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阿裕却轻描淡写地认为,没有做什么,就不怕对方使阴招。
同时,师兄也说,这个咒怨这一次可被伤得不轻,所以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就有办法找上门。
加上徐以杰在这里,外头的阴鬼也抓不到他,自然就会去找那个咒怨算账。
想到这个,阿裕就更加放心了。
处理完这件事,阿裕感到强烈的疲惫感难以摆脱。
师兄帮阿裕跟那位大哥做了一些法,就要求他们先回家休息。
至于徐以杰,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眼神空洞,身体瘫软在地面上。
现在就算把他赶走,他估计也会抱着师兄的大腿不肯走。
于是他们先回家再说。
阿裕那天选择搭乘黄包车回家,在车上的时候,他接到一个师兄发来的消息。
消息内容是:“我刚才不想吓唬你旁边的那位大个,毕竟他是个外行人,不经吓。”
“我在你们两人进行法咒加持的时候,动了一些小心思,可以保证那位大哥这几天绝对不会有事。”
“而你就会有所不同。”
“你的话,应该待会儿就会看到一些奇怪的现象,你就当作是个人生经验。”
“因为你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你这辈子注定会遇到这些相关的事情。”
看到这些内容,阿裕心里其实很明白,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自己连他那个破庙都敢砸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一个修行者以这么卑劣的方式,做一些丧尽天良的蠢事,他心里就很愤怒,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阿裕心想:你最好是能亲自上门来找我,不然我就要去弄死你。
然而,就在他坐着黄包车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黄包车师傅无论怎么跑,无论怎么顺着记忆,无论怎么听阿裕指示,就是找不到阿裕的家到底在哪里。
早些年刚退伍的时候,阿裕住在西街的地方,民国时期汽车还没那么盛行,大多数黄包车老师傅老司机都是纯靠自己的印象来找路。
师兄所在的县城是位于塔城下方的一个名叫云城的城市。
而阿裕是在塔城的南城,两城紧挨着很近,最多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然而他们开了一个半小时,还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阿裕一开始是觉得这么寒冷的季节,马上年底黄包车师傅是在故意绕路,然而终究是阿裕太狭隘了。
因为后来他发现,黄包车师傅一开始骂骂咧咧地吐槽。
这一路上的路不好走,到后面直接拉着车鸦雀无声,脸色铁青,汗流不止地瞪着眼睛,时不时还透过往后偷瞄阿裕。
他以为阿裕是什么“脏东西”,这会儿倒霉,上了他的车,吓得他根本就不敢表达任何不满。
无奈之下,他最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年轻人,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载你,而是这趟车看来我是跑不了了。”
“这趟车跑得实在是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