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裕把左手放在左心轮,右手放在气轮上。
由于是持咒的关系,他的身体一直不断地往外散发出热量。
把手放上胸口的时候,就感觉有两股热乎乎的暖流,流进他的心轮及肚脐轮里面。
这种莫名的舒适感,就像是在做艾灸时候的感觉,多少都能缓解那种丧钟带给他的伤害。
双方对峙,比的就是意志力。
他们死盯着阿裕,继续敲打着那个诡异的丧钟,而阿裕则是死死地盯着它们,继续持咒。
不一会儿,几股热能窜进阿裕的身体里。
当天晚上的体感温度为十度左右,加上路上又是下过雨,且又是在山上,温度可能更低。
但他只感觉到全身一直不停地往外冒汗。
眼镜这会儿也开始起雾,模糊了整个镜片,接着就开始顺着眼镜框滴水。
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一声鸡鸣声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阿裕有些窃喜,因为鸡鸣声代表的是,天就要亮了。
要知道,不管是什么邪魅鬼怪,对鸡鸣声可是很恐惧的,除非它能有其他办法躲避阳光,否则就会被白天的阳气烧死。
对方这会儿似乎也有同样的警觉,只听那丧钟的声音敲得越来越急促,就像是赶鸭子上架那般。
在一段急促的丧钟表演之后,丧钟突然传来那种好似敲烂的声音,看样子对方真的很着急。
正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轻易放弃。
阿裕深知要是现在就退缩,有可能会被对方伤到的风险,所以仍旧一直持续持咒。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浮现在周围的蓝色光芒逐渐越来越暗淡,最后变成满地的纸钱,还有一些人形的剪纸。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阿裕这会儿才恢复持咒的状态,艰难地从地上手撑着地慢慢地爬起来。
呈现躬身作揖的姿势,向着山的正对面拜了三拜。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好像是这山上的某种神秘力量,在这个艰难的夜晚中帮助了他。
口说无凭,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不敢胡说八道。
拖着疲惫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下山。
走下山的时候大概是六点多。
下山的第一件事,他在附近找了一家早餐店,点了一桌东西,狼吞虎咽地把那桌东西都给吃了个精光。
店家看见阿裕就像是饱受饥饿摧残许多天的流浪者,心里有些菩萨心肠,看到这些就忍不住给阿裕又送了一盘双蛋肉肠粉。
“年轻人,慢慢点吃,不够阿叔这里还能做。”
阿裕听到这话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也不可能跟对方说,自己昨晚跟邪物打架打了一晚上吧?
这要是一说,不得把人给吓死,况且人家已经那么大年纪了。
“不用讲,阿叔明白,人都有难处的时候,这顿阿叔请客,你放开吃。”店家大叔笑容满面地说着,看起来格外慈祥。
“谢谢阿叔,不用您请我,我会付钱。”阿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