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财这人蘧瑜就十分讨厌,一来仗着自己有点才干就在蘧玄(字奥然,蘧瑜父)跟前争宠,可也就有这样老子,脑袋搭错筋就好这口,所以渠财有点狐假虎威之势,平常就会自作主张做很多不该他做的事。
这次蘧瑜是真的气炸爆了,见了渠财直接揪着他耳朵骂道:“人呢?”
“什么人啊?”
“我带回来的人!”
“哦这个嘛,我卖了。”
“好大的狗胆子,你敢卖我的人?!”啪的一声脆脆的耳光子,关键是渠财真不敢反抗,这次是踢到铁板子了。
“小姐息怒,我把钱都给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渠财立马跪地求饶,可把蘧瑜气疯了,“你给我将人找回来,找不回来我杀了你!滚!”
蘧瑜第一次这么大发雷霆,直接将渠财吓蒙圈了,不敢再逗留立马连滚带爬出了蘧府。
“瑜儿缘何生这么大气,切莫生气啦,渠财这么做也是没多大错吧……”蘧玄听到大动静立马小跑过来一探究竟,看清了才出言相劝。
“父亲,您认为出卖朋友是什么行为?”
“朋友?那就是渠财的不对了,来人将渠财赶出蘧府!”蘧玄突然变了性子,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十分低级的错误,向蘧肱点了头,然后负手离去。
这操作把蘧瑜看不懂,可当前找吕小白要紧,立马带着两人出门去了。
“大哥,你这么做不会和渠家交恶?”
“唉,渠氏做大对国家影响巨大,惠公性弱恐使卫国走向衰败啊,我们不能再助长他们了!”
“既然兄长已经做出决定,小弟自当全力支持!”
蘧氏兄弟二人在卫国也是名人,当前卫国内忧外患,这次蘧肱出行鲁国,就是希望卫国鲁国结盟互助,以应对东夷的侵扰。
春秋的诸侯自诩华夏正统,可真发挥威名时就没几个,蛮戎狄夷四方少数民族经常烧杀抢掠,也没见几个能震慑征服,所以所谓华夏正统也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话题转到吕小白,人才刚清醒一点,身体还没舒缓过来,又是笼头装进笼子里转到一个菜市场然后被人买走了。
“老万头,刚才那高个子人在哪?”渠财心急一进东门菜市场就奔着贩子万达提脸喝道。
“谁啊!找死吗……哎哟!是渠管家您啊,看您急的,有什么小的为您分忧?”万达可是粗中有细的人,察言观色本事了得,这会儿好话好说。
“就是…早上我带来的那人,谁买走了?快说!”
“那个啊,是北楼花老板买走了,您要赎人?”
“是…是…好了,随我去北楼一趟,要是那人不赎回来,我渠财就要遭殃啦!”
万达眼睛一亮,这渠财什么人他不懂?这里面就有故事咯,随即应声点头走在前头领路。
几人很快到了北楼,起初渠财到了门口愣了一会儿,在万达提醒下才清醒过来,抬头看着诺大的北楼二字,这下腿不由自主地颤抖。
“渠管家?我们还进去吗?”万达又提醒一句。
“进……!”渠财这是做了二十分的心理工作,终于下了决心走进北楼这座充满魔力的地方。
守门的两个壮汉大冷天的还穿得单薄,这会见到渠财几人立马眼神变得凌厉,来人便老实交了入门的钱纳,交了身上的重器,还得全身摸了一遍才得以通行。
这下总算进了北楼,渠财身子松垮一点精神都没有,他心想干嘛要来呢?一想到蘧家也奈何不了他,怎么就乖乖地出来,越想越气。
其实也不怪渠财这么怂,在北楼和蘧家比,他最好还是得罪蘧家好一点,转悠一圈,无处安放的眼睛和手终于在两脚踏出北楼而宣告解脱。
“小姐,快看,渠管家!”蘧瑜身边丫头眼尖发现了渠财立马报告,随即三人快步向北楼大门冲去。
“渠财你个畜牲你往哪里跑?!”蘧瑜大喝。
渠财一听债主追债来了,撒腿就跑!
“你!”蘧瑜气不打一处来,渠财居然逃跑,那说明吕小白真的找不回来了,立马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北楼触目可及。
“春华,钱都准备好了没?”
“小姐,都带了。”
秋实:“小姐,这是北楼,那渠管家不会将人卖这儿了吧。”
不好的预感油然爬上蘧瑜秀美脸颊上,柳眉微蹙,亦然踏出脚步。
“请交钱纳,武器留下!”守门的也知道蘧瑜身份,规矩还得讲一点。
“你们知道小姐身份吗?”
春华娇喝一声,却被蘧瑜拦住,交了入门的钱,随即带人直接上了二楼。
吕小白做梦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公子,居然也有被卖的日子。这会儿正躺在一个大木桶里,温水很适宜,水面铺满粉红的月季花瓣,一俏女人着纱衣缓缓踏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