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吕小白环视四周,卫府军被他气势震慑住,这会儿只敢站着不敢前进。
而高墙上的竖刁被气坏了,手不停颤抖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这才看清楚真是吕小白。他心想坏事他做得,做掉一个公子并不会影响什么,随即尖声喝道:“弓弩手准备,射杀!”
墙上的卫府军离得远,并没有看清楚吕小白情况,更何况有竖刁这号人,不出手他们就得死,于是箭雨不分敌我就下了下来。
“哦?杀公族者,是什么罪?”吕小白突然对着周身之人笑道,随即踏步继续前进。
砰——!
宁玉光前面开道,宿玉扛起一对大锤子,这两个东西是进城后才拿出来的,可见这东西放平时不方便。
卫府军是齐国精英,技击术都是一等一的,加上配合作战,对于吕小白来说有那么一点挑战性。
随着城门遭到巨力破坏,宁玉光左右忙着,吕小白带着鲍叔牙径直进入城主府。
“快啊,快拦住他们!”
怎么说卫府军可不是吃素的,有人大喊,大部分终于恢复正常,一下形成合击之势,形势一下变得糟糕。
“主公,这情况是不是先退了再说,您这么出现,想必国君定然知晓,届时再商议如何?”鲍叔牙警惕地看着四周,毕竟是公子小白,卫府军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围住并不攻击。
“公子,国君尚在休息,请您先退下吧。”此人是一位统领,一眼见了吕小白就震惊不已,此刻劝吕小白离开。
“此人有股正气,嗯,不错,不错!”吕小白见了宾屿,心里暗暗高兴,心想齐国也有人才啊。
“你们退下吧,我一人进入就行。”吕小白知道在这里血拼不是办法,他一个人空手进去,又有什么人敢拦呢,于是让鲍叔牙三人就在此地等候,“将军请让开一条路,我将与国君兄长叙叙旧。”
说着便迈步前去,果然没有人敢拦,只是竖刁见状急忙小跑进吕纠落榻处,轻轻叩着房门,“君上,竖刁求见!”故意压低声音,可公鸭声一听就知道是竖刁这个太监。
一声不耐烦的责骂声传出,吓得竖刁赶忙请安,后边出来一侍女开了门让竖刁进去。
屋内吕纠衣衫不整,旁边还躺着少卫姬,看来昨夜就是少卫姬侍寝的,这要是给吕小白看见,也是丑事一件。
“什么!快快快,起来!”吕纠急忙将少卫姬叫醒,似乎他也害怕,可紧张一会才停下来,堂堂一国之君,为何怕自己的臣民呢?稍稍安抚下自己,让竖刁去处理吕小白的事。
“君上何事忧愁?”少卫姬拉了拉身上的绢纱衣,起身从吕纠身后抱住他。
“起开!”吕纠正头大着,突然一团东西触碰,随即紧张大喝一声。
“呜呜!君上为何如此待卫姬呢?”少卫姬一脸委屈,手帕掩着眼角哭了起来,样子十分可怜。
吕纠见了于心不忍便上前安慰,正此时,吕小白正好赶到看了真切。
砰——!
一颗人头扔到地上,少卫姬一看竟然是竖刁的头颅,瞬间就昏死过去。
“你,你怎么杀了他呢?”吕纠看清楚是竖刁,心里也是很震惊,自己的宠臣就这么被噶了,正是眼前的兄弟。“小白,兄长是对不住你,可你怎么能这么做,我该怎么办?”
吕小白看着吕纠无奈摇头,“吕纠,你可知罪?”
“吕小白!我是齐国国君,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既然知道自己是国君,还不知罪,齐国有你才是不幸!”
“你!……”
吕纠一下说不出话,眼下身旁的少卫姬就是一桩糊涂账。
“不事国事不理朝政,任用奸佞,迫害忠臣,贪图享乐,奸辱弟媳……”
“够啦!别说了!”
“怎么不说了?你摸一摸胸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可把齐国国君当好了的?你没有!完全一个废材,一个祸害!”
扑通一下,吕纠跌坐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吕小白,他很害怕!
“大哥不成人样,无知作乱,这是齐国不幸,可你堂堂一个学过礼义廉耻的国君,竟干这些事,背后不知多少人指着你的脊梁骨!“
“我要怎么办呢?”吕纠很认真地看着吕小白,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兄弟来这里不是来玩的,是来拯救他的?“我把国君位置让给你,你来治理齐国如何?”
吕小白摇头,“我志在天下,齐国太小,容不下我的理想,这里还需要你,你要振作起来。放了高傒,那些无辜的人不应该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你要花点精力治理好这个国家。”
“你要称霸华夏?好,好,好!我有个好兄弟啊,真是唯一的欣慰了。我做了错事,你五个如夫人我都欺负过,就那宋华子还算不错,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
吕纠还想说,却被吕小白打住,“她们有自己选择,错过就错过了,宋华子、无亏、元、昭、潘、商人、雍、小文、小宣我会接他们走的,我让鲍叔牙回来辅佐你,管仲是个能人,召忽这人志大才疏,你得小心些,高氏国氏是我们支族,别寒了他们的心。”
吕纠低下头,他觉得对不住吕小白,而对方竟然这么通情达理,他要的是整个天下,而自己只顾着享受,忘记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国君了。
吕小白走出吕纠的行宫,他带走宿玉,留下宁玉光和鲍叔牙,一切都如一开始的计划那样。
清晨的风很和谐。
吕纠下诏放了高傒,不久后离开历下,打道回临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