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个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阿裕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既然如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更专业的事宜,应该交给阿杰来处理。
卯时,阿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符承影的家中。一进门,他就将整晚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对方听。
“我需要去大学里办一场法事,才能把她们送走。”
“你自己去吗?”符承影疑惑地问道。
“我已经叫了朋友,他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通过与阿杰通电话得知,仪式将安排在晚上进行,白天可能会吓到许多来来往往的人。于是,阿裕先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一夜未眠,他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阿杰按照阿裕提供的地址前来碰面。
“昨晚你遇到的人有几个?”阿杰问。
“两个,貌似是一对母子。”
“那好办。”阿杰笑了笑,没有详细说明,只是说,“这个咒语其实取决于施术者的心性。”
“她们手上的那个禁制咒有很强的杀伤力,如果你继续使用那个咒术,她们可能会被打散。”
“这么狠?”阿裕有些吃惊。
“肃杀型的咒语本就如此。”阿杰解释道。
可想而知,阿杰知晓自己使用这个咒术会忍不住下狠手,但换作是阿裕来做,结果会大不相同。
毕竟,阿裕与众不同。
阿杰点了点头,“今晚需要符承影帮忙。”
“需要他做什么?”阿裕问。
“需要用她们最喜爱的钢琴送她们一程,而且要用古代的祭乐。”
符承影原本在一旁默默无语,但听到对话内容后,显然开始陷入无边的恐惧。但想到是为了学生们,他对那两位的遭遇其实有点同情。因此,他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阿杰开始准备一些必需品,同时需要符承影在家练习那首古代的祭乐。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用钢琴弹奏祭乐的方式是阿裕从未经历过的。不过,当他听到那首祭月曲时,深感震撼,毕生难忘。
符承影开始弹奏,乐曲的前奏听起来幽静,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有东西缓缓走来,既像是迎接,又像是带走。假如你不专注聆听,很容易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情境中,会有恍惚,会神游,会有若隐若现的感触。
阿杰曾说,那些灵体听到的频率与人所听到的不同,祭乐之所以让人容易沉浸,是因为它摄人心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阿裕而言是一种禁制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