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你甩飞就算你幸运了。”
小乔呵呵笑:“也就差点甩飞呢,快到山庄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住颠簸,难受的要死。没办法,让她停了一会。”
关山路听得清楚,走过去问:“晕摩托是啥感觉?”
小乔看了一眼关山路,指指上身:“胸口憋闷,胃部抽搐,一身的冷汗。”
“很难受对吧,持续了多久?”
“也就三分钟吧,缓过劲来,再坐上,蔡律师就慢多了。”
她的描述,正好与自己在垂钓池边突发的感受相似。
前后持续的时间也接近。紫燕扶着他回到客房,症状就基本消失。
可她是被摩托车颠的,而关山路的难受却毫无先兆,也毫无来由。
关山路为淡化自己的唐突,开玩笑说:
“蔡律师的名字就起错了,以她的性格,哪还是微澜涟漪,应该叫蔡狂涛。”
蔡澜漪正好拉着独轮车返回,高声叫:“刚打了几个喷嚏,谁又在骂我?”
聂潇潇嘲笑她:“野小子一样,将来怎么嫁人呢?”
“我为啥要嫁人?我自己过不自在不舒畅不轻松?非要找个拖油瓶,受他的气?”蔡澜漪歪着倔强的脑袋反问。
聂潇潇连忙摆手:“当我没说好吧!”
蔡澜漪眼睛一瞪:“可惜已经说了,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嫁了人,再生个娃娃,每天围着他们两个人转,放弃自己的事业,岂不是浪费生命?”
关山路急忙调停:“各人有志,理念不同,不能强求,我就挺羡慕聂潇潇的状态,相夫教子,其乐融融。”
蔡澜漪好像被惯性裹挟着,已经口无遮拦了:“羡慕?是真羡慕还是安慰?若羡慕,你为啥还要抛弃未来?”
聂潇潇紧急介入,拉扯蔡澜漪:“你这个毒舌,就不能收敛一点?”
蔡澜漪这才发觉又闯祸了,急忙捂住了嘴巴。
关山路却一脸的平静,转脸对小乔笑:
“律师说话都是条条框框,容易不接地气。有时候,放弃不如意,是想换回快乐,腾空了心,才能接纳新未来,是不是这个道理?”
小乔赞许地点头。
蔡澜漪对着关山路抱歉地尬笑,嘴唇乱抖,却无法启齿。
小乔不明觉厉,看着她的怪模样,只觉得好玩:“蔡律师就是小孩子脾气,得理不饶人,理亏就泄气。”
“其实很欣赏她这种性格,直来直去,没有心机,能轻松相处,而不需要戒备。”
小乔望了关山路一眼:“赞成,很怕那种斗心眼儿、玩心机的,总被算计。简简单单多好。”
聂潇潇说:“还是要留点心眼儿防备,阴险小人多着呢,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蔡澜漪抓住了时机:“潇潇姐,请注意言辞,不要跟着我学毒舌。”
“好吧,咱俩都不插话了,一张嘴就犯错。”说完拉住叶子、拽着蔡澜漪往旁边走。
剩下的两个人就开始局促起来。
好一会,还是小乔先找个话题:“这山庄有你的股份吧?”
关山路连忙摇手:“全部是范总的产业,我就是一个无业游民,被范总收留,今天刚上岗。”
“呵呵,说好的直来直去不斗心眼儿的,又开始了。”
“不需要对天发誓吧,范刚,你来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第一天上班?”
范刚从食材库跑出来:“这个倒是真的,但关总很专业。”
小乔收起刚才的不悦:“以前干过这一行?”
“如果我说自己从来没做过,你可能又不信了。”关山路无奈地解释。
小乔指着地上的箩筐竹篮:“喝茶的时候,你讲的很有思路啊。”
关山路嘿嘿一笑:“现学现卖,入职当天,总得表现一下给老板看吧?”
“那么诚实啊?”
关山路正想开口,范浩和叶天宇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叶天宇喊:“有人在茶室等你呢,快点过去吧!”