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现在跟我说何事?外面山匪闹的沸沸扬扬,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啊!哼~!”布和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蒲恒抬手一挥,周围仆人恭敬离去;随后取出酒具笑脸相迎,道:
“些许小贼入冬前抢口饭吃罢了,大人何至于如此动怒?”
蒲恒推了推酒杯,作请势;布和哪里管那么多,伸手抄起酒壶深深灌了一大口。
“将军还是像往常一样急躁;”
“急躁?小贼?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带兵前来!饶是如此,定你个私通匪寇的罪名,就是彻里将军也不一定保的住你!”布和放下酒壶,单手搭在腰刀上瞪着蒲恒道。
“私通匪寇?”蒲恒见布和面色凝重,当即就站了起来。
“怎么?事已至此还想抵赖?”
“抵赖~”蒲恒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见蒲恒一脸囧境,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布和坦言道:“姓朱的集结五千兵马在定远周边大肆劫掠百姓!总管大人有意让我前去剿匪!”
“你说吧!不把你推出去,我该怎么交待?”
蒲恒听得此番话语,面色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
“姓朱的?五千兵马?”蒲恒捏了捏拳头,一咬牙一跺脚:“剿!事关朝廷大局,合该剿匪以泄民愤!”
“哦?,你的生意?”布和彻底放松了下来,上前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
“生意跟谁做不是做,到时将军缴获琉璃技术,不还是有钱大家赚~”蒲恒心思宽泛起来。
“真像你说的这么轻松就好了!我何尝不想在战场驰骋,凭借汗马功劳立于朝堂!”布和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一饮杯中酒接着说道:
“我这个万户手下仅仅一千人马,这还是我入职数月以来,凭借我自家钱财费力组建;剿匪?拿什么剿?”
蒲恒见布和惆怅,心中顿时了然:“若不着手解决匪患,消息传到大都;恐怕到时整个安丰路的亏空只有用面前万户全家的脑袋来填!”
蒲恒思索一番,似灵光一闪问道:“总管大人什么态度?”
“总管?让我请你去总管衙门议事;”布和重新抄起酒壶似有醉言。
“那还等什么!”蒲恒拖拽着布和起身,又道:“大兄毋忧,愚弟我已有定计!”
总管府衙后堂,布和领着蒲恒径直来到总管书房;
“泉州蒲氏,蒲恒参见总管大人!”蒲恒看见总管身影丝毫不敢怠慢纳头便拜。
总管顿笔思索道:“泉州蒲氏?啧~”随后接着落笔道:“泉州蒲氏就可与流寇山匪合污?既是世家大族,安敢如此!置我大元律法于何地?嗯?”
“小民不敢,小民打小就是本本分分秉公守法,万不敢做出里通匪寇这般伤天害理之事;为自证清白,小民愿出银十万两,支持总管大人剿匪!”蒲恒匍匐跪地,沉稳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总管放下纸笔,一改刚刚的肃穆,道:“蒲贤侄,何止于此!快快请起!外界传闻蒲贤侄与匪寇往来密切,今日得见,老朽是不会再相信外界谣传了;”
说着,总管站起身就要上前来:“刚刚行事,只是例行询问!望贤侄切莫见怪!”
“不敢不敢!”蒲恒站起身低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