生活静好，易清风感觉相当满足，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来啦，来啦。”

……

“你们说里苏特去哪儿咯。”克里斯双手抱着后脑勺走在训练场外围，相当不满地说道。

洛纳恩拿出了一张纸条，脸色阴沉：“这是他留给格利亚姆的纸条。”

“兄弟们再见，我要搬出去住了，过几天回来……”

克里斯没有兴致看到底写了啥，可还是发现了信尾的关键词——陪老婆，他愣住了，像是冬天有人向他泼了一瓢冷水。

“这个叛徒。”克里斯顿感牙痒痒，直接撕了信件。

赫拉伯根眼底闪过一丝光彩，可依旧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